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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心情不开朗,没病也憋病了。有孙子在身边,心情总会好一些。这才会常携大皇子去请安的。娘子她的出心是孝敬太后。奴婢斗胆妄言……娘子她比谁都要爱护大皇子,偶尔大皇子有个不适,娘子都一直亲自照料大皇子,不假他手,直到大皇子痊愈。虽然有乳娘,也不过是给喂个奶罢了。娘子总说,乳娘们是用钱雇来的,她们抛下自家的孩子不奶,来奶别人生的孩子,心里本就是向着富贵的,哪里能比得上亲生的娘亲用心?所以大皇子平时起居,都是娘子亲力亲为。这一切,都是出自一片爱子之心。娘子绝不是那种贪恋权势,不顾孩子的人!”
楚楠默默听她说完事情起因,叫起跪着的宫女们:“你们退下罢,你们娘子睡下了,别吵着她。”然后进屋,转过锦槅来到东梢间,菱香、散花与乳娘正拿着几样玩具哄着楚煦,先前范雪瑶哭了一场,怕吓着楚煦,早让人把他抱下去了。
她们原本想哄他睡觉,可是楚煦的作息已经成了习惯了,这会子哪里睡的着?只好陪着他玩耍,好叫他不被外头的动静唬到。
“官家。”
楚楠进来,宫女和乳娘都上来行礼,楚煦一看爹来了,便把小手一伸,要抱抱。
楚楠脑子里想着许多事,本来只是进来看看儿子,这下子非抱不可了,便抱到怀里,耐心和儿子进行了一段幼稚的对白。楚煦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范雪瑶一起过的,今天骤然让他一个人在东梢间,闷的慌,宫女们怎么哄他都没什么兴致。现在可好了,赖在爹怀里不下来了。
楚楠平时很少陪他玩耍,顶多逗一逗,今天却因为这事儿闹的,疼爱的心压过了规矩和矜持,愣是把消失的童心又给找回来了,生疏地拿起范雪瑶亲手给缝制的布人偶,陪楚煦玩起了过家家。
范雪瑶豁出去痛哭了一场,是真累着了,迷迷糊糊睡着,醒了一睁眼,就听见连声的“汪汪汪”“喵喵喵”,她懵了一会,殿里哪来的猫和狗?幸好她马上就听出这是人装的声音。起身趿拉着绣鞋寻着声音找过来,楚楠左手一只白棉布和羊绒缝的猫布偶,右手一只黑绸缝的狗布偶,冲着楚煦手上的狼布偶叫。
楚楠演了一会看家护院的大戏,因为弯着腰头迁就小小个头的楚煦,感到腰背酸的很,就直起身子来舒缓筋骨,谁知不经意间一抬头,看见一个粉衫女子倚着锦槅粉脸含笑,不觉脸上发热,尴尬地放下布偶道:“这孩子,竟缠着我拿这布偶玩什么扮家家,不答应就哭,实在经不住他央求……”
范雪瑶没揭穿他的借口,走过来,和楚楠一起在榻上坐下,楚煦早把狼布偶丢到一旁,扑了过来:“娘抱~”声音脆嫩的掺了蜜一样,甜的腻人。比刚才见到他的时候,要热情的多很多。明明天天都和瑶娘在一起,怎么还这么粘人?
楚楠想到楚煦这孩子从小就格外亲范雪瑶,总是不要乳娘和宫女抱,只要范雪瑶抱他。一看见范雪瑶就会伸手要她抱。
这种样子在发越殿那个皇子身上却见不到。或者说那个儿子反而更亲近乳娘,有时他去看望,张怡云总是把小皇子抱在怀里,小皇子总是哭着的,他看着她哄半天哄不好,小孩子的哭声又尖又响亮,哭声震天,自然他听着心烦。久而久之,去的就少了。
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不适应被张怡云抱着吧,所以才会总是哭,因为平时没怎么亲近过,哺育他的都是乳娘。
意识到张怡云从以前就完全是在拿小皇子扮演慈母之态来博取宠爱,楚楠心里不由涌出一股间杂着愤怒的恶心感。
范雪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回过头,素净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午后痛哭时的失态了,一如既往的柔婉,只是秀脸上残存的斑驳泪痕和红晕,暴露了她曾怎样的哭泣过。
“天色已晚,我这边一向晚膳用的早,想必厨房备的差不多了,官家不如留在披香殿用晚膳吧?”因为怀孕,楚楠不好留宿,有时待的晚一些,也会赶在宫门下匙前走,有时没用晚膳就走了。所以范雪瑶就留了一句。
楚楠颔首道:“既然在你这用晚膳,就叫人去司膳房知会一声,不必多费奢靡了,晚膳不必再按常例准备,我就在你这里用现成的吧。”
于是范雪瑶使画屏去前殿通知,随侍楚楠的宫人与内侍们都在前殿歇息等候,画屏说了,便转回后殿来,他们中自会有人去司膳房知会,却不必她一个披香殿伺候后妃的宫人思虑后续了。
因为楚楠在披香殿用膳的次数太多太频繁,且也常常独用小厨房的膳食,而不用司膳房的,所以司膳房也习惯了,收到通传,便把晚膳的准备事宜停下。还没上手的食材就不用上手了,已经处理了的食材则会被废弃,不可能给皇帝吃不新鲜的食物。专给皇帝吃的食材,就算不吃了,没有皇帝谕令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给其他人食用,否则就成僭越罪了。
楚楠是因为知道这种规矩,才会让人去知会司膳房,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已经避免不了的就罢了。
楚楠陪着范雪瑶用膳,平时范雪瑶都会替他布菜,今天范雪瑶一样起来给他布菜,楚楠却拦下她:“你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