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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借此机会向礼部正孝司一并认错,父孝未满而离家赴考,一并拔‘了父孝守的不严’这一钉子,省得以后再出差池。”白茹茹明白,这是自曝,总比被人弹劾告发的杀伤力小些,避免以后做官越做越大,再因旧事被牵绊。而且一事不二罚,此时提前娶妻、提前赶考一起认错,自罚一次也就够了,既然不影响考试成绩不影响官员身份,自然是认了更好,还显得章初诚恳踏实,也点头赞同:“先生高见。”
最后一项是当地官员或耆老。白茹茹说:“我们在城中居住而非乡村,不受里正管辖,而是县令及县尉县丞等一套班子直管。本地官夫人我近来交好,让她们跟自己夫君言语一番,想必都乐于行这个方便。尤其是县令,是去年年底方才到任,其实对我家事务,并不十分了解,其夫人不知为何,认为我家是地头蛇一般的角色,很是敬重。小女及笄礼的主宾正是县令夫人。”
安抚各方迎官差
现时已到五月二十申时初刻,白茹茹和汪宝信一一分析过官差可能调查的方面后,分工如下:
白茹茹召集家中下人,敲打告诫一番;
汪宝信带着家丁和赵妈妈,趁夜色来临前,去柳府拜访,说明情况,要求配合;
白茹茹等第二日找章英盎进行叮嘱;找县令夫人交涉,通过她传话给县令,请其准备接待来调查的官差,并适当为章家美言一二;
为保万全,汪宝信还是想要第二日去往虎成县白家一访。白茹茹要带孙子走不开,索性决定让章福替她去娘家探望一二,遂决定章福带着毛妈妈和她的几个丫鬟,汪宝信带着几个家丁护卫,一同前往白家。汪宝信诉说分明后第三日即返回,章福在虎成县小住半个月,在外祖母膝下尽尽孝。
如是一来,大家各自行动起来。
五月二十二日傍晚,汪宝信从虎成县返回,回到章府。
白茹茹请汪宝信洗漱用饭后到主屋,告知于他:“县令夫人派人给我传信,今日午间,淮南道东松县官差已到县衙拜会。就初儿一事询问了县令大人,估摸着随时会上我章府来调查问询。”话音未落,门外已有人禀报:“有官差上门,想要求见老夫人。”
汪宝信在东松生活多年,为免万一被人认出,横生枝节,白茹茹让素秋先将他领到厢房休息一阵,过后两人再聊各自进展。
白茹茹先行招待官差,一行三男子,一人仿佛是主事的,年约三十,看着就老成,自称是淮南道府衙役,两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精干利落,说是东松县衙役。白茹茹致歉章初行事不谨,犯了错劳累了官差。
谁料官差客气的很,领头的人甚至说:“章老夫人请放心,卑职们只是公务在身,前来了解一番情况。章县尉在我们东松,为人为官都极受大伙儿喜欢。实在不知道哪起子小人,尽盯着别人家事,让章县尉受此无妄之灾,也害的我们兄弟还得跑一趟,希望章老夫人莫骇着才好。”白茹茹一听此言,心下大松口气,看来在皇家、官府极为看重的守孝规矩一系列事体,在普通吏员、百姓看来不值一提,比不上官员为政一方的实际工作成效和口碑,这才符合白茹茹对官员本职和定位的理解。章初在当地如此受欢迎,白茹茹与有荣焉,更加尽心尽力招待官差,细致的说明守孝一事的来龙去脉。
天色晚了,官差问毕白茹茹和若干下人就要告辞。白茹茹想招待官差在章府住下,官差推辞说好意心领,毕竟公务在身,若是就此住下,虽然清白也怕被人说假公济私,对章县尉不好。几人还是住到官差衙役往来间惯例住下的当地驿馆较为妥当。白茹茹派家丁送别,送上三十两纹银,官差们都笑纳了。
送走官差,白茹茹才顾得上与汪宝信好好碰面一聊。两人都奔波忙碌了两日,再见面都发现对方面有疲色,心有所感,不禁相视一笑。相互交流之下,对此次应对官差调查都很乐观,认为情况对章初很是有利。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汪宝信定下明日一早就返回东松,早日见到章初做好沟通,以便写出相应的自辩书来。
白茹茹额外叮嘱汪宝信道:“此事错实在我,在我们章家,发作出来也是迟早的事。还请先生回到初儿身边后,劝他莫要自苦,莫要为此存下心结。多加磨砺方能成就大事,这不过是初入官场的小小波折而已,请先生对我儿多加宽慰。关于告发之人,我有一粗浅猜想,如此微小细节的日期之事,应是只有身边近人知晓。我儿随行十名家丁,怕是有人知道内情,泄露出去被人钻了空子也未可知。待此事尘埃落定后,还望先生帮着我儿清理干净身边人才好。”汪宝信深以为然,自己也存有此心,再次赞叹章老夫人看事之准,连连应下。
汪宝信颇能吃苦,连夜安排章五、章陆再去赵家货运行定下行程。三人待五月二十三一早,天方才蒙蒙亮,就辞别白茹茹,再与货物挤上一船,赶路返回东松。在船上镇日无事,汪宝信百无聊赖,经常摸摸章府给打好的行李包裹,尤其是确认白茹茹写给章初的长信可在。不知不觉又想起白茹茹的音容笑貌,杀伐决断,深感是自己平生仅见的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