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部现在有四十多个人，方主管给分配了大致的区域，基本按照竣州的行政划分区来安排所有人的工作地，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该渗透的地方基本都渗透了。
    但可惜，又一个礼拜下来，所有人成绩都寥寥无几，最大的问题是所找的客户都已经先一步跟别人合作了。
    少数人为了对手公司的信息，竟然就是莱山集团。
    前门打不开，后院又起火，在大家都没怎么搞到业绩的同时，之前已经签下的合同却陆续又出问题，业绩再次丢失近十万。
    方靖明看着报表眉头难解，这次解约的主要原因是总部那边的产量跟不上，新厂区是这周才刚刚完成建设，人员还没招募齐呢，自然没有产量一说。
    “姚总，又丢了十万。”他在姚冰过来巡视的时候，将报表放在了桌上。
    姚冰看了眼，点点头，转而问道：“这些单子是什么时候签的？”
    “上个月的月末，产品没及时送到，客户全退了。”
    姚冰说道：“后面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新厂区那边最多还有两天就会开始投入生产。”
    “希望吧。”
    方靖明说完想了一下，开口道：“姚总，我现在可以确定，是系统内部在向外泄露了。”
    “怎么说？”姚冰在椅子上坐下来，认真地看着他。
    “因为退款的合同都是我已经录入过系统的。”
    方靖明拿出存放在柜子里的几份合同，上个月从后半月开始，他就有意采用时而录入时而又不录的方式来收纳新的合同，主要目的就是想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而今天他针对那些已经退款的合同做了个简单的汇总，发现都是系统内的名单，手上这些没录入的反而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说道：“也就是说，问题一定出在我们的内部。”
    姚冰点了点头，之前只是怀疑，但现在基本就已经确认了，公司内有人搞鬼，大概率就跟于琛有关系。
    “这事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忙吧。另外...”姚冰站起身，“合同签回来以后，暂时先在你这里保管，别录入系统。”
    “我知道了。”方靖明点头，这代表老板认可了他的工作方式。
    倒没什么意外的，方靖明之前就是一家公司的副总，做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如果不是笃定以后能升，他才不会只做一个区区的小主管。
    姚冰去财务室再次确认了下这个月的进账，目前业绩只有三十来万，其中还有五万是退款，比上个月还不如，一时间烦躁无比。
    看来是得来点强硬的了，否则那些人只会无休止地捣乱下去。
    回到办公室，她对助理的第一句话就是：“把于总叫来。”
    助理离开，于琛很快就进了门，一脸盈盈的笑意：“冰冰，你找我有事么？”
    姚冰面色寒霜地看了眼于琛，也不着急说什么，而是一摆手：“坐！”
    于琛眯着眼睛打量了会，心想今天姚冰气势有点猛啊？随后坐了下来，等她发言。
    “业务部的事，你都知道吧？”姚冰冷声问道。
    于琛呵呵笑了声，“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还要我明说么？”姚冰质问道，“单子被截，恐怕就有你于总的手笔吧？”
    于琛还有点惊讶：“单子被截？什么时候事？”
    “你还跟我装傻？”
    “我是真不知道。”于琛摆了摆手，然后问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姚总，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我们家也是股份的啊。”
    姚冰早知道于琛有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了，呵呵笑了声：“是么？我怎么觉得，就是因为你们有股份，才必须要做这样的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跟董事会的对赌。”
    “两千八百万么？我知道。”于琛笑了，“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事，就觉得是我干的吧？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姚冰冷着脸不说话，她可以认定跟于琛有关系，但实在没有证据，只能质问。
    说质问或许不合适，因为于琛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姚冰的目的在于警告：“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只有一句话，千万别被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一定会将那个捣乱的人赶出公司！”
    于琛哑然失笑，摆了摆手，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姚冰：“冰冰，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着急，我也着急啊。我是不想看到你退出姚氏的，但是...”
    “但是什么？”姚冰抬头迎上于琛的目光。
    于琛也不介意与她对视，不光不退，眼神反而变得柔情了起来：“但是我父亲的想法，也不是我能干涉的。所以我想郑重跟你提一下这件事，不如...我们变成一家人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