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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rprise!”
    容斯言一怔。
    男孩子约莫十七八岁左右,头戴Gucci金银丝线棒球帽,亮蓝色T恤宽宽大大,皮肤雪嫩,眼睛又圆又大,神态骄矜贵气,精致漂亮得有些咄咄逼人。
    从面相上看,就是非常不好惹的角色。
    “沈少!”旁边有人叫道,“您不是在纽约修飞机呢吗。”
    “修你X的飞机!”男孩子笑骂道,“我那是航空工程学,跟钱学森一个专业的,你个土鳖!”
    他抱着陈岸撒娇,下巴在胸口磨蹭:“想我没想我没,快说!他们说你今天参加云姨的晚宴,我可是一下飞机就找你来了。”
    容斯言想起他是谁了。
    沈琼,沈麟的孙子。因为父母早亡,很受沈麟的疼爱。
    从前似乎见过几面,但是沈琼那时才十岁左右,还没长开。
    陈岸下意识看向小隔间,正好和容斯言看了个眼对眼。
    门缝窄小,他看不清容斯言的表情,感觉门似乎是停了停,然后立刻关上了。
    陈岸一下子推开了沈琼。
    沈琼娇气惯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颐指气使,哪有人推开他的份儿。
    他脸色微变:“干嘛,我可是特意回来找你,一副不情不愿的死人脸,不想见到我啊。”
    李旗云看出气氛不对,连忙来打圆场,笑着给每位宾客倒香槟,要给沈少爷接风洗尘。
    沈琼毕竟年轻,在众人的簇拥和吹捧下,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讲起了自己前两天去瑞士萨斯费滑雪的事情。
    陈岸回到小隔间,看到容斯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抱着胳膊,倚在门板上:“休息得挺好的?”
    容斯言:“还行。”
    “外头这么吵,容老师还能睡得这么香,真是天赋异禀啊。”
    容斯言还是那句平淡的:“还行。”
    陈岸笑了笑:“我如果没看错,刚才容老师是在开门偷看?”
    “说不上偷看,只是有些无聊,开门透透气。”
    陈岸指着雕花木窗:“透气不开窗户,开一条门缝?”
    容斯言:“人总有自己的喜好。”
    陈岸一股无名火,憋在胸口发不出来:“你就没别的想说的?看见什么了,听见什么了,总得有点想法吧?”
    容斯言慢慢睁开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吗?”
    陈岸:“……”
    你他妈看见一个男的抱着我撒娇,半点想法都没有?!
    面对面抱着!胳膊都搂上来了!就隔着两层布!
    明明白天还被老子压在电梯和办公室亲得腿都站不直,现在在这儿装你X的云淡风轻啊!
    陈岸脸色黑得和锅底有一拼。
    可是容斯言平淡如水的表情告诉他,他好像真的没什么想法。
    他很快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没有想法,那你关什么门,继续开着透气不好吗。”
    容斯言:“……”
    陈岸以为他终于被问住了,有些得意,正想趁胜追击,容斯言突然问他:“所以,你是希望我有什么想法吗?”
    陈岸一愣。
    容斯言平淡道:“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你其实可以直接说出来。防止我猜得不对,不合你的心意,那你又要生气了。”
    陈岸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容斯言仿佛在回答一道物理公式,干巴巴道,“如果你是希望我配合你,玩一些吃醋争宠之类的戏码,其实可以直接说出来。”
    “……”
    “是,我看见了。你们抱在一起,如胶似漆,情投意合,”容斯言微微抬起眼睛,看着他,道,“而且,你也并没有推开他,不是吗?”
    陈岸把人抱出去的时候,大厅里正在狂欢。
    沈琼被哄得上了头,站在茶几上蹦蹦跳跳撒香槟和欧元,撒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欢呼。
    能站在这间大厅里的,自然都不是缺这几欧元的人。
    只不过,无论身处何地,身价几何,钱都是最能刺激肾上腺素的东西。
    多不烫手,聊胜于无,这就是为什么几分钱的微信红包也有人抢。
    陈岸右手揽着容斯言的脖子,左手托住膝弯,隔着长裤重重地揉捏屁股。
    容斯言想要挣扎,又怕引起狂欢人群们的注意,只好咬着薄毯边缘,把脏话和呜咽吞下去。
    陈岸很生气,他感觉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他却不知道。
    明明他已经这么自觉懂事地帮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也表示会看在钱的面子上尽力配合,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反抗过太多次了,他有点累了。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他也想通了。
    如果做得不是太过分,那么他可以配合,反正也跑不掉,反抗的结果还是顺从,那么不如从一开始尽量争取最大利益。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他真的猜不透陈岸在想什么。
    从反应来看,他觉得陈岸对沈琼是有好感的,起码不排斥,不然为什么会被抱着还甘之如饴呢。
    两人的关系或许是在暧昧,还没捅破窗户纸。
    之前陈岸也说了,对郁风晚没什么情情爱爱的心思,只是因为没上过床,所以惦记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