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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的样子。
阿妈只笑笑,未再多言。
又是几天后,唐穆已经很确定那丫头是不会再来了,或许就像她所说的那样,随她的三哥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天夜里,阿妈难得的回来的很晚,唐穆躺在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刚闭起眼睛,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那丫头顶着脏兮兮的小脸,又委屈又可怜的问自己喜不喜欢她的场景。
真是要疯了。
唐穆干脆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院里等阿妈回来。
风吹的树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闭起了眼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或许只有在这有着蝉叫声和树叶摩擦声的环境中,他才会觉得安心。
大自然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而这些声音背后他好似隐隐约约听见了阿妈叫他“阿穆”的声音。
那声“阿穆”越来越近,他睁开眼睛,却是看见阿妈满身是血的出现在距他不远的院外。
“阿妈。”
他着急的跑向阿妈,还没碰到阿妈却先被阿妈反牵住了手带到了屋内。
阿妈满脸惊慌,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唐穆看着阿妈的左肩不断的有血流下,着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他伸手捂住阿妈的伤口,不过一会,他的双手便被鲜血染红。
“好多血,止不住了。”
“阿穆。”
阿妈叫住了给自己捂着伤口的唐穆,将他扯开,按着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 “阿妈问你。”女人的表情极其严肃:“金锁的事情你是否同别人提起过?”
是否和别人提起过。
“说话啊!”阿妈吼了一句,唐穆看着眉头快拧做一团的阿妈,木讷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阿妈说出这句话时几乎是颤抖着,眼泪卡在喉咙里却又咽了回去。
“老爷和小姐为了保护你把命全搭进去了,他们都是为了你能好好长大,等你有资格夺回属于你的东西的那天,便可还老爷和小姐的清白,可你……可你竟将金锁之事告知于人,你怎么可以……”
唐穆听得一头雾水,阿妈虽是说过不要将金锁之事告诉别人,可从未说过什么东西是需要他去夺回来,更未说过他的阿爹阿娘也就是她口中的老爷小姐到底交代过她什么。
阿妈哽咽着,唐穆虽有些害怕她此刻的模样,却还是因为担心她而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啪”的一声,阿妈的巴掌落在了唐穆稚嫩的脸上,她故作凶狠却又无法真正凶狠,想教训他却又不愿教训他,片刻后才沉声道:“唐家若因你而灭亡,这罪孽你是无论如何也赎不清的,我是没脸去见老爷小姐的,只求让我灰飞烟灭,消散在这人世间便可,可你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你要如何面对他们,如何在这世间活下去,那些人若是想杀你,你又如何活下去。”
她是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任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身体也不停颤抖。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脚步声的是一个男人的沙哑的声音。
“确定是这里?”
旁边一个小厮回:“确定。”
男人的声音一出,阿妈的脸色大变,那惊恐又慌张的神情重新在她脸上浮现。
“阿……阿穆。”
她看上去害怕极了,握着唐穆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在这闷热的夜里,她的指尖却冰冷异常。
“阿穆,你记得你的屋里有一个木箱子吗?”
唐穆的屋里确实有一个木箱子,那箱子不大,平常也就装点衣物什么的,唐穆不明白阿妈这个时候为什么提起那个箱子,点了点头后,又听阿妈说:“你一会便躲进那个箱子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听见没有?你点头啊!”
似乎是明白了阿妈要去做什么,唐穆紧紧握着她的手,恳求的看着她,说道:“一起走。”
没给唐穆任何反应的机会,阿妈将他推开,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似是警告般狠声道:“若你不听我的话跑了出来,就算我今夜活了下来,日后也必定不得好死。”
***
不知过了多久,唐穆只觉得自己浑身酸麻,他蜷缩在这个勉强能装下他的木箱里,哪怕是微微动一下也十分困难。
又过了很久,等到木箱的缝隙里透进了微微的光线,唐穆这才晓得黑晚即将结束,天,似乎快亮了。
他掀开木箱那沉沉的盖子,十分小心的将脑袋探了出去,好在屋里没人,他这才敢用手撑起身体从木箱里出来。
再看窗外,天灰蒙蒙的,显然黑夜还没有完全结束,但那黑压压的云已经无法盖住光线的洒落,它照进了唐穆的眼里,可是哪怕光线微弱,却还是给唐穆一夜未见光明的眼睛造成了极大的不适应。
他边揉着眼睛边往院里走,强迫着自己去看清周围的一切。四周,所有东西未曾有任何改变,若不是里屋到院外的血迹暴露了昨晚所发生的事,唐穆当真会以为是自己贪玩在箱子里睡着,然后做了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