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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回答,桌子的震颤让旁边的宋飞扬猛抬头,章河已经离开座位,往前走,右拐——
出教室前,他半遮着嘴巴,表情痛苦地咳嗽了声。
宋飞扬心想,这是感冒了吗,最近流感高发,待会要提醒他多喝水。
现在他是要去学校医务室拿药吗?
许是察觉到宋飞扬的打量,章河朝右侧一偏头,宋飞扬胳膊扬高打算挥手提醒他自己这里有感冒药,却见章河眼睛轻轻一瞥他前方的某个位置,看反应压根没注意到他在挥手,径自走出教室。
宋飞扬偏头,见他的校园卡还在桌面上,猜测他可能是去厕所。
宋飞扬将老妈给他塞到书包里以防万一的感冒胶囊抽出一板,放到章河的桌子上,免得一会忘记了。
章河没有去厕所。
也压根没感冒,更不会去医务室。
他站在走廊,靠着栏杆,迟迟不见倪湫出来。
难道她没接受到自己的信号?
可是明明自己冲她咳嗽时,她抬头看了一眼。
教室里,倪湫倚在墙上,单脚踩在北塞的椅腿上,心情不错地一晃一晃:“北塞,你帮我个忙呗。”
“干嘛?”正在疯狂补作业的北塞一仰头,警惕地瞟她,“我自己作业还没补完呢,不会帮你分担的。”
倪湫冲他眨眼:“我帮你写试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倪湫嬉皮笑脸:“确实有一点小事情需要你帮忙。”
北塞感觉假期的试卷堆成山,实在写烦了:“你说说看。”
倪湫上身一躬,凑近北塞一些,低声说事情:“我现在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去找一下郝青春,就说……”
计划最重要的一步:制造舆论。
倪湫不会傻到制造自己要追章河的舆论,毕竟她可是想要章河主动服软,为那天晚上的拒绝付出“惨痛”的“代价”。
倪湫要制造的舆论是——湫姐的威名。
经过一个小长假,倪湫想明白了一件事。
章河在得知事情真相的情况下,并没有拆穿她的吹嘘——她狐假虎威这件事,而当她因为这个虚名遭受危险时,章河总是那么恰巧的经过。
在车库时是。
在体育馆后的旧城区——倪湫虽然没想通,章河是怎么做到一人□□两边的,但是倪湫姑且也认为是他是得知她“危险赴约”后赶来保护她。
北塞听完她要让他传递的话,没犹豫:“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比起写试卷,我更乐意跑这个腿。”
“成交!”倪湫爽快地冲他伸手,四指竖起,拢两下,“试卷,笔给我,作业我写,你负责拯救世界吧。”
“得嘞!”
倪湫特意叮嘱:“你不要忘记告诉他,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完不成,一定要找几个值得信任的朋友一起。”
“知道了!”
越多的人知道,这个计划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就是她计划的第二步。
这威名并不一定要真的立起来,她只是想获得章河更多的关注。
他越关注她,她反而越不理他。
章河被陈德从走廊赶回教室,进门看到倪湫伏在位子上,埋头奋笔疾书。
章河咳嗽了声,提醒她老班来了。
倪湫充耳不闻,油笔唰唰地在纸面上挥洒草书。
章河于心不忍地别开脑袋,陈德已经走到倪湫桌前,曲着手指扣两下桌面。倪湫头也不抬:“有事说事,咳什么咳。”
陈德:“……”
倪湫是故意忽视章河的,她和这个说话和那个聊天,分贝高昂,情绪欢快,就是想无时无刻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但当章河给予他回应时——比如看向她,或者试图与她打招呼,但他不点名道姓只冲她咳嗽使眼色,倪湫装傻到底并不打算理他。
兵法里说,有一招叫欲擒故纵。
倪湫不知道自己用对了没,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这场景,反正是瞎用。
桌面又被敲两下,情绪略带不耐烦。
“我没有名字吗,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