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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的生活,倘若羁骜不驯,也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挣扎个鱼死网破,闹到至死方休,要么便成为弃子,被世界所毁灭。
    她如今选择了被驯服,接受郭家的安排,可是她同他之间,已经夹杂了太多不该有的东西,注定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无所顾忌。
    郭鏦在马厩里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一匹看起来十分温顺的枣红色小母马交给木叶。
    木叶换上了一身清爽利落的胡服,束起头发作男子打扮,系一条松花色抹额,脚踏一双毡底牛皮靴,站在郭鏦身边,似两个俊俏少年。
    郭鏦却不带她往舒王府去,而是径直往东,一直从延兴门出了城。
    木叶诧异:“我们往何处去?”
    郭鏦笑道:“舒王府虽不小,可也不够跑马。”
    待出了城,只见一派碧草连天,阡陌交通,田埂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空气里传来泥土的芬芳,木叶不由得诧异:“大好风光!”
    “世人却都以为北面那些巍峨宫殿才是好风光。”
    木叶听见第三人的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男子逆光负手而立,身量高大,一身天青色衣裳,牵一匹健硕的大青马,似天神一般。
    “将军哥哥……”木叶脱口而出。
    郭鏦大笑起来,木叶回神,忽指着他的腿:“你……”
    李谊微笑:“早几年在战场上负的伤,确是休养了一阵子动不得。如今已愈,只是阴雨天有些痛,倒不打紧。”
    原来外面都是以讹传讹,又或许他根本不想解释或者澄清什么,便由着外面去传,反而清净许多。
    郭鏦不说话,牵着自己的黄骠马走了半圈,忽然跃上马背,于阡陌小径之间驰骋,又立在马上展示种种驭马技艺,姿势潇洒放诞,叫人应接不暇。
    李谊笑一笑,亦飞身上马,只见马蹄间尘土飞扬,驰骋间顺手拾一段树枝,不时点地以借力藏身于马腹,或是以种种诡异的姿势与马身仿佛合二为一。
    木叶忽然意识到,这方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李谊,他的骑术完全是用于在战场上杀敌和逃命的,杀气十足,十分果断、凌厉。
    唯有此刻,木叶才觉得她面前的不是一位风流儒雅的王爷,而是一个驰骋疆场、能一刀割下敌人首级的年轻将帅。
    二骑皆飞驰过来,到她面前才拉住缰绳。郭鏦笑问:“想学我的还是谊的?”
    木叶不假思索,动作干净利落向着李谊拜倒:“师父。”
    郭鏦嚷起来:“什么,我这几招可是长安城里无敌的,绝招,靠这几招收服多少五陵少年!”
    木叶揶揄道:“我可不去当你们的流氓头子。”
    郭鏦不甘示弱,回敬道:“这么说你是要跟着他去做女将军了?”
    木叶冲他扮一个鬼脸:“古有妇好,本朝有平阳昭公主,你妹妹便是当个女将军又如何?”
    李谊在马背上笑得直不起腰来:“郭三,你放心,有我在,必定不叫你妹妹去北战柔然、西征突厥。”
    一面低头向木叶:“你仍旧同小时候一般淘气,真不知你韦姑姑养大你多么担惊受怕。”
    呵,终于提到她。木叶顺势把在心里揣得温热的疑问说出来:“那时候,是我三伯父叫你去探我们的么?”
    李谊微微一怔,似不想回答这问题,隔了片刻方道:“都是老掌故了,偏你还念念不忘。来,我先教你上马。”
    第十二章 没人要的玉佩
    这一日兴尽而归,木叶一进门,把缰绳交给下人,便一溜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准备命丫鬟们去安排热水洗浴更衣。
    在门口的台阶上,迎面险些儿撞到一人身上。木叶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欢乐时光里,打算绕开她进屋。
    那人却挡在前面,语气不阴不阳的:“妹妹这身打扮,看来又是出去同男子厮混了?”
    木叶愕然抬头,见那一张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面孔,她竟一时间已经浑然忘却李淳那档子事了。心里叹息一声,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自打她入府以来便高高昂起面孔,对她视而不见的骄傲孔雀,终于忍无可忍,打上门来。
    郭念云站的位置比她高了一个台阶,因此得以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她年纪虽然大了一岁,身量却同木叶相当,木叶不卑不亢,向前迈了一步,同她并排站在了檐下。
    木叶努力保持了得体的姿态,却懒得强装笑脸,冷冷问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念云憋着一股气而来,此刻听见她这般发问反倒失了勇气,忿忿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便是不满意同舒王订亲这回事,也该去好好同母亲说,不该同别人暗通曲款才是!”
    “我同谁暗通曲款?”木叶大奇:“订亲时也没人问我的意见,难道不是你们算计好的么,如今我去同母亲说我不嫁舒王,我要嫁广陵郡王,姊姊可满意了?”
    “你……”念云自幼被宠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被她堵得一张面孔通红,半晌才骂道:“你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