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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清羡慕公子身体康健,无病无忧。”谢涟清神色有些怅惘,急剧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看得陈时都跟着心中一紧,这我见犹怜的病美人模样当真是惹人怜惜,他瞬间就理解殿下的心情了。
美人如此羸弱,多体贴呵护几分也是理所当然。
对他的嫉妒顿时消散,心中的愤懑也平息许多,陈时似是放下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看着谢涟清道:“谢公子也不必过于忧虑,公子有殿下长盛不衰的恩宠,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运许多。”
他勉强露出一抹笑,“或许,少一些不该有的妄想,便会舒心许多。”
谢涟清虚弱地笑道:“就如常言所说,知足常乐。”
见他神情极为疲倦,陈时便不好再多叨扰,起身告辞离开。
在陈时走后,谢涟清一改方才的病弱神态,唇角微弯,目光深邃地看着殿门口。
☆、十三章
听风怎么也没想到,主子当真会过起修身养性的日子来,不只将近十天没有召公子来侍寝,连一个新人也没收入后宫。
她悄悄打量着坐在书案边的少女,摞得高高的奏折旁边,她端着一本书正看得认真。听风不禁打心眼儿里高兴,主子这是真真长大了,却在下一个瞬间哭笑不得。
那本书倏地倒了下来,露出楚韫上下点头打瞌睡犯困的迷糊神情。
听风将一盅热腾腾的奶皮酥茶放在她手边,笑道:“主子这几日也够辛苦的了,若是觉得乏了,不如去床上歇息歇息?”
楚韫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慢吞吞道:“唔,我去找龙熙,他的手指按摩肩背很是舒服。”她看了眼捂嘴偷笑的听风,面色一红,“你笑什么,寡人当真只是去按摩一下而已……”
听风止住笑,给她披上白狐鹤氅戴上观音兜,道:“主子若是与龙公子相谈甚欢不回寝殿,指派个小丫头来跟奴婢说一声便是。”
被人说中心思,楚韫的脸又红了几分,眨巴着乌黑莹润的桃花眸问:“你不随我一道儿去?”
听风道:“主子的生辰临近,需要操持准备的事情太多,奴婢就不跟着伺候了。”
“噢。”楚韫随意地应了一声,她对生辰并无太大热情,左右不过是又过了一年,对她来说并没什么不同。
天朗气清,日头明晃晃地高悬于头顶,到迎瑞宫时楚韫便忙不迭地让人除去了氅衣。
进了内殿她却觉得有点发凉,一瞧才发现地上的火盆已然熄灭,窗子洞开,阵阵金风吹得帷帐猎猎而动。
楚韫不禁蹙眉,质问道:“怎么龙公子的住处没燃火盆?窗子开这么大,是想冻死谁?”
伺候的小太监慌忙跪地:“殿下息怒,龙公子嫌热,便让人熄了火盆,窗子也是公子说闷,奴才才打开的。”
“热?”楚韫愣了一下,时值深秋,前几日又下了雪,再怎么着也与热字无缘吧?
难不成是得了什么怪病?思及此,她挥挥手让人退下,快步来到了床边,一撩开帐子,她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少年衣衫不整,露出紧实漂亮的锁骨,手臂上青筋贲张,俊美的脸上微微沁着薄汗,神情似是极为隐忍难受。
许久不曾吃荤,乍见如此惑人景色,楚韫忍不住舔了舔唇,伸手握住他的手摩挲,嗔怪道:“既然如此难受,为何不教人去请寡人?”
这要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是她不行呢。
陌生强烈的热又一次袭来时,龙熙褪去衣裳立在窗口吹了许久的冷风,却发现燥热感丝毫未减,他躺在冰冷的床褥上,指尖感受着不断跳动的肌肤。
迷蒙中手指被一只温软微凉的手握住,他听到少女娇俏含笑的嗓音——为何不教人去请她?
想必将她找来,他这个怪病也于事无补吧……
他迷迷糊糊想着,朦胧间似是有一具柔软馨香的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
柔弱无骨,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龙熙倏地睁开眼,稍一垂眸便看到少女娇媚的小脸,她正闭着眼,一下下亲吻着他的脸,神情专注而着迷。
心口猛然一窒,那股莫名的悸动愈加汹涌,龙熙没忍住,一手掐住少女的腰肢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微凉的床褥让楚韫不禁打了个冷颤,潋滟的桃花眼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龙熙神志犹有些迷乱,伏在她身上定定地看着她,就听到少女清脆婉转的嗔怪:“阿熙是有多想我,青天白日的便躲在帐子里自渎?”
龙熙顿了一下,漆黑幽邃的眼眸盯着她微勾的唇角,多日不见,她似是又漂亮了几分。
目光落在粉嫩的朱唇上,他微微俯身舔了一下唇瓣,声音沙哑地开口:“那殿下愿意满足我么?”
楚韫轻笑一声,玉臂勾住他的脖颈,舌尖细细描摹他的薄唇,吮吸舔.弄,不多时两人便气喘吁吁,她笑着攀住他的肩膀,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只要你想。”
直到掌灯时分,听风也没见主子的身影,又过了没多久,便有个小太监跑来传话,殿下今夜宿在迎瑞宫了。
她摇了摇头暗自发笑,这才是正常,主子之前过惯了潇洒快活的日子,让她一下子变得修身养性,着实也难了些。
而迎瑞宫那边楚韫好声好气说了许许多多的软话求饶,可龙熙却不知收敛。
后来楚韫气急,在他嘴唇上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