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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果然能抗家理事。章县尉有此一母,必然后顾无忧,真乃幸事。
再说喜融县这边,三名衙役到章英盎处问询一番,再去柳府调查,午间已然完成。三人有心要卖章初一个好,毕竟章初对下属手头大方、为人和善,又想起白茹茹说当时是她身患大病才想要让儿子提前出孝。因此又上章府,请白茹茹派家丁,带他们三人去询问当时看病的大夫,这样调查的更为充分,结论也许对章初更为有利。
白茹茹和汪宝信密议一整天,百密一疏倒是忘记了原主当时病重这一茬子事体。幸好白茹茹信任童大夫人品,当即答应,让车夫章诚、管车马的章柒陪同官差前往童大夫医馆。童大夫听闻此事,为之作证,把白茹茹当时患病症状和章初当时愁眉不展的情景描述的很是细致,甚至找出了当初白茹茹脉案和药方,给官差们抄录了一份。事后白茹茹听家丁禀报此情后,再三谢过童大夫,这是后话了。
衙役果然认为白家与此事关联不大,不去虎成县多跑一趟了。五月二十四晨起,再次上章府辞行,放话请白茹茹宽心,他们回去一定如实禀告道台,为章县尉美言。官差们为了让白茹茹觉得章初此回不算大事,甚至把自己之前跑的一次差事说明:“章老夫人放心。卑职们见的多了。官老爷们做官做的好好的,谁也不愿意因为守孝就这么下来不是。章县尉这个且不是个事儿,提前出孝几天娶了个妻而已。卑职们查过孝期生子的,那个官儿怕被追究,给自己小妾用了药让孩子早三个月生出来,可怜生出来是个痴傻儿。后来还是被告发了,一查一个准儿。去年我们还查过一家,祖母死了居然密不发丧,把尸首藏在冰窖里。祖母娘家晚辈多日求见,见不到人,一怒之下告了他。那个官员反告祖母家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两家来来回回,撕破了脸热闹的紧,都成我们当地一大下饭盛事了。结果好几个人被撸下来了,还有成了白身的。”白茹茹心想,看来官场苦守丧久矣。这官场生态也不咋地啊。但是面上一点不显,对官差们很是捧场:“大人们见多识广,小儿多蒙庇护。”
白茹茹对此类应酬驾轻就熟,没有再送银两,免得沾染贿赂嫌疑,倒是给官差们打点了不少土产。官差们本以为三十两银子尽够了,没想到临走还能拿到些,一个个更是乐呵,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很是推辞了一番。
送走了官差,白茹茹紧绷多日的心神才算放下来些。她在喜融这里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看东松那边,章初和汪宝信的应对了。官场难混,古今皆然。算算日子,汪宝信三人是在五月二十三出发,顺风顺水快船快车,十八天后能到东松见到章初,就是六月初十左右。官差们于五月二十四开拔,正常行路是二十天,那么就是六月十四才会回到东松复命了。这样里外里,章初能有四天时间筹谋自己的自辩书,足够了。
白茹茹已经没什么好做的了,只有等待此事结果。章福去了虎成外祖家,章府立刻安静不少。白茹茹在五月底给柳氏做完了七七法事,摘下了门口白灯笼,家中饮食也就不再避开荤腥了。章历太小,所谓为母守孝三年的各种苛刻规矩,没人会苛求这么一个小儿。不过白茹茹顾念柳氏拼死生子,还是让蔡妈妈她们注意着,给章历的衣物选用深色暗色布料,有个哀戚的意思而已。孩子最是天真无邪,吃饱喝足就是睁眼打量周遭,见了日常碰面的白茹茹就是咧开没牙的小嘴笑。蔡妈妈和丰娘子都说,小少爷身体健康,活泼可爱,一刻不消停,好动的很,将来长大必然有出息。白茹茹对小孩子没有经验,不过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再听到仆妇们夸赞,更是开心。她心理年龄不过三十来岁,在现代一直是单身贵族,同龄人有当妈妈的,孩子不过就是一岁到三岁这种小萝卜丁。虽然知道在古代这里,章历是原主的孙子,不过孩子母亲已逝,白茹茹实际上已代行母职,因此不自觉被章历触发了母性,对这个孩子散发出了浓浓的母爱。
再说东松县章初这里。他四月二十七收到喜融家中来信,随后见到家丁章旺来报信,得知妻子噩耗和新生喜讯,一则以喜一则以悲。既担忧寡母身体虚弱,不知能否照顾孩儿,又心疼婚后不满一年的妻子就此撒手人寰,再无缘得见,还新奇于自己从此成为人父,后继有人。还不等自己从家中变化回过神来,五月初一从淮南道道台处得知被人告发,幸好有汪先生辅助,自己迅速定神,谢过道台周全后。于五月初一夜里,打发家丁管事章信和家丁章旺,上京找大爷爷章约求援。五月初二派汪宝信一行三人前往喜融做布置安排。之后,章初在东松交接好手中公务,感谢了道台和县令的回护,回到住处等待传唤,日常闭门不出,静思己过,不许妾室丫鬟近身,多对书呆坐,颇为自苦。京城距离东松大约十五日路程,章约回信在五月三十由章信等人带回。章初展信一观,大爷爷写道:“乖侄孙莫要慌张,自己把稳,保住官身为要。”他会在朝中关注礼部正孝司,必要时以人情打点,保住章初,让章初放心。章初心下为之一松,他对于提前出了父孝其实一直有很重的心理负担,当时以母亲意愿和身体为先,觉得自己对不起先父。事发时在惊慌之余还有解脱之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