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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机被扯了,是项辛泽的扯的。
殷小白脑子嗡的一声,身上绑着的原子弹即将爆发,却被项左辛泽的话瞬间灭了火。
——“进步了。”项辛泽说。
啥?
殷小白被这句话弄得只想原地爆炸,即便被这教授级人物夸了,她非但没乐,反而更厌恶这阴晴不定的男人。
只当自己听见一声闷屁。
她重新塞好了耳机,还换了个首摇滚乐!
当人进入心流状态的时候,时间就像是被狗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殷小白猛地回过神来,根本不知道项辛泽什么时候离开的,全班的画友们也都走了大半。
她身边的男孩已经站起了身,正在拉外套的拉链。
殷小白拽下耳机,“等下!”她叫住那个男孩,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拽回了座位,向他的耳朵凑了过去,“事情还没说完就想走?”
男孩显然被吓一跳,后悔真不该开了这没事找事的水龙头。
“哎呀,你快让我走吧,我回去晚一会儿,我妈又该质问我了。”男孩低声低气地。
殷小白四处看了看,露出一副及其阴险的狡诈脸,“嘿嘿!大圣,你若是不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今天就跟你一起回家,给阿姨来个她要当奶奶的特大惊喜!”
男孩的眼镜差点没吓掉,他觉得自己掉进了有蜘蛛精的盘丝洞,也没想到殷小白的好奇心还真是旺盛得很。
他叹口气,也四下看了眼,虽然没什么人了,但好学生当惯了,思想里总有点人在做天在看的意识。
“唉,那好吧,出去我告诉你,但你可千万别再传给别人了。”
殷小白像是得了明星丑闻的狗仔一般洋洋得意,几分钟后,两个人就一同出了画室,拐到了居民区的一处角落里。
……
……
这小区有点年岁了,筒子楼的外墙都散发着老旧的霉气。道路中央还横插一下水道,像是给这本就不平整的路面硬生生切割出个大裂谷来,随便过个什么车什么人的,那盖在上面的预制板就恨不得变身成跷跷板,叮咣叮咣乱响。
“快说,别磨叽。”殷小白的手在脸前扇着看不见的空气,只觉得这角落的回旋风不仅冷,还夹杂着下水道顶上来的馊味。
紧接着,那位大圣同学的从嘴里吐出来的故事,更让殷小白同学心里膈应得慌。
这大圣同学也是有另一副面孔,平时看起来是一本正经的学霸,讲起故事入了神的劲头堪比严肃起来的岳云鹏。
他去了眼镜在衣角擦了擦,说:“你知道么?项辛泽二十多岁的儿子丢了。”
殷小白眼一眯,觉得这事儿全天下的人都快知道了。
“知道知道,你快说点儿别的。”
大圣作出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还以为这是独家新闻。
为了不显示自己的无知,看来只能爆大料了。
“那个,人家都说,是项辛泽把他儿子藏起来了。”
殷小白倒抽了口气,“啊?你听谁说的?这怎么可能?”
大圣吸了吸鼻子,那模样像个在做非法交易的小混混。
“咳,听谁说得我就不多做解释了,你也察觉到了吧,项辛泽这尊蜡像神神叨叨的,你上次居然敢泼他水,我只能送你两个字——牛逼!”大圣缓缓献出大拇哥。
殷小白才不想回应他这拍歪了的马屁,“去一边儿,赶紧说重点,什么叫做他把她他儿子藏起来了?你有根据么?”
“啧,我刚不是跟说了,他儿子是同性恋啊。”大圣说着,还把自己的食指给掰弯了。
殷小白的眼睛滴溜一转,还是不太明白这同性恋跟被自己老父亲关押有什么根据。
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说:“难道……为了不让他儿子出去见男人?”
这想法有点单纯,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啊,也可以这么说吧。”大圣搓搓下巴,忘了自己是个要准时回家的人,“听说……好像跟他那个死了的学生有关。”
殷小白眉梢一挑。
“蓝书忆!”
她的记性从没这么好过。
大圣一愣,“对!就这个名字。”
“啊啊啊?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也是弯的?并且跟项三刀儿子两个人好上了?”
“哎呀,殷小白,没想到你脑子里还长了推理的细胞。”大圣快要给她鼓掌了。
殷小白眨眨眼睛。
“不过我知道得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大概就是吃瓜群众的无中生有,咱们也不方便乱说,咳,怎么说,能考上理花美院的那都是咱们的偶像,蓝书忆也算是偶像中的其中之一!”
听闻这句话,殷小白脑子里像突然照进了一道光,可那道光还没让她看清什么东西就迅速灭掉了,剩下因小白在糊里糊涂的闲言碎语里两手一抹黑的乱涂乱画。
接下来她做了一番自认为严肃的总结,也可以说是她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