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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因为选秀到了,娘想要给妹妹添件新衣裳。”
因为不想碰见宫妃,特意绕小路走的公主站在篱笆后,扔下备好的糕点转身就走。
“公主……”
越长溪挥起袖子,声音满是果断,“本宫不去了。”
她不是婚前恐惧症,因为婚前恐惧症只是让人患得患失,惧怕婚姻可能出现的问题。而对于公主来说,那些问题都注定会发生。
没有什么可以讨论,她必须离开。
……
越长溪走的那天是初六,这是她自己选的日子。四年前的今天她从丞相府来,还对未来夫君抱有一丝幻想。她那时坐在软轿中,眼前是漫无边际的红,颠簸漫长的路程都未曾让她失去一丁点希望。
与现在不同,她那时还有希望。
得知自己被批准离宫的那刻,越长溪轻松而惆怅。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许是卫良的挽留,也许是他的质问,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对方只是又一次迅速同意她的要求,就像他同意替代齐宣之一样。
‘我不能双标,’越长溪想,‘听话正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郑元白:“何为双标?”
“双标就是……”越长溪捂住嘴,“我说出来了?”
特意来送信的丞相找个椅子坐下,还非常随意地开始斟茶,“是,包括你喜欢皇上那句。”
烦躁地扔掉奏折,越长溪不满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况且看到妹妹伤心,不是应该安慰两句嘛?”
丞相似笑非笑,“染儿,根据你之前的说法,这正是你想要的生活。开心还来不及,为什么要伤心?”
越长溪顿时哑口无言,恼羞成怒踢向对方,“快走!”
丞相喝下一口茶,慢悠悠说道,“理论上你现在已经不是公主,所以不能命令本相。”
出家自然无法继续保留宫妃的身份,但是皇上还特意写明这一点,就意味着如果越长溪想……她以后可以还俗嫁人。
想通一切的越长溪愈发烦躁,“ 你不是还有好多公事,快去办,别留在这烦我。”
作为从小看着对方长大的兄长,郑元白完全懂得妹妹的想法。他想起刚才皇上批奏折时绝望心碎的眼神,写下准奏两个字好似和失去性命一般,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既然不愿,为什么还要出宫。”
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哥哥怀里,越长溪小声道,“大概是因为,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他。”
她知道卫良是皇上,也知道皇上要娶妃。但却一直无法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越长溪想,也许是她故意不愿思考这些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办,难道像皇后一样,要求皇上对整个后宫视而不见?”
现代生活二十年,让越长溪坚信爱情是一对一的,容不下第三人;可是作为宫妃的三年,她亦深知无宠是多么绝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无法将自己曾受过的苦又送给其他人。
她不过是封建王朝中最不起眼的一份子,既然改变不了这个时代,就只能改变自己。
“很多时候哥哥会苦恼把你教的太好,特别是在这种时刻,如果你稍微自私一些,生活都会好过许多。”
越长溪苦笑,“该死的郑家子弟,你、我、父亲,我们都是一样地不肯屈服。最近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们故意让自己饱受痛苦与折磨。”
如果他们三人中任意一个肯屈服于心里的道德准则,郑家早就能代替齐家,成为申国真正的王。可是林宗正却一心一意辅佐新帝;郑元白心甘情愿地等待未知的结局;越长溪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考虑,也许是进入骊阙城的所有女人。
她不知道他们错在哪,但若是思考,也许是一生下来就是错的。
哪怕嘴上说让对方自私,郑元白眼中却满是赞赏,他忽然道,“问你之前,哥哥也问过陛下,为什么允你离宫。”
看见妹妹突然竖起的耳朵,郑元白慢慢笑了。虽然这两个人都不承认,但是他们郑家,也许马上就能迎来下一代。
所以他没卖关子,主动说出半个时辰前发生一切。
他将奏折呈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皇上的答复,甚至想着如果对方不应,他该用什么手段。可是卫良站在案边,指尖停留在奏折里越长溪三个字上,立马就同意了。
郑元白反而开始糊涂,“您同意?”
卫良目光温和眷恋,万般深情藏于回答中,他道,“公主要的东西,都该得到。”
沉默良久后,越长溪垂下眼主动说道,“是我对不起他。”
郑元白眼中却满是赞赏,他忽然道,“问你之前,哥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