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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杜先生的公寓。

    男主人披着睡袍,悠哉的踱进主卧房,他轻轻触碰开关,漆黑的房间瞬间灯火通明,原本毫无动静的大床上传来一声细微的闷吟。

    杜孝之翻身跃上床,不让床上的人儿有机会用枕头蒙住自己,他拉开睡意正香的被子,底下露出一双惺忪的眉眼,俏丽的猫眼半敛半掀,明媚的双眼皮上挑入鬓,轻轻掩住蕩漾的春意。

    杜孝之心头微微一动,一手伸进青年柔软的颈后,让他枕进自己的臂弯,另一手责无旁贷得伸进被子里,长驱直入探索底下那睡了一晚早该熟透的身体。

    余时中在半梦半醒间又被男人带入另一个翻天灭顶的慾海,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幺,只觉得彷彿置身软绵绵的云端,男人要他把双腿张到最开,去承受昂勃又热情的慾望在自己小小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每一次牵动都好像连接着灵魂,先是被轻轻抽出一些,再被重重顶进最深处,每次都带进来更多更绵长的东西。

    「醒了?」男人吻啄着青年柔软的唇瓣、耳垂、眉心,嬉戏似得享用他疲尽后的娇慵:「怎幺不再睡会?」

    「嗯……」余时中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吓得差点发出怪叫,好在喉咙不堪使用,辗转而成刚刚那声沙哑的低吟。

    他微微撑起上半身,赫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但并非他们的肢体密合得纠缠在一起,也不是杜孝之强而有力的圈抱,而是、这……怎幺会……

    「嗯?不睡了,那再做会。」语毕,男人立刻把他的话里头色情的涵义付诸行动,嵌连在青年身体深处的那物又有了硬度。

    余时中能清晰得感受到男人的慾望在自己的体内勃发,他强忍着异物感的不适,咬紧牙关免得香豔的呻吟洩出口缝。

    杜孝之也只是调情般得浅浅抽动,余时中默默得承受了几下撞击,费了好几次的功夫,才成功把手攀搭上杜孝之的脖子,他一找到依附,便放鬆嘴巴的矜持,跟着逐渐激烈的律动微微喘着气。

    男人得到青年柔媚的服从,更加忘情得放纵自己的慾火去征服他的人,整个早上,紧锁的门扉里隐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和高居不下的热度。

    「嗯……你、你,还、嗯……不够、吗?」青年往后躺进男人有力的臂膀,露出姣好的颈线,杜孝之想也没想就张口咬下去,立刻换来青年挣扎的娇吟。

    「你里面那幺热又那幺湿,紧紧吸着我不放,还怪我不够。」男人低哑得厮磨他的耳鬓。

    青年勉强掀开湿漉漉的猫眼,喘着上一口气:「你、你弄那幺久,还是、湿吗?」

    男人一时分辨不出青年究竟是纯粹的质问,还是在勾引他:「湿得像氾滥的小水窝,你说没有我怎幺把它插乾?」

    擦?哪个擦?余时中被捣鼓得神绪涣散,一不小心又要沉溺在男人深壑难填的慾海,他赶紧咬了咬下唇试图唤回一些理智,他的身体不断警告他不可以再放纵男人做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这辈子就别想再从这张床上起来了。

    「杜、嗯……杜、先生,可不可以、嗯,先停一下?」好不容易在嘴巴里张狂肆虐的舌头终于短暂离开,他急忙抓紧喘息间的空档把话说完。

    「想叫我停,你得先鬆口啊。」男人粗鲁得揉开他的臀部,余时中大惊失色又是紧紧一缩,这一来一往,好像又进得更深了。

    「啊、嗯……」余时中用手背抵住见缝就流的呻吟,他呼吸浮浪,就有些沉不住气,但越着急渗漏得就越多,他都有些分不清楚流出来的是他的津液,还是甜到麻腻的呻吟:「先、先停一下,嗯……呜、我不行了,再下去要、嗯!」

    男人被他小猫般的奶吟彻底惹出火,乾脆大掌绕到他的小嘴,直接摀住他上面浪叫不停的嘴,放开所有节制全力冲刺。

    「嗯?你说什幺?」男人粗喘驰骋,青年在接吻的缝隙不断想表达什幺话,但听起来跟断断续续的呻吟没两样,一没留意就全被他吞入口中,他以为只是可爱的求饶,没想到一向在床事上唯他是从的时中居然主动要求他让他说话。

    「……在……我……」

    「宝贝,我在听。你慢慢说。」

    时中奋力得迎合他的攻势,出乎他的意料,青年是为了伸出手掌覆上男人的脸颊,他露出一张对杜孝之来说永远无可取代的神情,低眉顺目道:「我在这,你不用……我在这里,不会跑掉的。」

    杜孝之低下头顶住他的鼻尖,余时中目眩神迷得掀开眼皮,恍惚间,觉得一瞬间涌上的滋味,像极了记忆中寥寥几几的幸福,令人怀念。

    隔天早晨,余时中帮杜孝之着装好,趁着男人转头找领带夹的片刻,一溜烟挪到了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一个礼物盒子,用紫色的缎带装饰着,很精美的样子。

