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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什么绢质匹配什么规格的画作,怔怔了半晌。
由衷地跟她握手:“唐小姐年纪轻轻,真是前途无可限量。”
话毕双手捏来一张名片,请她收下。
不光是名片,临走前,还送了一只小匣子出来,让她拿着玩儿。
唐棠没收,回到酒店后,金秘书却把东西送了过来。
不想要的东西静静地摆在那里,仿佛倾注了杨念森的一分无声的注视。
挨不住好奇,她还是打开来看。
登时一身冷热风云变幻。
确定了再确定后,温润手感又金灿灿的东西,从手掌上滑落。
苏少去琉璃厂相了一把唐朝的金梳背,那只是假的。
可这只是真的。
这把金梳背可算不上小物件,徐海能那么大方?
怎么可能,绝对不是。
是杨念森通过徐海的手,以某种利益交换的方式,把金背书送到她的手上。
这意味着什么?
唐棠把东西收好,物归原位,以最快的速度集结还在隔壁无所事事的知秋。
两人脑袋对脑袋地说了两句,就要再度潜逃。
算她认栽!
师兄的忙铁定是帮不上了。以后再帮他别的补偿吧!
好在一路出来并没人阻拦。
刚摇来一辆出租车,电话嗡嗡地震动起来。
上面几个字跟地震一样在她胸口里震,咬牙接起。
杨念森的声音经过电信讯号的处理,愈发低沉神秘。
“要走了?”
“....嗯!”
“回淮阴?”
“还有点事,暂时不回。”
“那晚上住哪?”
当然是去苏少安排的那处公寓,但我不告诉你。
杨念森唇边在电话线的那头,徐徐绽放微笑:“路上小心。” ————
这个题材是不是被咱写得有点无聊嗯嗯
12.埋伏
唐棠从淮阴莽撞夜奔时,其实并非明面上那般莽撞。
在她的计划里,已经充分考虑到自淮阴到南京,自南京到北京,以及抵达北京后遇到的种种险恶。
只是万万没想到,最险恶的不是源自哪个陌生人,而是来自于她的未婚夫。
同时,杨念森的“险恶”并非通俗意义,他的攻击性也不是市面上浅薄的人身伤害和财产欺诈。
他的攻击性全在人的精神领域上。
那种无声无形的庞然巨物,朝天突出千万蛛丝,粘得她想要拼命挣脱。
阿爷,你看人真看准了嘛!
她多想立刻回到淮阴跟阿爷大战口舌三百场,以来论证杨念森的居心叵测。
然而不管她口舌多灵敏,阿爷难道就不是她头顶上的一座大山?
唐棠烦闷不已,扯扯领口挪挪尊臀,怎么都不肯坐好。
搞得知秋一让再让,都要让到窗玻璃上。
“阿姐,咱们是不是跟苏少打声招呼?”
唐棠差点拍大腿,她怎么把那个二世祖给忘得一干二净。
苏少接了电话就是扯开嗓门嚎了一句“我的老天爷,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倒不是讽刺,是真那么担心。
那天从拍卖会追出来,远远地瞅见一片鸡犬不宁的喧闹追逐。
他跑到肺要炸开,也没追上谁。
几天里到处去打听,才知道唐棠因为帮他物色物件,在北京城得罪了些三教九流。
“你还好吧,没断胳膊断腿吧?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就来找你!”
苏少连珠带炮地一连串轰炸询问,唐棠把电话拿远了,都能听到他讲啥。
“没事,我好着呢,谢谢关心。”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还这样客气?”
唐棠不免翻翻眼珠子,什么关系了?
不要说得这么引人遐思好不好。
出租车进不了公寓大门,唐棠下车,跟苏少约了时间。
她回来主要是因为师兄给她的珍贵史料典籍。
至于拿了之后怎么计划,先跟苏少碰个面再说。
电梯叮的一声敞开,知秋先一步出去,忽的拿手拦了拦。
半分钟后,两人齐齐在电梯外站着不动。
长长的走廊静悄悄地,地面贴的瓷砖,光鉴照人。
天花板上的照明灯没出问题。
苏少给他们选的落脚地挺不错,是酒店式公寓。
大门的保安尽职尽责,不会轻易放进外来人员。
可整个走廊一共十来户人家,静悄悄地一点声息都没有。
知秋敛起双目,浑身皮肉绷紧,进入防御以及随时出手的攻击姿态。
两人缓慢的几步过去,靠近1203号房间时,唐棠扫一眼旁边的垃圾桶。
挺高档细腰瘦长款式,上面装着一盘细白的沙。
此刻错乱地插着好几根烟头。
她凑近了看,有两根是红双喜。
掐灭时扭曲阴狠的模样印入脑海,唐棠便不动了。
大脑飞快运转中,拉了拉知秋的袖子,掏出徐海的名片递过去。
以苏少的背景和性格,说白了就是涉世未深,压不住藏在暗处的混蛋。
但徐海就不同了,老北京人,还是专门做古董收藏的,明面上的贵人肯定认识不少。
其中不乏能牵头压制三教九流的话事人。
电话很快接通,徐海十分热情,唐棠摁开公放:“老徐先生,忙吗?”
徐海一连三个不忙不忙不忙:“没想到这么快能接到唐小姐的电话,有什么事么?您直说。” ————
13.咏春
他们边说边后退,电梯还在5楼,迟迟不动。
“我这边啊,跟几个朋友谈不拢诶,他们估计想动粗啊,您是收藏界老人,帮我说两句呗?”
徐海立刻听出唐棠的别有意味,问她在哪里,他立刻叫人过来。
“恭候您老大驾。”
徐海在那头听了真是哭笑不得,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