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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们隆隆脚步声急急奔走着,泼水扑火,火势仍旧不停蔓延着。
幕泽玺什么也顾不得,拔腿就要冲进火海。
福喜一把攥住了幕泽玺,“太子爷...不能啊!现在进去可就没命出来了。”
幕泽玺一把推开他,“放开!”
他不顾一切地往火海中冲。
福喜吓傻了,忙四处喊道:“快....快将爷拦下来!”
一群侍卫冲上前去,将幕泽玺拦下。
“快救人啊!昭阳.....”他歇斯底里地大喊。
火势越烧越猛,良久后,空气中只剩灰暗和浓烟。
良久,幕泽玺高坐在椅子上,眼眶竟红了几分,枯坐着,等待结果。
她是喜吃食,看幕泽玺是从未见她下过厨房,且她也不止一次说过,自己不擅长厨艺。
福喜跨进了门槛,眼角泛泪,“太子爷...您要节哀。”
幕泽玺闻声,紧闭了闭眼,没有发怒,竟然是难得平静,不经意间眼角竟有滴晶莹的泪划过。
“找到了?我要见她。”
第96章 来信
农户低头瞧见手上的金叶子,面上立即堆满了笑意,忙将几人请进了屋里。
落昭阳心中起疑,这农户家中无老人妇孺,唯有他和他弟弟两人。
农户将主屋腾了出来,段雨殇带着小胖墩睡在隔间,宁妍儿和落昭阳在主屋内休息。
进了屋内,落昭阳扶着宁妍儿坐下,从包袱中寻了一枚安神的药喂她服下。
落昭阳垂眸看她,神色异常,她看得出来宁妍儿身上的毒虽解了,可身子还是虚弱得很,“妍儿,你...”
宁妍儿扯开惨白的唇,“我这身子确实弱,许是我打小,便被养在药罐中的缘故。”
落昭阳闻声,眼眸骤紧,“药罐?”
宁妍儿笑了笑,脸色几分苦涩,“说来话长,若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落昭阳瞧她那模样,想必那回忆多半是难言之隐,也没想多问下去。
见夜色浓厚,熄了烛火正要歇下时。
空气中隐约蔓延着一股异香浮动,让人难以察觉。
落昭阳鼻腔一呛翻了个身。
系统提示音蹦了出来【有人放迷/药!】
落昭阳心中一凛,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骨碌地从上爬起来。
忙伸手去推了退推宁妍儿,她已经昏睡过去。
屋外传来脚步声和男人的议论声,“今个可赚大发...我瞧那个姑娘手上的装着不少的金子。”
“还有...还有,大哥!那两姑娘那水灵的模样,可叫我心里一阵痒痒,比往日的那些过路妇人都要漂亮,够我玩好一阵了。”
落昭阳面上一寒,躲到屋后,手上抄起一根木棍。
大门被一脚踹开,落昭阳刚要抬起木棍。
一枚小刀激射而来,两个农户訇然倒下。
段雨殇哼笑一声,“就这点小花招,还学别人做劫匪,下迷/药什么的,这都是爷玩剩下的了。”
落昭阳捂了捂胸口,栗栗危惧的心安下,又抬眸瞪了段雨殇一眼,“还真是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段雨殇抬脚踢了踢两人,“落姑娘...这两人你想要怎么处置...直接杀了?”
落昭阳无奈又瞪了他一眼,“杀了固然痛快,可我们如今在逃,再惹事可不好。”
她垂眸看着两人,“我瞧这两个农户平日是没少干坏事,你先把他们两个捆了,明日你偷偷把人送到衙门去。”
段雨殇点头,应下。
第二日清晨,段雨殇进了一趟城,将人送到了衙门,临近中午才回到茅草屋。
落昭阳听着他的马蹄声,着急地迎出去,“如何?”
段雨殇大笑道:“我直接绑在了县衙门口,那两王八羔子吓得什么都招了。”
落昭阳自然不是问这个,她叹息,“还有呢,我让你打听的事呢?”
段雨殇敛了敛神,“这...得进屋里头说。”
段雨殇神色凝重,他喝了一口茶,这才压低了声音道:“那支队伍是衡王的私兵。”
落昭阳眼眸骤然一紧。
段雨殇淡淡道:“我今个去县里打听了,这个县中如今几乎都是衡王在掌控着。”
落昭阳咬唇,冷声道:“贺承衡好大的胆子,这才奉京多远,他竟敢养私兵。”
段雨殇抿唇,“除了太子,一向是可以有自己的禁军,其余的皇子可都明令禁止过,不许养私兵,衡王殿下这是想....”
贺承衡敢养私兵,这司马昭之心,还用得着猜吗?
落昭阳心下一惊,面上忧虑之色凝重起来。
她问道:“你有信鸽吗?”
段雨殇挠了挠头,“有的...姑娘是想。”
落昭阳抬首,“传信...不过,我们得快些离开这儿了。”
她如今只希望幕泽玺看见信后,还能信她。
东宫内,幕泽玺端坐上首,下颌绷紧,气血上涌,屋内传来瓷器坠落的清脆响声。
“还不快去找,都是一群废物!”
福喜在一旁吓得心惊胆战,自打落良娣不见后,这位太子爷脸色都没好看过。
棠梦莱手里捏着帕子进屋,垂眸看着地上一片狼藉。
她轻摆了摆手,福喜见状,朝地下跪着的人使了眼色,几个人全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