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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淮不悦地看向计颜。
    几人便听着计颜捂脸哭道,“大人,掀了你屋上的瓦的贼人是雀秧。”
    ?!
    齐淮也记得雀秧这个名字,手中的茶盏与桌面清脆的一声碰撞。
    齐淮蓦地站起了身,简直缪妄,“那个掀了时也瓦的,本王可与他交过手,那是个男子。”
    “他掀了阿也的瓦干什么?”时绥也站起了身,那话是雀秧悄悄在计颜耳旁说得,时绥听得并不清楚。此时听着计颜说道着,更是勃然怒道,“这是他跟你亲口说的?”
    计颜痛哭点头。
    “所以,那个雀秧,是个男子?”齐淮只能想到这个论断了。自遇到了时也,怎么她身边尽是这种让他想不通的事。
    这男的扮成了时也的侍妾,结果还去偷看时也洗沐。
    齐淮看着时也的神色,显然也是被这个认知震得脑袋正在发空。
    所以,时也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侍妾是男子。换而言之,时也可能根本就没与这个侍妾发生过点什么。
    “那你们还不把他的眼睛挖出来。”齐淮望着时绥这副模样,心下恨不得自己操刀,“这也是他能看的么。”
    时也简直想叫齐淮闭嘴。
    他再说下去,整个时府就要知道他们大人洗沐还被个男子偷瞧了去。重点是,她是个女子。
    所有的事情慢慢串成了线,被算计了,时也的眼神算不上好。甚至刀锋般凌厉的感觉也显现了出来,时绥与齐淮见着便沉默了些,计颜也不敢开口。
    余下奚嘉识,总觉得自己好像每次都不是挑的好时候,更是一言不敢发。
    时府正厅里摆了尊金箔贴身的佛像。
    其实时也是不怎么信佛的。因着沙场经过战乱染血,因着总需要些许非常手段才能不让自己踏入致命的境地,心中怀着些许沉重,请来了这尊佛像。
    好笑的是,她并没有在这尊佛像上得到感化。她只是要做某些事前便过来看这尊佛像一眼,心中告诉自己有一丝神佛的宽恕在,告诉自己要去做。
    就像她现在。
    时也抬头又忘了这尊佛像一眼,佛相还是那般慈悲带笑,那她做什么,应也是会被原谅的。
    时也让着计颜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她都会解决。亦如她之前,跟时也说过的,只要有她能帮上忙的,她义无反顾。
    时也扭头看着齐淮。眸子其中深意,看得齐淮便是一个皱眉,“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能办的我自会帮你办,我可不记得你与我还有这般欲言又止的时候。”
    “既得到了王爷这般应承,那我便也就放心了。”时也点头,“我想去放一把火,将已经修整好了的相爷府再烧上一烧。”
    放火逮人,这个她可以自己做完,只是,“就希望王爷所管制的巡城军,届时不要出来救火和救人便行了。”
    第38章 火燎 主持公道
    “王爷, 你很闲么?”纤柔的声线带着冷清,愈发凉人心神。
    黑布夜空, 抬眼望上去浓墨无边。
    星亮月围,好看的夜色就在眼前,然而时也只顾看着奚相爷府。
    她站在相府后门不远处的一屋楼上。上了三楼,顶上静寂,习习晚风侵吞夜色。这里的窗打开正好窥得见相府的全貌,所以她来到了这。
    只是此刻一脸不悦,望向一旁挨着她而站的齐淮, “盛都已有很多人知道王爷还没死,王爷竟然还能这么闲。”
    大半夜陪着她在这站了这么久。
    今日说了想去纵火, 到底是也保证了奚夫人的安好,时绥是无条件地支持,奚嘉识还是极力地反对。但就是扛不住齐淮那般不讲理的人, 最后以齐淮直接打晕了奚嘉识,就此达成了共识。
    只是时绥跟着来就罢了,齐淮也一定要亲自来逮雀秧。
    堂堂的朝之栋梁来干这档子偷鸡摸狗的事情,好歹也没几个人知道。不然这满堂的朝臣该怎么看他们了, 时也想着额角微跳。
    “怎么,我站在这便是很闲了?他能关心你,我就不能了?”先不提时也满口说他死没死的事,齐淮只看着一旁也跟着来的时绥。
    一整夜下来, 时也便没给齐淮一个好眼色。
    齐淮这话一说出口, 时也又递给了他一个幽幽的眼神,其中深意,她懂他懂。
    这个眼神一过来,齐淮就知道他那夜做的理亏的事情是过不去了, 闭上嘴巴,恨恨转脸望向相府。
    时也终于脸上疏散了几分郁色,手中拿着的黑布帕子也攥着松了些。
    时绥此刻站在时也右侧,时也比他矮了有一个头。一个垂眸,便看到时也说完那话,小脸上的眉梢和嘴角便是微扬,似是心情都和缓了不少。
    齐淮对着阿也,好似极是忍让。时绥心下思绪转圜着,嘴上却是道着,“阿也,这事既是有我们来办,你也不必在这亲自守着。”
    时绥和齐淮,但凡其中一个来,加上今晚布好的安排,雀秧若真在奚相府,那是很难逃脱的。
    但就是这样,时也才担心。她可没忘记,那日掀了她房上瓦的人,便是雀秧这个假女子。
    雀秧若落在时绥手上便罢了,时绥可是好说话得很。
    若是落在了齐淮手上。齐淮保不准会从他口中撬出些什么来,譬如,为什么他一个男子,要假扮成女子。又为什么要来偷看另外一个男子洗沐,又或者是否还偷看到了些别的不为人知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