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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挺难的,咱们赵家一向仁善……大嫂,你手头有银子没有?”
姜如玉眼中刚刚燃起的光彩一点点消失,又躺了回去,“既然是那女人的错,应该是她向赵家赔罪,为何反倒我们出钱?”
姜蝉诧异地望着母亲,暗暗叫了一声好。
宁氏脸皮一僵,讪讪笑道:“那不是看他们怪可怜的。”
“可怜?少唬我了,他们闹得赵家名声扫地,凭老夫人不依不饶的脾气,定会把他们送到顺天府,怎么那般好心,还给他们银子?”
姜如玉侧过身,脸朝里躺着,“那女子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宁氏眼珠子乱转:“这种事谁说的清楚?不过老夫人大老爷都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大嫂,这过日子得睁一支眼闭一眼的,夫妻之间,还是不要太明白好。”
“你走吧,我没银子给他。”
姜如玉的声音罕见的冷,听得宁氏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好半天才道:“大老爷根本就不认他们,你这又是何苦?”
“虎毒不食子,连自己孩子都不要,还能指望他对别人好?”姜如玉疲惫地挥了下手,“我累了。”
母亲终于厌了赵华!
这等好机会姜蝉当然要抓住,连推带拽把宁氏“请”到堂屋,“瞅光景家里还得乱一阵,我先带母亲去我那里清净几天,若老夫人不同意,还请二婶娘帮忙……”
说着,偷偷将一个荷包塞进宁氏手里。
荷包很轻,宁氏拿手捏了捏,知道定然是银票之类的东西,等出了院子偷偷一看,竟是张两千两的银票!
喜得她走路都轻飘飘的快飞了,这一刻,宁氏已然决定,跟着长房他们也沾不上光,还不如抱定姜蝉这棵摇钱树。
也不知她如何与赵母回话的,姜蝉带母亲离开赵家时,无一人上前阻拦。
袁嬷嬷见状更生气了,一路与姜如玉碎碎念,说没见过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拦一拦,竟像盼着她们走似的。
姜蝉在旁不停添油加醋,长房无子,赵老爷都四十多了,就算他不要孩子,老夫人定然舍不得大孙子,说不准来个“去母留子”,再把孙子记在母亲名下云云。
反正怎么邪乎怎么说,直把姜如玉唬得心如死灰。
于是天刚刚擦黑,她们就乘着马车离开了京城,等赵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隔壁早人去楼空了!
赵母气不过,把宁氏叫过去大骂一顿。
许是手里有钱,人就有底气,宁氏破天荒顶了赵母一句:“用儿媳妇的银子添补儿子的外室私生子,搁谁谁能忍得了?大嫂不闹腾就够有气度的了,还不许人家回娘家散散心?”
赵母气了个倒仰,罚她院子里跪着去,赵霏霏姐弟俩闻讯赶来,一个抱着宁氏哇哇哭,一个说赵家容不下他们二房,闹着要回舅舅家,生生把上院搅得鸡飞狗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御史上书弹劾赵华狎妓宿娼,知法犯法,私德败坏,有损朝廷颜面,按律杖六十,革职永不叙用。
年前王家遭贼,他一直认为赵华搞鬼,什么奴仆和继女的私怨,当他傻?
真正目的必是干扰他查案,南直隶官商勾结,黑白两道鼠猫同眠由来已久,而赵华祖上是金陵人士,爷爷那辈才迁居京城,其中勾藤扯蔓的,还不定多少龌龊脏事。
他本想用此事作为南直隶查案的开端,可硬生生被上头摁下去了,王御史这个憋屈!
一口气憋了小半年,好不容易捉到赵华的把柄,要是不大加利用他就是傻子。
御史可风闻奏事,即便最后弹劾错了,皇上也不会怪罪,王御史是铆足了劲儿要咬下赵华一块肉。
他不顾一切连上三封弹劾,内阁压都压不住,逼得李首辅不得不把赵华叫过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华神色异常憔悴,唉声叹气道:“那女子是金陵人,我仔细想了想,六年前回金陵修缮祖坟,和几个朋友去秦淮河花船吃酒,期间叫了几个歌伎作陪,但仅此而已,绝无狎妓之事。”
“糊涂!”李首辅摇摇头,“单你去花船这一条就说不清了,王御史还拼命把这事往漕运案子上引。那母子俩你打算如何处置?”
“学生本想送官审问,又怕事情越闹越大,牵扯进人越来越多,就把她们送到庄子里,让人仔细看管着。我让那妓子出了份口供,言明全是误会,上面有她的手印。”
李首辅看了一遍,道:“我先替你压一压,只要不传到皇上耳朵里,一切好说。还有一事……”
赵华忙低头:“请老师吩咐。”
李首辅手指轻轻点着书案,慢慢道:“一百万两银子,你说有法子弄来,还说年前就能拿到,如今都快六月了。国库的窟窿再填不上,别说你,我也得跪午门请罪去。”
赵华心头猛地一缩,他明白这是老师在警告他,若是办不好,只怕老师第一个就把他推出去顶罪。
“请老师放心,不出一个月,这笔银子必会到账。”
李首辅温和一笑,“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