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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搜寻到自己与母后,沈菀宜只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因惊惧过度而控制不住的哭声溢出去。
    后来的事情,许是太过悲切,她已是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母后泣着泪,极尽疼爱的摩挲着自己的长发,只对自己说:“菀宜,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而后,母后便从壁橱内跑了出去,只秉着灵朝皇后无上的威仪怒目而视着以许湛为首的那群逆贼,冷笑不止道:“本宫知道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可你们不该滥杀无辜。”
    许湛身后的莽野士兵瞧着这个鬓发散乱的妇人,只在心里讥笑她这副强弩之末的无用自尊。
    “灵帝已在宣武门口殉了国,皇后娘娘若是识趣的话,便安生些待在这里,待许大哥坐上皇位后,自会给你一个太妃之位。”而后,那群莽野之人便促狭地哄笑了起来。
    母后生来尊贵,且笃爱父皇,听闻父皇已殉了国,便死志顿起,只趁着那莽野士兵不注意之时,夺了他的佩剑,自刎而死。
    许莲的眼泪和着微风,渐渐糊住了她的双眼。
    母后,菀宜真的不想一个人活着。
    第22章 初入公主府   莲莲情窦初开记……
    许是流了半夜泪的缘故,翌日许莲怎得也不愿起身,春杏来来回回进了许多次公主的闺房,却仍是无功而返。
    白芍面露担忧,只拉住焦头烂额的春杏,问道:“公主还没醒?”
    春杏点头,只凑在白芍耳边轻声说道:“非但没醒,走近床榻后还能听到一些微弱的鼾声呢。”
    白芍讶异,转念想到昨夜子时公主闺房内还长亮着的烛火,便又在心里婉转叹息了一番。
    “只是那苏公子已在外头等了许久,且如今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这可怎么好?”
    春杏也束手无措,便只得说道:“那苏公子不过是个寒门公子,让他等一等便罢了,只是那林大正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若是让他等急了,只怕会多生事端。”
    白芍便指了指公主的闺房,央求那春杏道:“好姐姐,也只有你能在公主面前说上些话了,你再去叫叫公主吧。”
    春杏佯怒,拧了一把白芍的香腮,气鼓鼓道:“你这小蹄子,这样讨人嫌的活便总推给我做。”说完,便再次小心翼翼地走向长公主的闺房。
    推开那厚重的雕花倚门后,春杏屏息走向那黄花梨六柱式架子床,只撩开软烟罗制成的纱帐,里头睡着的便是一个冰肌玉骨的玲珑女子。
    “公主,宫里来人了。”春杏只担忧那小家子气的林大正会给公主偷偷使绊子,便又轻声朝着床帐中人呼唤道。
    许莲神思似雾,脑海里的混沌之感着实让她头痛欲裂 玖拾光整理,依稀听得有道清丽的女声一直在呼唤自己,许莲便半睁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本宫已被禁足了,让那些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春杏瞧着今日的公主骄矜更似从前,且性子也愈发不耐,若是自己执意要将她唤醒,只怕是要吃一顿排揎。
    “那奴婢便让那个苏公子和林大正回去吧。”春杏悻悻然道。
    她刚要转身而去时,便听得那帐缦之中传来一声或清或明的燕语莺声,“苏公子?是那个苏清端吗?”
    许莲虽竭力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胸腔内擂鼓似的心跳却令她不再从容,苏清端为何来自己府上?难道他是获悉了自己请来太医一事?
    可那讨人嫌的林大正也与他同行而来。
    摸不清楚情况的许莲便从那架子床上起身,而后便招呼着春杏为她梳洗上妆。
    春杏虽是不知为何公主突然态度骤变,可公主愿意起身便是好的,她便将壁橱里的淡粉色蝶纹锦袍捧了出来,只笑问道:“公主,今日穿这件可好?”
    许莲只蹙眉看向那粉色锦袍,撇了撇嘴道:“这颜色也太艳俗了,去换一件。”
    春杏咋舌,公主今日是怎么了?往常她从不挑剔衣裙发髻,瞧着公主那暗藏喜悦的样子,倒像个怀春的少女呢。
    春杏便将公主最爱的那身白玉水墨纹样锦袍寻了出来,而后又小心轻柔地为公主上妆,最后更是梳了一个显她娇俏柔美的流云鬓。
    只见许莲粉面含春,两靥似桃花扑面,稚鹿般的灵透眸子里点出琥光闪闪,一身白玉水墨锦袍,将她衬得如画如诗一般气度高华。
    春杏甚久未见如此清华俏丽的许莲,只痴痴地怔在原地出神,还是许莲捂嘴一笑,轻点了她的眉心,“呆子,还不去将那林大正和苏…苏公子领进来?”
    不知是不是春杏的错觉,她只觉公主说起那苏公子时,脸上有些许不自然。
    春杏离去后,许莲便由白芍搀扶着走向了府内的花厅,因不知苏清端爱喝何种茶,她便让白芍将各色茶叶都备好一份。
    苦等良久的苏清端与林大正只望着公主府紧闭的大门相对无言,林大正略瞥了一眼身旁挺直如柏的苏清端,他只讶异,如此毒的日头,这苏公子怎就不流一点汗呢?倒还是一副芝兰玉树的矜贵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