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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让寺里多给些炭火,窗户开条小缝,别漏了大风进去。”
“还有,寺中青菜白粥*定是不合适那娘子吃的,最好开个小灶,做些滋补之物。”
太医说完又觉得不大可行,寺中僧人不会杀生,这些个柔柔弱弱的娘子,一看便都是养在闺中,而善王带来的全是拿刀拿剑的侍卫,谁会做饭?
“要是今日不下雪,明日倒是可以从山下叫个厨娘来。”他又嘱咐了几句。
关明溪点头谢过:“不必了,我会做些。”
太医在宫中不常出来,关明溪此人倒是听了个大概,却是脸对不上号,看病治人,也不会问了旁人之名,是以太医倒不知晓眼前这姑娘便是关明溪。
“姑娘有心,只是这妇人这会儿吃不得随意做的膳食。”
关明溪笑笑也没打算解释,太医拜别李衡辞后,便由着侍卫送下山去。
她折身进了徐六娘住的禅房,张蓉立在床头,一动不敢动,见关明溪进来,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
徐六娘焉焉地,唇间没有一丝血色,这会儿躺在榻上睁着眼望着房梁,听见关明溪唤她也不过是低低应了一声。
张蓉给关明溪挪了地儿,直往后头退。
“嫂嫂,晚膳想吃些什么?”
徐六娘不答。
关明溪将手在怀里捂了一会儿,待暖了才伸进寝被里,摸索着徐六娘的手:“嫂嫂,害你的人我找见了。”
“是谁?”徐六娘早前声音响亮,现下只觉闷在了葫芦里。
“待你身子好了,我再同你说。”
张蓉这时一颗心“咚咚”跳,恨不得将自己团在一起,谁也不要瞧见她。
徐六娘抓住关明溪的手:“二娘你莫不是骗我。”
“我骗嫂嫂做什么,我从不骗人。”关明溪只觉手背有些发痛,轻声安抚道,“方才给你治病的是宫中太医,给那些娘娘诊脉的,他说了,你这些时日将身子养好,再生两个都可行。”
徐六娘松了手:“二娘为我好,你既不愿说,那我便顺了你的意。”
“只是,这事与二娘无关,你万不可放在心上。”
关明溪替她掖了掖被角,露在外的肩头盖得严严实实,才道:“咱们便在这寺里住上些时日,权当修身养性。”
徐六娘再没说话,合上了眼睛。
关明溪看了看一旁站着的两人,朝徐六娘的侍女翠珠道:“你和张蓉一同吃住,有事便交由她去做。”
翠珠本就因着护主不力,害怕被降罪,现在自然忙不迭应了。
关明溪贴进她的耳朵又道:“嫂嫂身子没好前,不许说起张蓉的由来,就说是我安排的便好。”
“是,姑娘。”
她说了一通,便又出了门。
李衡辞还在门口候着,脸被冷风吹得有些僵,见关明溪想扯出个笑来,硬生生只动了动嘴角。
关明溪又将帽子戴上,李衡辞一眼便看见她手上,三个月牙似的细小伤口,便一把拉在自己手心里,问道:“怎么了?”
“嫂嫂手下没注意。”关明溪将手抽了回来,放在眼下瞧了瞧,“算不得什么伤。”
李衡辞想起容纯,*若是手上被人这么掐了,早就哭着来拉自己的袍子,要他做主。
关明溪有时不像个姑娘,不像这京中寻常的姑娘。
“我得去膳堂看看,可有什么用得上的,给嫂嫂炖个汤。”
“我方才让侍卫去山下买些东西,这会儿应该也买回来了。”法兴寺山脚下都是农户,他们养着许多家禽。
关明溪不由暗叹这身份如虎添翼,李衡辞也不是兴起随口一提,而是知晓她会做些什么。
法兴寺的膳堂由饭堂僧管理,李衡辞早早让人嘱咐过,是以关明溪往膳堂去时,饭堂僧已经备好了一些食材。
李衡辞跟在身后眼带笑意:“缺什么再提。”
关明溪也不客气:“好。”
太医嘱咐近一月都要吃些滋补之物,又不可太过,也万不能碰凉。
法兴寺不食荤腥,李衡辞带来的侍卫买了鸡和鱼回来,这会儿母鸡已经杀洗干净放在了盆中,两条鲜活的鲫鱼养在水里。
饭堂僧看不得这些,这会儿都离得远远的,关明溪也不好让人继续留在这里,便道:“各位师父要是不介意,留我一人在此。”
众人如临大赦,赶紧念了佛号出了膳堂。
关明溪又拿眼去看李衡辞:“王爷不出去?”
“不出。”
“等会儿这烟火气熏了王爷金贵的衣裳,我可是不赔的。”
李衡辞轻轻“嗯”了一声,又道:“你那丫头倒是心大,这会儿也不来寻你。”
“巧儿?她拴不住的性子,我也懒得拴她。”
再者,李衡辞在这儿,巧儿就是忍着容纯公主的气,也不会跑来受他的眼刀。
关明溪说话间拿了菜刀将母鸡剁成小块,李衡辞不由得想,要是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