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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可为什么他遇到的这伙强盗就这么巧的在刀上涂了毒呢刀上涂了毒就证实了那个人一定得死。把这些信息穿起来,唐穆并不觉得他是偶遇了强盗,反而更像是被人追杀。
“傅字头上少一点。”
靳新说出这句话时,唐穆心下一慌,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格外陌生。
傅字头上少一点,说的是唐穆戴着的金锁背后刻着的字,只是平常人看见这字首先会想到“傳”,然后再想是不是傳字写错了,并不会想到是傅字头上少一点,可他一眼就看出了是傅字头上少一点而不觉得是傳字写错了。唐穆浑身警惕,眼前这个人对他而言也变得更加危险了。
靳新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他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勾起嘴角笑了笑,片刻后说道:“老实说,你不觉得比起你,我更适合做金锁的主人吗?”
他面迎着阳光,光线撒在他脸上,可他却丝毫没让人觉得温暖。
“我比你更清楚当年的事,也比你更清楚该去找谁。”
他说出这句话时,唐穆的不安已经涌上心头几乎要冲出身体,他猛地站了起来,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窗边,靳新转过身来看着他,缓缓道:“看见那香炉了吗?知道里面点着什么香吗?”
唐穆顺着靳新的视线看去,角落的一个木桌上的确燃着一炉香。
“那是迷香,吸多了会浑身无力的。”他看向已经有些站不稳的唐穆,又道:“你自诩聪明不肯碰我倒的茶,却没料到那茶里泡着的,正是解迷香的药。”
唐穆伸手去拿茶杯,靳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把夺过茶杯扔了出去,茶杯砸到窗沿碎成两半掉落在地。
“唐穆。”
靳新朝唐穆走来,眼里充满了危险。唐穆后退几步,却因为没有力气,身体抵住墙角才勉强支撑。
“你看看你,如今这般模样哪里像那位的儿子。”他靠近唐穆在唐穆耳边低声说:“这世间险恶远比你想的要更恐怖,你的想法还是过于幼稚,警惕心也不足,此次就当长长记性。正好,我进京途中还缺些盘缠。”他笑了笑:“那就多谢了。”
他推开唐穆,一把扯下他脖子上的金锁。
他低头俯视着这随时能被他弄死的,如同蝼蚁般的人,仿佛他自己就是主宰他命运的神。
他露出了个微笑,缓缓道:“今后我便是你。”
***
苏瑾瑜回到家时,只见靳新一个人待在家中却不见唐穆,他正准备去找他,却听见靳新说:“他已经走了,说是有急事便来不及同你道别,让我转答给你。”
“这样啊。”
苏瑾瑜有些失落的走进屋中。靳新看出了他的失落,跟在他身后说:“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估计离开也就在这几日了。”
“哦。”苏瑾瑜点点头,显然没在唐穆离开这件事上回过神来,但一听靳新说自己也要走,便又后知后觉道:“这么着急离开吗?不再多待几日?”
“不了。”靳新有礼貌的拒绝:“已经麻烦你很多天了,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从怀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递给苏瑾瑜,苏瑾瑜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袋子的钱。
“这些银子就当是你照顾我的报酬吧,另外。”他顿了顿,又道:“贤之堂最近缺个厨子,我已经同老先生打过招呼了,只要你同意便可以去那里干活,一来可以每日听学生们念书不会觉得无聊,二来还有了固定的生活来源岂不挺好,你觉得呢?”
苏瑾瑜一听,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好久才磕磕巴巴的说:“贤、贤之堂?那个书斋?我、我能去?”
靳新颔首,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苏瑾瑜更是又惊又喜半天没缓过来,等明白不是做梦后,又连忙对着靳新一阵感谢,搞得靳新都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在感谢他,还是他该感谢自己。
***
黑暗的屋内传来一个人微弱的呼吸声,地面潮湿无比,屋内散发着浓浓的霉味,唐穆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是眼睛被蒙住双手也被捆着,唯一能活动双脚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他挪动了点却好像撞到了什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被一脚踹开了。
“给我老实点。”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唐穆头顶传来,他只觉得呼吸困难,刚准备开口询问什么,那人又道:“等到了京城你便和他们一样值钱了。”
京城?他们要进京?
“你以前的主人将你卖给了我,若你不老实,别说入京了,我现在就能宰了你。”
唐穆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一会,他脑海中忽然闪过靳新说的一句话。
“进京的途中还缺些盘缠,那便多谢你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那个混蛋说这句话是这个意思。他正开口要说话时,一张黏糊糊的东西盖住了他的嘴巴,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大汉打晕了。
竞技场(一)
“这次怎么给的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