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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正好。
蒋浔看着任哓哓的举动,心里感觉有粉红的泡泡在扑哧扑哧的冒,他别开眼睛。
干嘛突然这么亲热,这么温柔。
勺子到了嘴边,蒋浔听话的张嘴,菜粥进到嘴里,不凉不烫,也并不那么淡然无味。
这口下肚,他忍不住又去看任哓哓。
任哓哓又在给菜粥吹气散热,眉眼低垂,粥里有微弱的热气上涌,蒋浔看到那人的嘴巴微微嘟着,成了一个小圈儿,往粥里徐徐的吹气。
“轰……”
蒋浔的脑子炸开了。
他觉得这样的任哓哓好温柔,好美,好想拿来作女朋友。
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蒋浔脑子里又飘过两个字:糟了。
自己怕是中了任哓哓的毒!
任哓哓顶着蒋浔含情脉脉的眼神把粥喂完,觉得头皮麻了一阵又一阵。
最后终于喂完,她也一身轻松的泄了口气。
她都不知道,蒋浔居然也能做出这样恶心人的眼神。
后来任哓哓问道要不要通知蒋浔的家人,蒋浔想起他爸凶狠的表情,表示拒绝,然后让任哓哓回去帮他撒个谎,顺便把狗子送回去。
任哓哓居然真的这样做了,她撒了一个蒋浔要跟团学习的谎。
惊奇的是,蒋大居然也真的信了,什么都不问,只是一直抱着狗子逗弄。
任哓哓回到医院谈起,蒋浔说了两个字“正常。”他爸怕是还在为那天他一大早的报复生气。
任哓哓听了只想感叹:世上的家庭真是万万多!
郑小双大闹任家的后续以郑小双去牢房里蹲了几天告终,外婆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只有一件,任哓哓觉得很是不爽。
因为,任哓哓的身后,莫名的开始多了一条尾巴。
任哓哓攥着手里的包,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狠狠的瞪视后面的人,吼道:“你别跟着我了!”
蒋浔抄着手,又往前走了几步,回道:“路是大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了?”
“更何况,我家也在前面。”蒋浔说完指了指前面。
是啦,任哓哓以前居然没有发现,这家伙就住在自家对面,就是任爸从小到大说的对面的那个坏小子。
任哓哓哼笑一声,转过身继续回自己的家。
懒得管你!
自从任哓哓把人照顾好后,蒋浔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几乎时时刻刻都能跟着任哓哓,除了任哓哓回到家里。
对此,任哓哓表示心烦!
而厚颜无耻的某人此刻却想:看你心烦我乐意,哈哈哈!
转眼,新年一月的上旬已经过完。
旧年的圣诞和新年的元旦,周洄都忙着准备论文的初稿,秦湛懂事的也没有来打扰她。
周家温暖的书房里,只有周洄和任哓哓埋头认真的背影。
任哓哓也只是最近才重新回到周家和周洄一起看书,因为前段时间她一直忙着照顾蒋浔。
周洄后来听任哓哓聊到,知道了烟灰缸事件的始末。
而对最近蒋浔和任哓哓的纠缠,周洄也都大体知道。
对此,她告诉任哓哓:“也许人家对你有意思。”
谁知,任哓哓却嗤之以鼻,并表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周洄看了会书,眼睛有些疲惫,她捧着水杯走到阳台。无一例外,她又看到了小区门口蒋浔的身影。
大冬天的,直愣愣的在外面光站着。
周家所在的那栋楼离小区门口很近,所以站在阳台上,一眼就能望到小区外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半个多月以前,周洄记得不是很清楚。
那天,她同样是捧着水杯站在阳台上休息。
那个时候,周洄看到任哓哓和蒋浔站在小区门口,似乎在说话,好像蒋浔又要去拉任哓哓,却被任哓哓一把甩开。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有点不寻常。
这次,周洄又看到蒋浔出现在小区门口,她捧着杯子回到书房,走到任哓哓的桌前,说道:“你要不要去阳台上看看?”
不知出于什么,周洄说出了这句话。
任哓哓正对着一个理论犯难,签字笔支在额头,一脸苦闷,这会儿听了周洄的话,便说:“唉……这个东西烦死了,去阳台透透气也行。”
周洄「嗯」了一声,抿了口水,嘴角似是在笑。
任哓哓不作他想,晃悠悠的出去了。
过了会儿,外面安静了片刻。
突然「咣当」一声,周家的大门发出重重的关门声。
周洄坐在座椅上,捧着杯子又抿了一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一月十二号的晚上,秦湛打来电话,问周洄明天有没有空。
周洄想了下,说:“初稿还有一点尾巴没完成,可能明天还要花时间。”
秦湛在那边顿了顿,脸色不怎么好。
两个人已经大半个月没好好见面,偏偏明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她还没空。
周洄看人脸色不好,问道:“明天有什么事嘛?”
秦湛反应过来,笑了一下,说:“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周洄在这边也说了句哄人的话。
秦湛在那边开心,过了会又叹道:“唉,找了个努力的女朋友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