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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手。
演戏?
演什么?
单以菱坐回去,还是没明白她指得到底什么,正想着,下方端君侍看到,笑着问:“不知皇上和君后在说什么,我们能否有幸,也听听?”
郑嘉央看向单以菱,道:“不过是朕看这舞好看,问问君后是谁安排的。”
单以菱看一眼下方,道:“回皇上,是端君侍。”
郑嘉央对端君侍道:“不错。”
“多谢皇上夸奖,”端君侍端起酒杯,“臣侍敬皇上。”
郑嘉央今日敬者不拒,已经喝了不少,但依旧示意欣荣添酒,执杯饮下。
此舞才结束,很快换下一个。
中途,郑嘉央想看的好戏终于登场。
端君侍出身世家,吃东西也小口,一块一寸长宽的糕点,也要分两口吃。
只是才吃了一口,第二口却没来及吃。
“啊——啊——”他侧身倒地,扼住喉咙,像是在呼喊,实际声音仿若蚊蝇。
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身侧小侍着急唤道:“君侍,君侍。”
单以菱坐在高位,看得清楚,见状虽然吃惊,却尚有理智,他直接站起,朝郑嘉央身后走过,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郑茜芮,遮住了他的眼睛。
芮芮才三岁,他怕他害怕。
郑嘉央见他动作,分了神,隔了半息才惊讶道:“端君侍怎么了?快请太医来!”
前方混乱,有去请太医的,有照顾端君侍的,有惊呼害怕的,还有事不关己看热闹的。
临时出的乱子,大臣宫侍们自然不可能瞬间平静。
郑嘉央视线在前,却总想看一下茜芮是什么反应。
大约是被他的爱子之心影响了。
“吵什么?”郑嘉央扬声道:“把端君侍扶到后面,等太医过来诊治。”
单以菱感到茜芮的眼睫眨着,睫毛擦过他的掌心。
不管今日要演什么样的戏,宫宴上出了事情,他大概率要倒霉。
单以菱对郑嘉央小声道:“皇上,殿中吵闹,不知能否让元泽和茜芮先下去休息?”
郑嘉央道:“让人把茜芮领回昭安宫。”
元泽是大皇女,不行。
单以菱心下叹了口气,把茜芮交给倚云。
茜芮拉着他的手不放。
单以菱安慰道:“芮芮乖,父后一会儿就回去陪你。”
茜芮被领出正殿,单以菱摸摸郑元泽的手,坐回原位,太医很快过来了。
端君侍被下了毒,人虽然救了回来,却……
郑嘉央道:“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端君侍到底怎么了?”
太医常寻远嘴唇张合,停顿几次才把一句话说全。
“端……端君侍他,他今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殿内一片寂静。
郑嘉央沉默两息,冷下脸来,“糕点是谁端给端君侍的?”
一层一层剥查下去,很快找到一个小侍身上。
他跪在地上,神色惶恐,接连磕头,“俾、俾子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明察!”
郑嘉央问道:“端君侍糕点里的毒,可是你下的?”
“……端?”原本求饶的小侍闻言抬头,看向宫侍所坐的位置,看到原本该在这里的人不在这里,不该在这里的,却还在。
他毒错人了!
他本已必死,可如今他的家人也活不了了。
小侍惊恐回头,拼了命磕头,哭道:“求皇上明察!求皇上明察!”
郑嘉央深色平淡,“抬起头来回话。”
小侍慢慢抬头。
单以菱原本坐在一侧静静看着,在看清小侍的面容后,上睫不自觉上睁,撑圆了眼睛。
是杏微!
曾是昭安宫的侍子,两年前因为照顾茜芮不周,被他打发回了小侍所。
郑嘉央显然也认出了他,侧眼看了眼单以菱,略带怀疑。
单以菱心中一慌,还不等害怕,便想起了她那会儿说得:
“劳烦君后,一会儿和朕演一场戏。”
原来是场戏。
虽然暂时还不清楚来龙去脉,单以菱抿了下唇,心下安稳得坐着。
郑嘉央看着杏微,凝眸,“朕看你有些眼熟,在哪个宫里伺候?”
杏微深知自己做错了差事,但他只要能把脏水泼到君后身上,也许他的家人还不会死。
杏微急忙低头,“俾、俾子粗笨,现在在花房当差事。”
“从前呢?”郑嘉央问。
杏微沉默不语。
郑嘉央没了耐心:“来人,将他带去刑所,好好审问。”
杏微一顿,继续磕头,喊道:“皇上,俾子没有,求皇上明察!”
侍卫拖行,杏微忽然看向单以菱,而后对郑嘉央大声喊道:“不关君后的事!都是我做的!是我自己恨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