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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食得慢,却都吃尽了。崔锏又喂她切成小块的秋梨,她也配合地吃。
    崔锏觉得她今日较乖,乃问:“姁姁,做我的御妻好不好?”
    “哪等御妻?”
    “自才人起,缓缓晋之,终不会委屈你。”
    阿姁一翻白,“我要做皇后。”
    崔锏笑着开导她,“皇帝不中意的皇后,如广寒宫嫦娥,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寂寞清冷,有什么意趣?”
    阿姁抬睫瞥他,“陛下不是很中意我么?”
    崔锏又道:“你整日价酗酒、服药,做了皇后,怕也是昏后。”
    阿姁认真道:“我可以戒。我还可以给你生太子,这是阿萧做不到的。”
    生太子。
    平平板板一个词,崔锏当此清宵听了,却十分勾魂荡欲。舒臂揽她,“做不做皇后,你生的男孩都是太子。”
    阿姁暴躁起来,推开他,又拂落食案上盘盘盏盏炖、肉、记,“谁信你!我要做皇后。不答应,你去共别个睡觉。”
    然而,终不免他的纠缠。
    她背上有戒尺留下的淤痕,只能趴伏着承欢。
    崔锏熟练地掰开她的臀瓣,探寻找到花心,已有些湿濡绽开,幽芳染指。多谢五石散,她的身体违心地敏感。
    他满意地笑笑,扶着昂藏阳具,一寸寸奸入,塞满她纤薄的径。
    他的压迫,他的巨硕炙热,令阿姁感到不适,骂道:“无耻的淫棍,桀纣一样的昏君。”
    崔锏在她耳畔笑道:“正堪配你小妲己。”一臂钳箍她腰,一手抚弄揉捏她双乳,下身大力顶撞她。
    每夜第一场性事,他偏好激烈的暴奸。爱听她不禁驰骤的娇吟,爱她香滑蜜露的泛滥,对得起他丰沛阳精的浇灌。
    阿姁时睡时醒,终夜无法安眠。朦胧时夹腿,总能感觉到他粗硬的男人之物,不兼容地亘据在她的血肉中。
    妖媛绝处得逢生
    司马太妃听罢鹤姬、崔芹的哀肯,觉出事有蹊跷,思量毕,手书一笺与萧皇后,命崔芹呈送。
    太妃为帝室元老,威望甚隆,虽只是建议萧皇后将阿姁赐与千岁为美人,萧皇后却不敢不照办的。
    阿姁屡屡在天子跟前大放当皇后、生太子一类的厥词,也令萧皇后惊觉,阿姁难以操控,其实比竞仪公主更危险。
    与太妃迎晖院女史同去薄室取阿姁的,还有一名女医。她也如太妃所预料的那样,诊出了阿姁近四月的、岌岌可危的身孕。
    阿姁见到千岁,唤声阿兄,并无特别的欢喜。惟撩起衫角,给他看背上的伤痕。
    苍白的皮肤,像薄绸蒙在骨架上,肋骨的形状清晰可辨,其上青紫斑驳。
    千岁色变,转首问薄室令,“是你们所笞?”
    薄室令做到薄室令,当然也是硬骨头,从容答:“姬娘太不驯,蔑视规条,迫使我们不得不动用刑戒。”
    千岁追问:“用刑前,可曾请示过皇后?”
    薄室令答:“皇后令曰照规矩来。”
    千岁又问阿姁:“还有谁伤害过你?”
    阿姁盘坐草席上,仰首看他半晌,唇角缓缓牵起,形成一个讥诮的微笑,“没有了。”她拍拍肚皮,“这是你的血胤。”
    千岁轻轻抱她起来,“我们回家去。”
    半途,牛车与萧皇后的步辇迎面相逢。
    千岁在车上一揖,即命御夫前行。
    如此冷淡。
    她已失去了他的尊重和信任。她的品格千疮百孔,岂止是他以为的嫉妒。她深深哀悼,却无意解释和挽回。
    无奈郎君意深沉
    阿姁出薄室,鹤姬、崔芹都盼望她为人处事有改观,然她之乖戾,较入薄室前,更恶劣了,还添了一分阴沉的尖刻。
    崔芹来探望时,忍不住刺她:“若非我和鹤姬去求司马阿婆,你此刻还在薄室挨戒尺呢。”
    照阿姁既往性格,口角上断不肯落让人,而今听了,只牵唇笑一下,垂睫不语。
    崔芹问:“一个谢字也说不出口么?”
    阿姁反问:“高自标榜的虚荣,还不够满足你?”
    崔芹舌结。
    阿姁又道:“等你做了楚王妃,再来强按我叩首也不迟。”
    鹤姬送崔芹归来,好意劝她:“姁姊,你太贪图口舌之快,也考虑下将来么。”
    千岁正妃之位仍空置。阿姁若聪明,应祈祷崔芹这样襟怀朗阔的女子做她的主母。
    阿姁冷对她,“尔等勿对我市恩,我不买账。”
    司马太妃那里,她亦不肯申谢。千岁促时,只漠然不应,无声的抗拒。
    千岁晓得她心中怨恨自己,不好如以往那样,以兄长和恩人的身分命令她。为消弥她之芥蒂,向她道歉,“姁姁,对不住,是我错了。”
    阿姁有了些精神,问:“你哪里错了?”
    “我错看了人,错判了事,教你受了委屈。”
    阿姁点点头,不说原谅的话。看得出她仍是负气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