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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被晒得黝黑的皮肤,苏瑾瑜在心里直呼羡慕。
他一直看着唐穆,视线算不上友好,唐穆脸色沉的可怕,下一秒,声音冷冷道:“你眼睛往哪看?”
被抓了个现行,苏瑾瑜赶紧收回自己那逐渐下移的视线,咳了两声装作无事发生。
他二人正愉快的玩水时,准确的说,是苏瑾瑜在开心的玩水时,一旁的唐穆正沉默的坐在水里,偶尔接受着被苏瑾瑜无情的泼洒。
河边的芦苇丛中有人走了过来,越过苏瑾瑜的肩头,唐穆看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靳新正朝他们走来,不过他没打算下河,只是坐在河边。
坐了片刻,他低头看着唐穆叠好的放在河边的衣服许久未抬头。
不知多久之后,他伸出手将唐穆盖在衣物下的那个巴掌大的金色的石头般的东西拿了出来,唐穆看见这一幕时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的盯着河边的靳新,好在靳新只是拿着金锁端详了会并未做什么,看完之后又将金锁放回衣物下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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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件事后,唐穆对靳新难免有了警惕心,所以无论是在吃饭还是靳新与苏瑾瑜聊天时,他都会对靳新的言辞和神态稍加留意,靳新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偶尔扭头撞上唐穆的视线他便对他礼貌的微笑。
再过几天唐穆就要离开,这个镇子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打听的消息了,加之靳新的存在让他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早些离开未免是坏事。
与苏瑾瑜说过自己要离开的事后,苏瑾瑜面露不舍,但总不能阻止他,所以苏瑾瑜决定在他离开的前一天为他做顿好吃的。
苏瑾瑜出门干活,晚上回来给唐穆做好吃的。唐穆又借着再逛逛的理由来到了街上。
那天与老人聊完后,唐穆总觉得不对劲,按道理来说,黄金这种极其贵重的财物,乃是皇帝和王爷所拥有的,加之当年皇帝提倡节俭,发放黄金更是不可能,若是阿爹用黄金买下的阿妈,怎么想也觉得不合常理,至于唐穆是如何知道当年提倡节俭一事,那是某次与苏瑾瑜聊天时苏瑾瑜无意提到的
“我阿娘说过我两岁的那一年天下提倡节俭,以至于曾经极其奢侈的公子小姐在那个时候都穿地比较普通不敢太过招摇,看着平时奢侈成瘾的贵族们一脸委屈样,我阿娘当时觉得好笑极了。”
唐穆正朝书斋走着,不远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没错,就是朝他走来,挡住了他身后的路。
“你这是去哪呀?”
靳新装作偶遇唐穆一般打招呼道,而他身后那条路的尽头便是唐穆要去的书斋,很明显,那家伙是从书斋过来的。他跟踪了他,并且是在他第一次来书斋时便跟着他了,唐穆不知道他的用意,但对有过危险经历的唐穆来说,这家伙的表现绝非善类。
“想听听吗?”
靳新看出了唐穆眼里的警惕,加之唐穆明日就要离开,他也没打算再瞒着他了。
“听什么?”唐穆问。
靳新勾了勾嘴角,道:“听我告诉你我刚才去问了什么。”他指了指身后的书斋,而后又道:“以及我是从什么时候盯上你的。”
风拂过脸颊,阳光也格外刺眼,可唐穆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后背发凉,这种感觉,如同七年前那次一样。唐穆握住微微颤抖的手,半晌,开口道:“好。”
唐穆跟着靳新来到一家茶馆,尽管这里人进人出,四面都有能看见外头的窗户,可唐穆还是隐隐不安。
靳新要了间二楼的包厢,按他的话说就是隔墙有耳人多口杂,唐穆也不知怎么就被他牵着鼻子走,竟是真的没反对随他上了二楼的包厢。
一进入房间,四下无人只剩他俩,靳新为他倒茶,唐穆压根没有喝茶的心思,直接问:“到底要说什么?”
靳新不语,仍旧往茶杯里倒茶,等茶水满到几乎要溢出茶杯时,他才终于缓缓开口,道:“你想从哪听起?”
唐穆没有耐心的盯着他,靳新笑了笑,接着道:“如果是我去书斋打听了什么的话,那自然是问了你想问的事情,可惜啊。”他停顿了会,拿起茶杯晃了晃,又道:“毕竟是个普通人,哪里会晓得一锭金子意味着什么。”
他果然是知道的,也听见了那天唐穆与老人的对话,甚至清楚唐穆心里在想什么。唐穆身体往后倾了些,靳新看出了他的警惕,又笑道:“至于我何时盯上你的。”他看向唐穆的衣襟,仿佛已经透过衣襟看见藏在里面的东西了。
“你在给我上药的那天我便看见了,只不过当时我意识模糊,事后便也不知道戴着那东西的究竟是你还是苏瑾瑜。”
唐穆恍然大悟:“所以你第二日装睡,却在我们去河里时翻了我们的衣物。”
靳新没反驳,手杵着下巴,说道:“你不也早早盯上我了吗?恐怕比我还要早吧。”
是,唐穆也早就觉得他不对劲。
那日在给他上药时,唐穆发现他的伤口中流出了黑血,这显然是中了毒,他第二天醒来后说自己是遇到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