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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祸水直勾勾盯着他,“别告诉我你没有话要说。”
祁瑨与她对视片刻,无声叹了口气。
他从怀中掏出血玉扳指。
姜祸水下意识低头,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那枚玉扳指后,了然地将挂在脖颈上的红线取下来。
“因为这个?”
见她如此坦然干脆,祁瑨便直接点头,“嗯。”
随即陷入沉思。
她见到这个和她的一模一样的玉扳指,似乎并不惊讶……
又是一片沉默。
祁瑨看了她一眼,还是开口问道:“这个玉扳指……你从哪里得来的?”
既然上辈子祁瑨特意让在因元寺碰见的道士把这个玉扳指交给她,就说明这个玉扳指不普通。
姜祸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祁瑨解释自己会有这个扳指。
她迟疑了片刻,抬眸看他,“如果我说这是你送给我的,你相信吗?”
祁瑨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她。
透过他的目光,姜祸水仿佛读懂了他眼中的意味。
也是。这么匪夷所思的话,换作她她也不会信的。
如果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换做其他人,姜祸水恐怕只撂下一句“爱信不信”就甩袖离开了。
但祁瑨不一样。
她知道祁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也知道他对她的说辞将信将疑。
姜祸水不希望与他生出嫌隙,可人死而复生,还牵扯到了上辈子的纠葛,这些事情不是一般人会接受的。
她叹了口气。
“祁瑨,你相信已经死去的人会重获新生吗?”
四目相对,祁瑨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同寻常的认真和紧张。
到了嘴边的话突然硬生生拐了个弯,祁瑨将她放在桌上的手握在手中,温声道:“我信你。”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就相信。
掌心的温度给了姜祸水莫大的勇气,她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时候与夏濯有过情感的纠葛?”
祁瑨目光一凝。
“这都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
姜祸水尽量用简练的语言向祁瑨叙述上辈子的事情,饶是这样,也断断续续说了几个时辰。
临近傍晚,窗外天幕是瑰丽的霞云。
祁瑨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听着这一段属于姜祸水的、与他所知晓的全然陌生的人生轨迹,听着她说自己嫁给夏濯,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筹谋,听她说自己在深宫之中受尽委屈,听她说亲人朋友因她而死她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一直到最后,她鲜活的生命也断送在了那个男人手中。
祁瑨垂着眸,叫姜祸水看不见他眼底冷然的杀意。
他好像在听故事,却是她真实经历过的人生。
一个与他无关的人生。
只是在故事的结局,循到了他细微末节的出现。
姜祸水说完觉得口干,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润嗓子,抬眸看了祁瑨一眼,见他垂眸不语。
心情没来由地惴惴起来。
他……会相信吗?
姜祸水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动了动,“祁瑨?”
祁瑨如梦初醒地抬起头,下意识向她微笑。
但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姜祸水心一沉,“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信你。”
祁瑨脸色有些苍白,自嘲一般,“我只是有些嫉妒……”
他喃喃:“原来在上辈子,你的人生与我毫无关系啊。”
第176章 独守空闺
“原来在上辈子,你的人生与我毫无关系啊。”
姜祸水挑眉,不明白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怎么会是毫无关系?
她记得自己刚才明明说到了当初在庄子的事,以及后来她是因他才得以重生的事。
这是选择性忽略?
姜祸水正要说些什么反驳他,祁瑨却完全没听进去,自顾地笑了笑,“没关系,上辈子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不是吗?”
咦,他自己想通了?
姜祸水点点头,正要附和,他却转头正视着她,说:“晚晚,我原谅你。”
……?
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你原谅?
祁瑨倒是没有给她解释的打算,一顿饭没吃几口,此时也完全没了胃口,连最初提到这个话题的目的也在此刻抛之脑后了。
他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姜祸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明显不虞的背影,无奈地跟上他的步伐。
他率先出了酒楼的门,走得很快,姜祸水不得已也加快脚步。
却在即将走出大门时被小厮拦了下来。
小厮讪讪地笑着,无视她带着怒气的目光,“姜姑娘,这个饭钱……”
她恍然大悟,从钱袋中几张银票塞进他手中,不等他说话就跑了出去。
小厮两眼放光地揣着手上的银票。
姜祸水追出去的时候,祁瑨早就不知所踪了。
站在人潮人海的大街上,姜祸水总算是从他刚才说的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中回味过来。
顿时气笑了。
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男人这么爱吃醋呢?
都说了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还能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怪他上辈子一直藏着掖着不表明身份,什么都不告诉她?
凭着祁瑨这样的条件,即便上辈子她先遇到了夏濯,也未必不会喜欢上他。
姜祸水打道回府,刚进大门就见金河揉着鼻子从书房走出来。
金河听到动静,抬起头,见是她后奇怪的问:“姜……哦不对,现在应该称您为王妃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