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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头绪吗?”源三郎好奇地问起来。
“要说结仇的对象那可太多了,去过什么地方压根没人清楚,毕竟都是些手脚不干净的坏家伙,哪怕去功德箱里摸过铜钱都不奇怪,所以即便他们死了,家里人也没兴趣追究,要不是连着死了好几个,让棚户区人心惶惶的,官府才懒得叫我过去。”武士无奈地说道,“因为找不到源头,我本打算叫阿悟去看看,毕竟没有比他的眼睛更方便的东西了……咒灵杀了人,肯定会留下残秽。”
“但阿悟这边还没结束,暂时走不开啊。”
“所以我只好跟你一起去了,先把这边解决了再说嘛,希望容易搞定。”
“……那可未必。”源三郎无奈地说道,然后将无名女人的事情说给武士听,还有五条判断人影不过是个影子的事情。
拓实没辙地咂咂嘴,“唉,这也烦人,那也烦人,咒术师可真不是个好行当啊。”
“明明是拓实大哥自己说起码比去战场上糊里糊涂地拼命要好嘛。”
“哪边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对付咒灵跟上战场也没太大差别……算了,起码杀的是诅咒。”武士叹了口气,放下了这个话题,和源三郎随便聊起些最近的日常,两人一起去往城郊的别院。
正在等着他们的,是一脸无聊的雪发少年和负责招待他的,满脸写着救命的可怜男仆。
听到青年归来,甚至还带了一位武士回来的消息,菖蒲夫人便也过来迎接,从她神情自若地无视了男仆求救的眼神看来,源三郎确信在这几日的相处里,别院的大伙已经完全搞清楚了和少年和睦相处的要诀——只要有祭品(玩具)在,阿悟就会相对好说话一些,或者说,不会随机找个受害者来戏弄。
其实最安全的是伯藏法师在身边的时候,但奈何他就是出远门去了。
“那么,打听的结果如何?”大概是闲得过了头,五条少见地摆出了认真的模样,正襟危坐在源三郎面前。
“唔,关于被婉拒的男子方面,两位都已经有了新的追求对象,正打得火热呢,我觉得应该已经忘记菱花小姐了,另一位则是早早就升迁去了京都,大概不会再回江户来,也可以略过不谈。至于女性这边,一位同样回京都的贵女就不必管她了,另外有三位最近和菱花小姐相处得不太好的,都有些可疑。”
“三个人?”
“嗯,只打听到了名叫茜子和紫菀两位贵女的消息,另一位叫鉴台君的……这根本只是朋友间的才会用的名号吧?实在找不到什么头绪。”
乳母菖蒲夫人叹了口气,“鉴台君,茜子和紫菀我都知道,全是菱花小姐熟悉的人。不过前者应当只是小女孩之间的口角,毕竟对方是菱花去参加有男子一并加入的诗会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只是君子之交,一直都隔着帘子说话,连面也没有见过,虽然是小姐少数谈得来的朋友,但最近因为些许缘故,彼此之间变得冷淡了。”
“什么缘故?”五条立刻追问起来。
“服饰。”菖蒲夫人有点无奈地回答,“那位鉴台君,不知为何突然开始穿起和菱花相似的衣服,每次聚会都如此,甚至到了让人不小心搞错她们两的隔间的地步,小姐对此很不高兴,不止一次地要求鉴台君停止这样的捉弄,但对方就是一意孤行,为此菱花最近都不再去诗会了。”
对几乎不会被外人见到面孔的贵女们而言,能叫男子了解她们的部分,除开书写的和歌与字迹,回赠的书信以外,便只剩下竹帘缝隙里偶尔露出的衣衫与长发的美丽背影,因此贵女们袿衣的颜色,花纹,甚至布料都格外讲究,如何保养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是重中之重,大伙都追求着能叫人一见倾心的身影,即便菱花性格内向,对自己的外貌也仍是十分在意的。
作为朋友,却故意穿出和自己一样的配色和衣衫,还是在作为重要交际场合的诗会上,说这是故意欺负都不奇怪。
“只是衣服?打扮和妆容呢?”武士这样问道。
“呃,这就无从知晓了,毕竟隔着竹帘,鉴台君看不见菱花的妆容,菱花也看不见她。”
“那么,她知道菱花小姐的本名,或者生辰八字之类的吗?这间别院的位置呢?”
菖蒲夫人直接摇头,“诗会上大家都是用笔名或者别号来互相称呼,鉴台君如此,菱花小姐也是,她只知晓小姐的称呼是朱石君,那位鉴台君每次走的都很早,应当不清楚小姐归家的方位。”
“看来只是普通口角。”拓实说道,“咒术上要诅咒人的话,无论如何也需要一点东西作为化身或者指向,比如将名字写在纸人上,或者把家的位置写在字条上交给鬼神,若是有穿过的衣服,掉落的头发或者指甲则更好,最严重的自然是血肉。”
“这些东西鉴台君一样都没有。”菖蒲夫人松了口气。
“但另两位小姐就未必了。”源三郎这样说道,“毕竟是一起参加过宴会,认识了好几年的熟人,知晓名字和面容,甚至还曾被菱花小姐邀请来做客过吧?”
“对……不过,紫菀小姐不止是跟菱花处不来,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