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谭氏已经到了结尾，眼看着就要到宫氏了，还未见陈特助回来。
    面对着手中的方案，已经是一摞废纸，没有一点用处，还徒增烦恼。
    黄山上台，说了什么，底下人黎果果双闭塞，根本听不见其他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投射到这边，黎果果抬头，与台上的黄山相视。
    该宫氏了！
    两扇门从外推开，陈特助后背的散发着光亮，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回到宫亦年的身旁。
    “拿到了？”
    “嗯。”
    宫亦年看了看，文件推到黎果果的手中，“你最熟悉，过程努力了，结果我们都无所谓，不要太有压力。”
    怎么可能没有压力，大家的努力都在这里，她无法接受惨败的结果。
    台上已经再叫号码牌，威胁已经逼迫到后背上，没有逃脱的机会。
    黎果果大大方方的举起手，在众人嘲弄的目光下，上了台。
    “亦总，没想到最后挺身而出的竟然是黎果果。”谭子墨倾斜着身体，句句带着坚硬的刺。
    宫亦年根本不搭理他，双眸紧紧盯着台上的黎果果。
    目前的方案是他们一开始抛弃掉的，通过后续的一些研究调查，对目前的方案，有了更多的了解和判断。
    半个小时的过程，黎果果不单单倚靠文件，叙述的过程中，添加了一些新的内容。
    掌声落下，黎果果鞠躬，收拾着工具，从台上走下来。回到位置上，她呼出一口气。
    “宫太太，你真的个惊喜。”谭子墨竖着大拇指，“临危不乱，有些内容，是你临时添加的。”
    黎果果一想到被谭氏抄袭，对他更加厌恶。
    最终，进入二轮的是有谭氏，宫氏在最后紧迫的情况下，勉强进入二轮。
    回去的路上，黎果果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保密的很好，谭氏是怎么知道的？
    回到公司，唐平他们不安的在会议室等待着。
    一看到他们回来，唐平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亦总，今天的招标会？”
    “你去查看每台电脑。”宫亦年交代了陈特助，顶着愤怒，走进会议室。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
    眸光扫过，宫亦年双手按压在桌面上。
    “大家应该都听说了，谭氏的方案与我们一样。两者放在一起，几乎一模一样。”黎果果说道。
    阿兰拧着眉头，这样的情况，已经属于是内部泄密导致的。在没有找出泄密者，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结结巴巴，唐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也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就被抄袭了。
    “第二轮在十天后。”宫亦年的话，打断大家的猜测。
    他离开后，一群人将黎果果围住。叽叽喳喳，还是围绕着谭氏方案。
    捂着耳朵，黎果果高举着臂膀，阻止住嘈杂的声音。
    大家乖巧的站在原地，不再开口。
    黎果果解开外套扣子，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拿出今天临时上台的方案，她坐下，示意大家坐下来。
    重新进入到战斗中，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出现纰漏。
    有泄露的情况，每个人心里都很不舒服。即使是休息，彼此也都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不敢随遇离开。
    太阳高高挂起，白云蓝天，天气爽朗。张云岚收拾好家务，看着沙发上还在呼呼大睡的程家苏。
    “家苏啊。”她摇晃着他的肩膀，“你今天不上班吗？”
    酒劲还未消散，程家苏揉着脑袋，翻了个身。他撅着屁股，挡住张云岚的碰触。
    “你好好睡吧，我去买菜。”程韵儿拿着毛毯，披在他身上。
    门前脚关不上，后脚又打开了。程韵儿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旁，东西从口袋里拿出，丢在地上。
    “你还在想白天的事情？”黎果果在门口徘徊许久，推门进入到书房里。
    宫亦年回来了，便进入书房不再出来。连晚饭，都没有出来。
    热牛奶放在桌子上，黎果果忍不住提醒道：“方案不一定是内部人泄露出去的。”
    有没有外人潜入进来的可能？想法一直在脑海中浮现。经过一下午的相处，黎果果一直在暗中查看他们的表情。
    除了不解，便是担忧。共事已久，却开始胡想怀疑。
    “不是内部？难道是谭氏的人潜入公司？”宫亦年说完，便笑了，“宫氏安保严格，没有工作牌，他们是无法进入到内部。”
    是啊，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宫亦年关掉电脑，拿起杯子，“这件事情你暂时不要再管了。好好准备十天后的企划案。”
    连续数日，宫氏上方凝聚着黑压压的气息。十七楼的员工，除了回家，几乎形影不离，仿佛独自相处，会泄露。
    而十七楼以下，没人敢上楼。即使是交接工作，也是主管经理上去。能不接触会议室，便不会停一步。
    相交于宫氏的紧迫，谭氏要轻松很多。眼看着第二轮就要开始了，谭子墨还不过问公司的企划部。
    “怎么回事？这么多安保？”程家苏快到下班时间，才悠闲的来到公司。
    门口保安加倍，严格查看没有工作牌的相关人员。
    程家苏双手插兜，摸来摸去，内斗都外翻朝外。
    “没有工作牌不能进。”保安拦在门口。
    “你不认识我？”程家苏仰着脸，双手叉腰。
    一个小保安，还敢挡他？
    程家苏执意往前，引起旁边黑衣保安的愤怒。
    “我还不信了，我今天还得要进去了。”程家苏推开他们的臂膀，不屑出手与他们搏斗。
    可程家苏太高估自己了，他瘦胳膊瘦腿，无比虚弱。两个保安，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推开。
    “我可是程家苏！”
    “没有工作牌，谁也进不去。”
    公司内下了严格要求，为了各自的饭碗，可没人敢松懈。
    程家苏在门口大闹，很快便引起大家的注意。销售部经理头疼的赶下来，与保安说着好话，承认程家苏的身份。
    站在顶楼上，黎果果居高临下看着楼下大厅不满吆喝的程家苏。
    难道和他有关？
    “程家苏，我有话问你。”
    屁股刚坐下，程家苏看着破天荒出现的黎果果。
    上次见面，半个月前了。
    “堂姐，你找我什么事情？”程家苏故意坐在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亲切的叫着黎果果。
    眼睛盯着电脑，心早就跑到黎果果身上了。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黎果果面无表情，言语却异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