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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殿,一向沉稳冷静的常青瞪着眼睛:“你怎可如此草率的应下了君上的十天之期,十天之后若是没有查清这件事情,那该如何?”
韩子墨无奈的说道:“君上已然大发雷霆,你觉得我们有机会多争取时间么。”韩子墨摇了摇头:“若是十天查不出来,那就只好自行向君上请罪了。”
唐弦歌分析道:“这件事情君上极为重视,我们确实应该尽快查明此事。若只是一般的山贼是不可能能够对抗官府的,可如今却......看样子一回府就要动身赶去滦县了。”
韩子墨拍了拍唐弦歌的肩膀:“的确,我们快走吧。”
回了将军府,唐弦歌先去找了大将军沈長崧。沈長崧听完此事后,沉声说道:“你想的没有错,若这群山贼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山贼,当地的府衙是绝对对付不了的。而且同时攻击三个县,这山贼的数量有些多啊!”
唐弦歌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是我尽快赶往滦县,要尽快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君上定下了十日之期,与将军您说明此事之后,弦歌便动身前往滦县。”
沈長崧叮嘱道:“你此去务必要多加小心,我怕这其中会牵连到朝中的一些事情。但愿只是我多虑了,可若真是如此,你一定要多加防备!”
唐弦歌皱了皱眉头,若真是牵连到了朝中的事情,这件事恐怕更为复杂:“弦歌会谨记将军的话。”唐弦歌向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不知小姐有没有跟将军提起什么事情?”
“恩?”沈長崧一脸的疑惑:“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唐弦歌犹豫了下:“昨日我从宫中回来,君上将半截剑穗交给了我,说冉国的靖公子有意求亲。我听君上的意思,这剑穗应该是小姐的。回来后,我便交给了小姐,将此事也告知了小姐。”
沈長崧笑了笑:“青儿没有与我提及此事,这儿女情长的事我便不跟着掺和了。”
唐弦歌尴尬的看着沈長崧:怎么感觉是我要掺和人家的儿女情长之事。沈長崧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唐弦歌赶忙说道:“弦歌告辞。”
在去往滦县的路上,遇到了不少逃难的百姓。唐弦歌派人询问了一番得知他们都是三个县里面的村民,因为山贼的烧杀掠抢,闹得人心惶惶。这些人只能舍弃生活了多少年的地方,另寻安居之所。让唐弦歌最为痛心的是听说了那些山贼抓走了许多的女人,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两天之后,唐弦歌抵达了滦县的府衙,府衙中一片萧条,连个衙役都都没有。直到走到府衙的后院,唐弦歌才见到了人。一个身穿蓝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正在石桌上写着什么,唐弦歌径直走了过去:“你是何人?”
男子抬起头看着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您就是莘都来的唐大人吧!”
唐弦歌看到纸上标记的东西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人,您看。”男子把纸递了过去:“这是我标记的李子山上面山贼的分布点。我是滦县府衙的师爷,两天前我被山贼抓走了,昨晚我才偷偷的逃了出来。”
唐弦歌问道:“你叫什么?”男子恭敬的回答:“小人名叫严尚礼。”
唐弦歌一脸的怀疑的表情:“你说你是逃出来的?仅凭你一人的能力,就逃了出来?”
“大人有所不知。”严尚礼说道:“两天前山贼下来抓走了好多人,只是他们真正要抓的是些年轻的女子和妇女。我们被抓上山后,男女分开关押。昨晚那些山贼兽性大发,把女人们全赶到了空地上。我就是趁那时候看守松懈时逃了出来。”
“这样么...”唐弦歌晃了晃手中的这张纸:“严师爷真是有心了,不知这府衙大人现在何处?”
严尚礼听完,直接跪在了地上:“李大人昨日便带着家眷回祖籍了,如今这府衙里面也就剩下我一人了。”
“混账!”唐弦歌大怒:“身为百姓父母官,眼看着百姓处于深水火热之中,自己倒逃得远远地!”
众人都不敢说话,待唐弦歌的怒气消了一些以后。身边的护卫统领江岭开口说道:“唐大人,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唐弦歌思考了一下,把纸递了过去:“今晚找两个身手好一些的潜入李子山,根据这张标记好的地图察看一下那里的形势。”
“唐大人,您这一路舟车劳顿,我带大家去休息的地方吧。”严尚礼脸上堆满了笑容,唐弦歌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严师爷,而且对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唐弦歌也是半信半疑。虽然说的也并无任何漏洞,可唐弦歌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唐弦歌对身边的江岭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走在前面的严尚礼。江岭领会,点了点头。唐弦歌对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戒备,吃饭喝水都是先用银针试过,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谨慎些的好。
第10章 中计
入夜,唐弦歌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突然,屋外闪过一道黑影。唐弦歌警惕的坐了起来,一个黑影停在了门外。唐弦歌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看了看房间四周并没有能藏身的地方,只能爬到了床底下。唐弦歌刚藏好,门就被打开了,走到床边的黑衣人发现了床上并没有人:“怎么回事!人呢?”
“什么人!”屋外突然大喝一声。只见黑衣人快速的跑了出去,紧接着外面就传来打斗声。唐弦歌从床底爬了出来,走到了门外。院子中一共有两个黑衣人,江岭与其中一人打斗着,唐弦歌惊讶的看着另外与黑衣人打斗的人:“张子墨?!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