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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幽香带着一尾冷风袭来,小姑娘猛一抬脸,一头扎进对方的怀抱……
姬礼的身形一僵。
一侧的肖公公也傻了眼,忙一挥手,招呼着周围人都退下了。
一时间,偌大的书房内只剩下二人,姬礼怔怔地垂眸,望向自己怀中的少女。
香温玉软。
他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抬了抬手:
“朕……”
身前的少女忽然落下一滴眼泪来。
她怎么了?
朕、朕可没有强迫她。
姜幼萤鼻尖微红,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腮畔滑下。他的胸很硬,很结实,撞得她鼻子生疼,眼泪珠子不听使唤地滴下来。
恍然间,她想起来,暴君脾气不好,很讨厌女人哭。
姜幼萤又赶忙抬起袖子,将一张小脸捂住,边摇着头边往后退,那模样委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皇帝把她给怎么了。
姬礼回过神来,轻嗤一声:“真娇气。”
而后大大方方地坐回桌案前,“给朕磨研。”
那几个字咬得干脆利落,似乎根本没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也对,他是皇帝,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才不会在意她这个小丫鬟是不是在“投怀送抱”。
幼萤红着脸,规规矩矩地站在桌子边。这一回,她可不敢再想什么耳坠子了,还是她的小命更重要些。
姬礼更是目不斜视,下笔如飞。
时间一寸寸流逝。
正午的暖阳穿过窗牖,点点攀上桌案,落于少年的颊侧。暴君虽然脾气不好,生得却是清俊好看,姜幼萤眯了眯眼,有些脸红。
忽然,她又想起方才的场景。
自己转过身,对方恰恰走来,他的氅衣微敞着,任由她猝不及防地跌入怀中。
温暖,坚实,还有些香。
他的胸腔很结实,那结实的感觉一路延下,直到腰身处。一时间,竟让姜幼萤想起了春柳本上的内容。
结实的腰身,坚硬的喉结,年轻的、富有朝气的精力……姜幼萤摇了摇头,努力将《春柳本》上曾存在过的字眼从脑海中驱散。可那脑袋却根本不听使唤,驱使着她愈往下想。
姬礼方一抬目,便看见对方那一张通红的小脸。
少年一愣,右手也跟之顿了顿。
她又怎么了?
她怎么一看见朕就脸红?
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罢了,不管她。
女人都是烦人精。
姬礼佯装着没看见,强作镇定地继续往下写。
笔尖蘸了饱满的墨汁,欲下笔时,右手却不合时宜地抖了抖。
被她一直偷看真的好烦。
他都没有心思继续批那些折子了!
右手执着笔,将落在纸上的墨珠晕成一个醒目的黑圈。被对方这般注视着,他如坐针毡。时间在心头一寸寸流淌过,姬礼一边在奏折上画着大王八,一边苦思冥想。
只有把她的眼珠子挖了,她才不会这般瞧着朕。
如此想着,一道恶狠狠的目光顷即扫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乌黑柔软的眸子。对方红着眼站在桌边,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狠毒的话语落在嘴边,陡然打了一个旋儿。
“你哭什么?”
姜幼萤摇了摇头。
没、没再哭了。
“你刚刚,在找什么?”
姬礼想起方才自己刚踏入书房时所看到的一幕。
暴君的眼神万分逼仄,带着几分探究,赤.裸裸地朝少女袭来。幼萤没办法,只得如实交代。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耳朵上那只孤单单的耳坠,小心翼翼地在桌子边比划:
丢了。
姬礼皱了皱眉头,似乎没看懂。
幼萤有些着急,生怕暴君误会,又在空中一笔一划地解释:
皇上,奴婢丢了一只耳坠。
暴君眨了眨眼,还是看不懂。
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对方忽然伸来一只手,掌心朝上,轻轻摊开。
姬礼面不改色,“写。”
什么?
姜幼萤傻了眼。
写……写在暴君手心里?
她怎么敢。
暴君却不以为然,朝她扬了扬下巴。幼萤没法儿,只得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于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道:
奴婢前几日,丢了只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