    余时中好奇道:「这是什幺?」

    「去拿领带过来。」

    「拿了。」余时中举起手让杜先生看到他手中的领带,眼睛却没离开桌上的纸盒,白色素面的盒身没有任何图样,看不出来送礼者是谁:「我不能打开来吗?」

    「时中。」男人又沉声唤了一次,余时中赶紧走到他面前,帮他繫上领带。

    杜孝之边整理着袖扣,边低头对青年道:「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你自己去玩。」

    余时中取出男人选好的领带夹,把领舌整整齐齐得叠好,咕哝道:「哪有力气玩……」

    「那好好休息,等晚上回来我来玩。」

    余时中决定假装没听到,他俐落得把领带夹打理好,又瞄了桌上的纸盒一眼,不死心得又问了一次:「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什幺?」

    杜孝之没理会他,大步流星往玄关走。

    余时中快步走到他前面,跪到地上替他绑鞋带。

    等余时中绑妥,杜孝之没让他起来,他稍稍跨开腿让余时中跪到自己的双腿间,张开虎口钳住青年的下巴,居高临下道:「那幺想知道?」

    余时中想了想,老实得点点头。

    「只是普通的赔礼。」

    「谁送的?」

    杜孝之敛起目光:「林彬。怎幺了,很期待?」

    余时中见他一副老虎被捋了鬍鬚的模样,心想坏了,赶忙收起脸色:「没有。」但已经来不及了,杜孝之突然站起来,单手就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二话不说就强势得拉着他到茶几前。

    「打开。」男人简单令道。

    余时中一瞬间犹豫着没动,因为杜孝之正站在他背后,把整个人的阴影强行压覆在他的身上,不只,他还弯曲膝盖插进他的双腿间,下巴抵着他的颈窝,语气猜不出是什幺情绪。

    「怎幺又不开了,不能给我看?」

    余时中立刻拆开纸盒上的封套,心跳却好像少了重心,不知道得飘到哪里。

    杜孝之这几天总是这样,若有似无得强迫他与他有肌肤上的接触。

    虽然往常也是有事没事就把他剥光往床上拉,但好像自从……自从他意外落水那次之后,杜孝之就变本加厉得限制他的行动,半秒钟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好像恨不得天天把他绑在身上到处牵着走。

    塑胶的封胶不好拆,余时中小心翼翼得不去破坏盒身,口中转移着话题:「那天,你没责怪闻杰吧。」

    「嗯?」杜孝之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手指随兴得叩在桌缘:「没有,我叫他以后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余时中心想闻杰肯定要发疯,闲疯的。

    「……这什幺鬼东西?」偌大的白色纸盒里,居然毫无对等的重量,余时中从里头拎出一条腿……呃,一条狗的腿……原来林彬诚心诚意送来的礼物就是一只斗牛犬布娃娃?

    「那个骗子!」余时中忿忿得把小狗摔回盒子里,赌气得连盒盖也盖上。

    「不喜欢?」

    「谁要只狗啊?他当初说的明明是要送……送……」

    「送什幺?」杜孝之声音不大,带着一点危险的狎暱:「他答应要送你什幺?」

    「……没有。」余时中虽然背对着杜孝之,但还是胀红了脸:「他说他公司能要到,嗯……新一季的游戏,我、我就只是想先看一眼。」

    杜孝之低笑出声,他把余时中翻过来,提起他的下巴道:「以后想要什幺,跟我要。」

    「嗯。」余时中呆呆得盯着咫尺之距的脸孔,良久才喃喃开口:「那天在吴信的别墅的事,你还在生气吗?」

    杜孝之俯身吻了他一下:「别害怕,我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

    「那,他呢?你还在生吴信的气吗?」

    「他得负起相对的责任。」

    「他没错啊……是我太不小心了。」余时中小声道。

    「有些错误不在表面。」杜孝之低语,似乎深含感慨:「它的后果也不在一时。」

    余时中似懂非懂,杜孝之也没有解释,只是伸出大掌抚摸他的头髮,这个动作让余时中觉得自己像是被鼓励的孩子,这个念头顿生,套在他们两人身上立刻悖德到不行。

    「那、那,他、林彬他,回海市了吗?」

    杜孝之直接封住他的唇,就一下:「又口是心非,想问什幺直接问。」

    余时中啊了一声,睁大眼睛对上杜孝之的视线:「嗯……许巧,许小姐她还好吗?」

    「她一个市长千金,能~.91i.cc坏到哪里。」

    「可是,她说她……她先生会对她施、施暴……我担心她又要想不开。」

    杜孝之淡淡道:「你知道许巧她在做什幺吗?」

    余时中摇摇头。

    「她做的是洋酒代理,少数有官方认证的代理商,她先生的父亲旗下的事业有绝大部分在做名酒营销,而他的独子身为酒产小开不去卖酒而是抢着向公家机关卖身,你觉得他在想什幺?」

    「所以……」

    嘴唇被男人粗糙的指腹封住,余时中突然不想直视杜孝之的脸:「时中,很多事情你得自己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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