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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她以为他是要阻止自己,死死瞪着他,一字一顿道,“给本宫让开!”
    他却依旧不让路,只轻声道,“臣替公主去。”
    “你要做什么?”
    他依旧语气温和地劝着她,“公主再与臣僵持在此处,只怕药要凉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拎着食盒,撑着纸伞消失在茫茫雨幕中。当日午后,宫里便传出消息,皇帝驾崩了。
    皇帝正值壮年,虽说近来便一直龙体不适,但骤然驾崩依旧引得前朝后宫猜测不断,而最后见过先帝的驸马,便成了众人怀疑的对象。
    皇后在先帝生前虽不受宠,但心里依旧是把先帝放在第一位,丈夫新丧,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有嫌疑弑君的人。
    于是在听闻驸马在先帝仙逝前,曾送过汤药去福宁殿侍疾后,立即便派了神武军前去公主府捉拿驸马审问。
    神武军与府中家丁对峙,驸马已被控制住,只待押回宫中。
    千钧一发之际,李妧带着一封诏书走了进来,厉声阻止,“先帝手谕在此,本宫看何人敢造次?!”
    众人均跪接圣旨,她便站在堂上宣读,“朕病弱之人,今以寿终,皇太子煊,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另册明华公主为辅国长公主,兹命辅国长公主持玺升紫宸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及新帝弱冠。百司所奏之事,皆启长公主决之。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如此一来,那些前来捉拿驸马的神武军便只得铩羽而归。
    李妧挥退了众人,只留她和驸马在厅中,冷声道,“以后这般多此一举的事情不要再做。”
    “那也请公主日后不要再做此等冒险之事,”他对上她的森冷目光,柔声道,“否则,即便拼上性命,臣也会尽力护住你。”
    第37章 珠箔飘灯独自归
    经过今日之事,又听到他此时说的话,李妧的心狠狠震了一下,但语气却依旧冷淡,“本宫的事自有分寸,无需你插手,守好你的本分!”
    “有些事情你无需知道,知道的越多,只会害了你。”
    闻言,他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希冀,“公主这是在担心我?”
    “呵,本宫只是不希望你笨手笨脚,像今日这般再拖本宫下水,连累了整个公主府!你以为,你今日替本宫去这一趟就能一人承担所有罪责了?公主府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痴心只会害了公主府害了本宫!”
    不知是真因为他今日带来的麻烦气恼,还是因为担心他日后再做傻事引火烧身,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动气,出口之话句句锋利。
    她噤声后,驸马也不再多言,独自离去了。
    一丝懊悔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想开口挽留,却不知从何说起,只看着他落寞背影,目送他走出去……
    父皇驾崩后,她做事情便不再似从前那般束手束脚,新帝只有十二岁,朝中诸事皆由她决断。
    先帝仙逝后三日,太后于慈华殿吞金自尽,去时身边留有遗书,只说是割舍不下先帝,自愿为先帝殉葬。
    只有李妧知道,是自己找到了慈华殿,逼死了太后。
    当年自己与怀竹的流言在宫中广为传播,其中有皇后不小的手笔,可以说若不是她让父皇知晓此事,怀竹也不会被赐死。
    如今她逼死太后,便算是祭奠怀竹在天之灵。
    尘埃落定后,她在南窗那片绿竹丛里独坐了好几个夜晚,饮酒买醉。
    大仇得报,她却觉得疲惫至极,不知何人从身后给她披了件大氅,她吓得一惊,酒意也散去不少。
    她本来以为会是驸马,转过身去却发现是自己身边的掌事太监怀松。
    怀松是怀竹一母同胞的弟弟,当年因为家境困顿,兄弟二人便被家里一齐送入宫里混口饭吃。
    怀松也算清秀,虽是怀竹的弟弟,却远不及他那般风姿绰约,长相也不相像。
    此刻李妧见到他,只觉得惊讶,“你怎么在此处?”
    “奴婢答应过兄长,会一直好好照顾公主。”
    他一直垂着目光,语气真诚。
    见她不再言语,他轻轻搂住她,试图抱她起来。
    “放肆!”李妧虽喝得醉醺醺,但依然清楚他在做什么,当即喝止道,“一直以来看你兄长的面子,本宫才留你在身边。如今事情已了,本宫赐你些良田银两,你便回乡去吧,也当是替怀竹去尽孝了。”
    怀松愣在原地,试图求情,“公主……”
    “即便要你回乡也得等明日一早,现下还需你去替本宫传个话,召驸马过来。”
    李妧似乎酒劲又上头了些,但话里话外都是不打算收回方才的决定了。
    怀松盯着她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狠毒。
    凭什么兄长因她而死,她却能这么快就将他拋诸脑后,这么快便爱上其他男子?!
    凭什么自己守在她身边多年,都比不上那个有名无实的驸马?就因为他们都是残缺之人,就该被人轻贱吗?!
    他不动声色地让泠月去请驸马,自己却偷偷进了公主的卧房找到了一身怀竹从前穿过的衣服换上,而后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