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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便用“旧友”搪塞回来,乍一听,确实挑不出刺来。
    护卫急匆匆来,灰溜溜走,等她走了,傅菱眉目深沉地将手上的笔扔到案上,甩下许多墨渍。
    “丰翎,怎么回事?”
    从暗处走出一名着深色刺客服的暗卫,拱手道:“卑职猜是温小姐做的。温小姐昨日将正君院子的防卫整理了一番,如今我们也窥探不进去了。段氏那边,卑职无能,发觉的时候,只匆匆看到数人从段氏院子飞出,其中一人抱着一个未曾习武的人。卑职依稀看到那人腰间有一青玉锁,是大郎君归家那日也佩戴着的。”
    傅菱听了,面色稍缓了一些。她未曾习武,身边的护卫武艺平平,勉强震慑段氏等人。若是可以,她何尝不想同温年月借人,但此事牵连甚大,她不想拖温家下水,如今温家丫头歪打正着,把段氏弄残,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只希望,许洲那边不要大惊小怪。
    第35章 隔层肚皮隔层心。
    傅府段侧君的院子气氛极度压抑。
    清晨,早起洒扫的粗使小厮发现自家侧君躺在院中,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满身尽是枯叶、泥污和血渍,不由得惊吓出声,登时整个院子的护院、小厮都醒了来,七手八脚将人送回屋里之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管事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去喊大夫。
    侧君这番模样,一看就是遭了大罪。
    有不懂事的小厮不敢靠近屋里,只扒着门,小声地交头接耳,猜测侧君是不是遭采花贼掳去,凌|辱了一夜又送了回来。这手段未免也太暴戾了些,侧君右脚脚踝上的血好大一团,已经发黑发硬,那腿怕是救不回来了。
    “侧君这番醒来还能活吗?若是失了清白……”
    “有护卫大人禀告过大人,大人只以为是侧君的旧友跟侧君闹翻了,还未想到那一处去。”
    “大人对侧君太纵容了,有这样的妻主,侧君为什么还时不时闹大人一次?”
    “谁知道呢,反正我瞧着大人有些可怜,往后只怕纵的就是一个残花败柳了……”
    “你小心些说话,你刚来侧君院子不知道,侧君惩罚人的招数狠毒着呢!”
    “他都昏厥了,管事又出去喊大夫了,谁听得到?”
    趁着整个玉清院慌忙成一团的时候,两个粗使小厮躲在窗檐下窃窃私语。
    “啊啊啊啊啊给我闭嘴,来人,给我把窗外这两个烂嘴巴的拉出去,重打五十杖!!!”
    小厮们正说着,一段尖利的声音突然从房里传了出来,两个护院应声而去,将小厮们粗暴地拿了,当着所有小厮的面,就地开始严惩。
    段氏的护院大都有功夫在身,一仗下去几乎是皮开肉绽,一时间,院子里的哀嚎声如震天响,每打一下,隔得老远的小厮也忍不住跟着颤抖双肩。
    那痛意像是裹在他们的哀嚎声里,让整个院子的小厮们都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的皮子。
    段氏挣扎着在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满身遭的罪,眼泪流了满脸,渍到脸上的拖痕,引起一阵锐利的痛,但这痛却比不过,护卫说傅菱不愿意过来时他心里的痛。越想越难堪,他脸色阴沉,眸色深沉得几近疯癫。
    “傅菱,好你个傅菱,十一年妻夫,便是颗秤砣心,也该有一点圆滑柔软了吧!我此番遭难,她便是这般冷眼看着?来人,去把小姐给我叫来!”
    “侧君,你要不先洗漱一番,如此……小姐过来看到……”
    “滚,去把人给我喊来!立刻,现在,马上!”
    虽然许洲那边越来越不满他的一无所获,可到底是一条船上的,不可能半夜将他掳出去欺辱至此!是谁!到底是谁!傅菱还是昨日刚到的大郎君?!狗崽子,到底是在外头心野了,竟连他也敢咬!
    不多时,傅翙被喊了过来,她如今才十岁出头,五官却已经看得出傅菱的模样,就连眉眼间的严肃冷漠也同傅菱十分相像,她急匆匆赶来,第一眼先看到院子里被打得下半身淌血、半死不活的小厮,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厌烦。
    “父亲,你又在闹什么?”刚跨过门槛,傅翙就极其不满地出声,一屁股坐到外间的圈椅上,连看都不愿意看段氏一眼。
    “我闹什么,你看看我闹什么!”段氏见女儿这般冷漠,眼泪更是潸潸而下,嘶哑着声音大声质问,“你进来可有多瞧你父亲一眼?你母亲处心积虑将你留在身边教养,为的就是今日你对为父的苦痛视而不见吗?”
    段氏话都说到这里,傅翙只好起身,往内室多走了几步,见段氏披头散发,仿若遍体鳞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慌忙跑进内室:“父亲,谁干的?”接着又站起身来,对着外头的小厮们大喊,“大夫呢,就这么放着不管吗?去给我找大夫过来!”
    “小姐,大夫就在路上了……”有小厮连忙跪下,颤颤巍巍地回答。
    那边段氏见女儿终于上道,伸手将人拉到眼前,目露狠厉之色:“翙儿,一定是傅寄舟干的,你要给我报仇!”
    傅翙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