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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因是异国人种,那双星眸更是生的与众不同。”
“奴国人嫁进本土,那岂不要受人白眼”温惟长眉一皱,不禁担心起那奴国公主的未来。
“嗯,你所言极是,宫中之人皆不喜奴国人,佐藤瀛夜在京都城极受冷落。这就是为什么后来高祖在京都城外修建了瀛台,瀛台便是襄王夫妇俩婚后生活的地方,置身城外,远离朝堂,俩人育有一双儿女,生活还算称心惬意。
直到后来……”
李横故事讲到一半,戛然而止。
“后来呢?”温惟听得津津有味饶有兴趣,意犹未尽。
李横眸光一转,神色黯淡:“后来的事……,老夫就不提了,你若有兴趣,可回去问你爹娘。”
这话说到一半最是吊人胃口,温惟纵然兴趣盎然,看老爷子那表情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就此作罢。
不管怎样,今日还算有所收获,至少知道了一个秘密——
父亲的情敌……
水去日日流,花落日日少,转眼到了第二日离别之时。
昔太后抹泪与父亲李横、琼姨话别,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迎着朝阳清风,沿乡间小径动身上路。
一城一水,相逢又告别。
几人辗转向着皇家陵园——芳榭行去。
……
出征昭阳的大军日夜兼程,匀速前进,终于在离京的第八日到达黄河通邢州的渡口,远道而来的西征军比他们提前半月出发。
两日之前,李荣赈就收到了来自西征军统领徐典的印信,言军队此时已至邢州,现在两地交界处安营扎寨,等待李荣赈的队伍前来汇合。
此时、正值入夏,季节交替之际,雨水丰盈,这几日更是雨水连绵,始终不见放晴。
雨天行军,道路泥泞难行,随身携带的行军之物皆被雨水所浸,连果腹的干粮肉干都已泡发,全军上下风餐露宿,跋涉奔波。
为了保证行军效率,尽早与徐典的队伍碰面接头。即便条件再不济,李荣赈也没有让队伍驻留,一路上与兵士同吃同行,全军上下无不以主帅为楷模,无一人有怨言微辞。
就连锦衣玉食,没历过大风大浪年纪尚轻的陈王元昱咬牙坚持,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就雨水、吃馊食,愣是没诉苦一句。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到达黄河渡口,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不料遇到坝口决堤,石桥冲垮。通往河对面,至邢台的必经之路被半路阻断。
如果不从这里过,就要绕行下一个渡口,如此算来行程至少要再加上五日。
李荣赈与庞秋沉沿河堤巡视了一遭,探视情况。
有军士提议,先驻扎河道,等雨停水消后再重新搭桥,左右费不了一日功夫。
李荣赈站在坡道高处,看了看附近的地形与村落。
此地农舍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见半点烟火气,更无一人出入。军士猜称,可能是怕受水灾波及,想必都提早迁移了。
李荣赈没有说话,陷入一阵沉思。
冒着骤雨湍此激流,打算到断桥残垣处查看一番,众人见他要下水,连忙出言制止。
水流湍急,深浅未测,且河底淤泥沉积,稍有不甚便会深陷泥淖或被洪水冲走。
李荣赈不顾众人劝阻,脱去战甲,解袍露膀,除去负重。以链索束腰,用手攀石,逆流而上,如一只冲波逆折的猛兽,劈浪溯流,勇猛而强悍。
疾驰而下的黄色泥浆,争先恐后向着口鼻处涌来,李荣赈咬紧牙关闭气凝神,人身所到之处在水面上激起水花,形成一道道逆流的弧线。
费了好一阵功夫,终于去儿复返,李荣赈站在岸边舀着黄河水洗了把脸,三两下除去黏在身上的淤泥。
高呼下令:“传令下去!全军趟流过河,务必于天黑前全部抵达对面河岸。”
“诺!”众将士齐齐回应
站在一旁的庞秋沉虽然不明白李荣赈为什么一刻都不停歇,不待风停雨收之后再想办法渡河,但既然他发话了,毋庸置疑,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与动机。
刚才经多方探查,李荣赈发现此事颇有蹊跷。
一、虽然雨季到来,但久居此地的农户定然知道,此等雨量根本不足以造成洪水决堤,就算会,那么地理位置居于高处的民舍为什么也会空无一人,显然能让他们背井离乡的理由不是这个。
二、通过断桥残口判断,桥面断裂之处还算平整,其裂隙之处有开凿受力的迹象。此桥于两年之前刚刚修葺,用的是石灰砂浆与糯米汁按比例调和而成,其坚固程度堪比防御城墙,怎可被这等水势轻易冲溃,如此推断,桥断非天灾、乃人祸所为。
综上分析,定是那赵翀想出来的阴招,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耽搁李荣赈进军邢州与西征军集结用兵的时间。
李荣赈大胆猜测……
此时徐典十有八九是出了事,赵翀老贼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