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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护腕。”
当时摘下来了,第二天在酒店醒过来,一直没有找到,还以为是弄丢了。
薄闲圈住时星澜的手腕,在上面摩挲着:“你戴着很漂亮。”
霓虹灯拉长了时星澜的影子,行走间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被护腕紧紧箍着,有种锋利的感觉。
时星澜有些无措,确实是他拿走了薄闲的护腕。
没想到醉酒的人记性会这么好,这种细微的小动作,隔了三年之久还没忽略。
“没想到学长那时候就喜欢我了,这一点上我输了。”薄闲深吸一口气,“但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的喜欢不会比你少。”
如今他终于有底气喊出那两个称呼:“我的学长,我的小月亮。”
“错了……”
“嗯?”
时星澜闭了闭眼,颤声道:“错了,我不是你的学长。”
他不是薄闲的学长,也不是小月亮,他是被错认的人,冒领了薄闲的温柔与爱意。
脑海中浮现出姻缘签上的话,薄闲回忆了一下,差不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一直都在叫学长,从没喊过名字,时星澜很有可能以为他认错人了。
薄闲又气又心疼:“哪里错了,你不是我的学长,谁是?”
时星澜垂着眼睫,默不作声。
薄闲一看他这副模样,气都气不起来了:“好不公平,学长,我记了你四年,你却不认识我这个学弟。”
时星澜:“?”
他不想再看到时星澜因为这些事烦恼,生出不必要的误会,索性直接道:“D市一中1班的时星澜学长,你的学弟好歹也算半个校草,你就一点不记得吗?”
时星澜猛地抬起头:“D市?”
他高三开学前转学了,转到了C市,如果薄闲是D市一中的学生,有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学弟。
时星澜急忙问道:“你当时在几班?你四年前就认识我了吗?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吗?”
薄闲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我比你小一级,你高二的时候,我刚入学,在高一3班,确实是四年前就认识你了。”
到最后那个问题的时候,薄闲停顿了一下,偏头含住时星澜的耳垂,愤愤道:“怎么可能会认错人,我的时学长这么好看,整个一中都找不出第二个。”
说着,他又气起来,牙齿衔住那块软肉,咬了两下。
时星澜软在他怀里:“别,别咬……”
薄闲重重地吮了两口:“你都不记得我。”
时星澜的手搭在他肩上:“我听你的名字耳熟,对不上脸,就以为自己记错了。”
薄闲在发红的耳垂上轻轻吻了下,抬起头:“所以你一直都以为我认错人了?”
提起这个,时星澜也有些委屈:“我们是在C市遇见的,我以为你是C市的人,结果去了C市所有的高中,都没找到你。”
时星澜勾着他的脖颈:“我特别怕你是认错人才会帮我打架,怕了好长时间,你跟我表白的时候,我还怕你会后悔……”
薄闲叹了口气,将委屈坏了的人抱在腿上,细碎的吻从他额头往下:“没有认错,就是你。”
今晚没有乌云,漫天繁星。
薄闲披着厚厚的毯子,从背后将时星澜圈进怀里,两个人坐在帐篷门口,仰头看着天空。
“星星看星星啊。”
“不是说我是月亮吗?”
薄闲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笑声轻软:“对,你是我的小月亮。”
晚上有风,厚厚的毯子将两人裹在一起,只有头露在外面。
薄闲握着时星澜的手,贴在他肚子上:“冷不冷?要不别看了,进去睡觉吧。”
时星澜眼睛亮晶晶的:“不睡!”
夜已经深了,今晚发生了太多开心的事,他激动得不行,没有一点睡意。
薄闲换了个动作,将两人的腿也盖到毯子里:“认识星座吗?”
时星澜靠在他怀里:“小学学过,但我没看过,可能认不出来。”
“没事,我也不认识星座,你看北边连在一起的几颗星是什么星座?”
时星澜沉默了一会儿:“哪儿是北?”
“噗哈哈哈哈哈……”
薄闲笑个不停,两个人直接歪倒在帐篷里。
时星澜气恼不已,手被抓住了没法动弹,情急之下,用脑袋去撞薄闲的胸膛:“别笑了!”
薄闲猛地翻过身,将他整个人罩在身体与毯子的双重保护中:“别乱扑腾,好好盖被子。”
时星澜:“……”
扑腾个屁!什么破形容词!
薄闲眼底浸满笑意:“北边就是我们面朝的方向。”
时星澜哼了声:“……知道了,快点起来,继续看星星。”
薄闲保持姿势没变,散漫道:“不是在看吗?”
时星澜一怔:“嗯?”
“我现在看的,不就是‘星星’吗?”
“……”
“还是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迷糊星。”
“……”
风从帐篷口灌进来,带着大自然清新的气息,照明的手电筒歪倒在帐篷里,在两人中间打出一束又直又亮的光。
光束中有细小的尘埃颗粒浮沉,像一条又短又窄的银河,横亘在两人之间。
隔着人工的银河与繁星,薄闲望进时星澜的眸底,看见最深处的缱绻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