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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都抽不开身,总需你去开解开解母亲才是。”
    “开解母亲?你说的是……”念云有些愕然,他不是来责问她那件事的?
    李淳见她不明就里的样子,微微笑道:“我只当你已经晓得呢,方才牛昭训着人传了陛下的口谕来,想要册封牛氏为贵妃。”
    “贵妃?”念云不禁脱口道:“陛下也太草率了,论家世论资历论子嗣都轮不到她,封个昭仪都算是抬举她。她不过是个小小昭训,前头比她位分高的还有七八位,她若做了贵妃,那些可都怎么册封?”
    李淳点点头:“牛氏野心大,陛下又是个没主意好拿捏的,倘若此时遂了她的愿,往后保不准又闹一个武周出来。”
    但这是陛下的第一道口谕,他也不好直接驳回,否则那些大臣对他口诛笔伐也不是好受的。既然不好处理,索性都先押下。只是要委屈王良娣了,儿子都做了太子,本该早早尊她为皇后的,却叫她不尴不尬地在大明宫里继续做这个良娣。
    念云会意,应道:“如此,我这便去仙居殿,想必良娣也不愿意看牛昭训当上贵妃,她应是能理解的。”
    李淳点点头,看她从延英殿出去了,方才叫了六福过来,吩咐道:“你马上回一趟东宫,叫老薛公公暗中查一查当初蕙娘的院子走火是怎么回事。还有,本殿当时只赐了她哑药,可人人都说她疯了,你叫老薛一并查清楚,直接向我汇报——记住是暗中去查,不要叫太子妃知道。”
    第一百零四章 陛下不甘寂寞
    新帝登基已有月余,天气渐渐地暖了,虽然依旧有些料峭的春寒,却多了些许阳春的暖意。李诵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好了起来,可以在李忠言的搀扶下在太和殿外四处走动了。
    太子却依然在监国。朝臣们已经习惯了早朝的时候龙椅总是空着,太子李淳另外在旁边加了一张椅子,代理朝政。他们几乎已经忘记,还是登基的那一天,面见过圣颜。
    这一天的早朝,众臣都按时候在了紫宸殿的正殿里,仪容肃整,不时的有几个大臣在交头接耳,私下里议论今天朝议可能提到的事。
    “太子殿下到——”
    这是六福的声音,别的内监不太一样,虽然也是尖细的,但格外的宛转,仿佛一截柔软纤长的铁丝被抛到了空中,却还在最高处拔一个尖儿,拐几个弯儿,最后悠悠地落到遥远的地方。
    听到这声音,所有的人都住了嘴,以最快的速度退回自己位置,恭恭敬敬地低头垂手站好。大殿里一时鸦雀无声,安静得只听见太子殿下的朝靴走过汉白玉石阶的脚步声,和衣袂在风中相互摩擦的声音。
    太子李淳大步走过铺在大殿中央的红毯,走上高台,一撩衮袍,在龙椅旁边的那张紫檀木交椅上坐下。六福照旧扯开嗓子宣道:“皇帝陛下龙体欠安,太子殿下监国议政——”
    于是所有臣子一齐跪下叩首:“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翰林学士王叔文上前一步,奏道:“臣有本要奏——润州刺史、浙西观察使、盐铁转运使李錡,恃宠揽权、骄横不法。先帝宽厚仁善,委以重任,李錡反而私自增加税收、疯狂敛聚,盐铁之利,积于私室,使治地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颇损先帝威名。臣以为,当从重发落!”
    李淳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折子本殿已经看过,但润州距离长安数百里,卿如何得知李錡私自增加税收、疯狂敛聚一事属实?”
    王叔文顿了顿,方低头回道:“早在半月之前,圣上收到密报,备言李錡欺君罔上之事,言之凿凿。臣已奉圣上之命,遣了观察使前去查探。昨日已得六百里加急密函,李錡骄横不法确属实情!”
    此言既出,一时竟有人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的意思是,圣上命他去查探,而太子殿下根本不知情,如今已经查出结果了才知会太子么?
    前朝一向由太子监国,圣上却根本没有经过太子,直接对翰林学士下了旨?
    圣上的意思,难道是打算要收回太子的监国大权,亲政临朝了么?
    一时间许多人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李淳看向王叔文的目光慢慢变得复杂起来,他这个父亲的“病”,看来是“痊愈”得差不多了罢,竟在朝堂上当众发难来了?
    地方的横征暴敛危害百姓不假,可是,他这父亲的手也未免伸得远了些。如今天下初定,首当其冲的该是整顿朝堂和三省六部内部,先把这龙椅坐稳了再说,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哪有这般急吼吼的就要去处理外臣和地方官的?
    如此行径,难免叫人在心里鄙夷,还真当自己是顺利即位的太平盛世帝王呢!
    他的脸色变了几变,沉声问道:“王翰林方才所言,请求对李錡从重处罚,可也是圣上的旨意么?”
    若也是圣上的旨意,那就直接履行便好,拿到朝堂上来给他再奏一遍又是几个意思,难道要明说圣上的旨意都需监国殿下同意么?
    王叔文也不敢担下这样的罪名,只得低下头去:“圣上尚未下旨,是下臣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