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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赵云深而去。
男人如苍蝇般尾随她。
许星辰拽起赵云深,拉着他往外走,陌生男子还在一旁问:“这谁呀?是你的什么人啊?”
赵云深因为职业原因,对自身的清醒度要求很高,所以他平常几乎滴酒不沾,这也导致了他的酒品不好。他已经是半醉半醒,分不清许星辰和周围的女人有何区别。他将她推远,骂道:“滚。”
“滚”这个字,他今晚至少说过五次。
许星辰被赵云深推进陌生人的怀里。
她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喃喃自语:“赵云深,你就这么对我?”
陌生男人很会怜香惜玉,稍微环住许星辰的腰部,留下一段空隙,确保双方没有实质上的接触,他幸灾乐祸道:“你是个可怜人啊,刚被男人甩了?”
赵云深摇摇晃晃走在前面。他甚至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
许星辰心如死寂。
她挣脱陌生男人,跑到门口。雪水融化成冰,被冰凉的灯色照得光滑,许星辰鞋底蹭到了一块,立刻摔倒在路边,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感。
她喊:“赵云深!”
他脚步没停。
她一瘸一拐跟上他。无论如何,至少要把他送回家,她想。
商业街不乏排队侯客的出租车。许星辰拦下一辆车,拽着赵云深的衣服,将他塞进车里。不久之后,他在车上吐了,污秽的赃物沾到许星辰的裤子。她拽出纸巾替他收拾,前排的出租车司机还说:“这不行哎?我还要拉客呢!你们必须赔钱。”
许星辰失神,没听见司机的话。
司机只能威胁道:“你们不赔钱啊,我就开车去郊区,把你们两个扔外头。”
许星辰叹了口气:“您要多少?”
司机扭头一看,斟酌道:“两百……不,三百,他把我垫子弄脏了。”
许星辰表示同意。出租车开到赵云深的小区门外,许星辰一共掏出三百五十块。她扶着赵云深走回他家,他这会儿说不清话了,嘴里像是含着舌头,许星辰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赵云深那么高,肌肉又很结实,他像一座巍峨的山,压住许星辰的肩膀。
许星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赵云深送到家门。她自己也狼狈得不像个人。外套和裤子黏着酒气和他的呕吐物。她以为,今天的挫折应该到此为止了。
然而,赵云深的母亲打开门,见到自己的儿子,非但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还要冷冰冰地问:“你以为你和他分手,就能报复我们家,报复到我头上?”
她打量着许星辰:“你看你,脏的哦。”
许星辰微微发抖:“你才脏呢。让我去找赵云深的人是你,我把人送回来了,你为什么羞辱我?”
赵母将儿子扶进家门。然后,她带着钥匙出来,关紧房门,叹息道:“你换种态度和长辈讲话。”
许星辰一股脑宣泄情绪,不自觉带上赵云深平常的腔调:“我和赵云深在一起四年,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你骂我不要脸又骂我脏,你算什么长辈,疯了吗?赵云深就算不想活了,他也是被你逼的!”
赵云深今晚和母亲说过的话,仍然萦绕在赵母的脑中。赵母挺直脊背,整个人身形摇摇欲坠,片刻后,她抬起手掌,响亮地扇了许星辰一耳光。
许星辰被打懵。
赵母推上许星辰的后背:“你不可以出现在我们家了。”
赵母开门,许星辰往里面望,她瞧见赵云深睡在沙发上,宁静又安稳。她原本是要掉眼泪,可是左脸火辣辣的,疼得几乎麻木。
她眼冒金星,哪里哭得出来呢。
贱货!贱货!她认为自己是个贱货。
截止到今天下午,许星辰还对赵云深心存幻想,无法割舍四年的感情。现在,她认真回忆,恋爱中甜蜜细节少得可怜,大多数的粉红泡沫源于她自己的编造。
许星辰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又和姑姑说:“我不要他了,我再也不要他了。”
隔天一大早,许星辰踏上前往北京的火车。
她给赵云深发送的最后一条短信是:今天我们分手。我跟你在一起只有痛苦,越多相处,越容易难过。还是早点解脱吧。我去北京了,勿念。
*
北京是个好地方,美食丰盛,交通便利,文化底蕴深厚。
为了留下来,许星辰遵循姨妈的安排,去她推荐的那家酒店报道。财务部给她开出八千多块的高薪,她暗叹自己何德何能?反复考量之后,她与酒店签下了劳务合同。
姨妈欣慰道:“我向他们保证过的,说你活泼开朗,有耐心,会和人处关系,又是名校毕业的年轻人,肯学习,肯吃苦……”
姨妈平常都住在职工宿舍。许星辰想在外面找房子,但是,北京的房价真高啊。她找了很久都不满意,暂时和四个女同事住在一起。
五位姑娘,租下一室一厅,客厅也摆着三张床。生活水平直线下降,许星辰想念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