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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殿下一起出门的吗?怎么殿下先回来了?”
说完他眼珠子一转,小声地说:“而且殿下的心情现在非常糟糕。”
他刚才去汇报夏濯近日的举动,简直从头冻到脚,殿下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弄死。
金河打了个寒战。
“你刚才去和他说什么了?”
“和以前一样,汇报七皇子的行踪啊。”
姜祸水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同情的目光,想到这似乎是自己惹出来的,难得生出了一点愧疚的心理,好意提醒道:“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到关于夏濯的任何事情。”
金河茫然地点点头。
——
府上的人都知道,殿下和王妃成婚的第二天便闹了不和。
两人自从外出一趟回来后,就一句话也没说过,碰面也是十分冷漠地擦肩而过,或者掉头就走。
其实具体些应该是说,殿下在单方面与王妃闹不和。
下人们见殿下素日里春风和煦的脸如同凛冽冰原,而王妃看起来却没受到什么影响,下人们问好仍旧是笑眯眯地点头,听说殿下不吃饭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还命人热好饭菜亲自端着在门外请他。
下人们原本听说姜祸水嫁给他们俊美的男主人,还觉得是姜祸水上辈子修来了福分。
谁知道不过过了一夜,殿下居然翻脸不认人了,不但给王妃甩脸色,还将她拒之门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眼下他们倒是觉得自家殿下是修了八辈子福分才娶到这么好的姑娘,人美心善好相处,温柔体贴还有钱。
反观他们殿下呢——
不但晚饭不在一起吃,入夜,殿下便直接宿在书房,让新婚妻子独守空闺。
下人们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唉,真是太不像话了!
如果姜祸水听到这些人私下里都是这么议论她和祁瑨的,估计会笑出声。
其实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发现她可以理解祁瑨的心情。
她之所以没有感受过落差,是因为她知道前后两辈子祁瑨喜欢的人都是她,可是对于祁瑨而言,她上辈子却嫁给了别人。
换位思考,如果她知道祁瑨上辈子娶了别人,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无法计较的事情,但心里面还是会下意识地感到不舒服的吧?
而且这似乎是他们相识以来,祁瑨第一次对她耍脾气,姜祸水感觉还挺新鲜的,即便吃了闭门羹也没感到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不吃饭算怎么回事?拿自己的身体报复她?
——
一室黑暗,屋外的风吹动着窗纱。
床上的人呼吸匀称,似乎已经睡熟。
有人翻窗而入,不声不响地站在床边。
书房的床板又冷又硬,祁瑨在上面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忍不住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本以为她会焦急得睡不着,事实上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倒好,睡得很香。
祁瑨有些不平衡。
“呜……”
床上的人突然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祁瑨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当他点灯,烛光让他能够看清她的脸时,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两道泪痕。
她咬着唇,轻蹙着眉,在小声地抽泣着。
做噩梦了?
梦到了什么哭成这样?
不期而然地想到了她今天和他说的所谓上辈子发生的事,祁瑨心里一堵。
不会是梦到了那些事吧?
祁瑨想转身就走,但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不动弹。
半晌,他无声吁了口气,俯身为她拭去脸上的清泪。
指下的肌肤细腻冰凉,而他手上的温度灼灼。
睡梦中的人感受到热度,无意识地用脸蹭了蹭,像撒娇的猫儿似的。
祁瑨心中还是忿忿,他前脚还把人拒之门外说什么都不搭理呢,这后脚就偷偷摸摸翻自己房间的窗进来给人擦眼泪算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脸上的肉。
到底不舍得用力。
姜祸水似乎一直陷在噩梦之中,不停地流着泪,刚刚擦走又会有新的眼泪冒出来。
他始终不厌其烦地帮她擦着眼泪,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离开。
第177章 妻妾成群
翌日醒来后,姜祸水两只眼睛都是肿的,泷儿用鸡蛋和热毛巾帮她敷着消肿,以为她是受了祁瑨的气难受得在夜里偷偷落泪,心疼得不得了。
她心想着回头一定要让老爷和夫人知道瑨亲王是个心口不一的人,求亲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的,这才刚成亲就给他们家姑娘甩脸色了,真是太过分了。
心里想着,虽然她不愿在姜祸水面前提起惹她再伤心,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埋怨了几句。
姜祸水和她打小一块儿长大,哪能看不出她心里头在想什么,怕她误会了在爹娘面前乱说,解释道:“我这眼睛是做噩梦哭肿的,你可别多想。”
屋外,拿来了消肿药膏的祁瑨无意间听到了这句话,步子一顿,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他想听听她昨晚做了什么噩梦。
不过屋内两人的对话并未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
泷儿闻言,敷衍地应了一声“哦”,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信的。
姜祸水睁开一只眼瞄她一眼,看出她明摆着在敷衍她,失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心里难过会在别人面前装作无所谓不在乎,然后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的人吗?”
泷儿心想难道你不是吗,面上摇头,“不是不是,我们家姑娘是外柔内刚,不会偷偷哭鼻子的。”
这话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