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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地后,我便寻个时机,亲自登门告知傅家。”
夏氏跟了进来:“那老爷您在担心什么?”
姜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软玉将来嫁入傅家,到底是福是祸?”
夏氏也跟着叹气,无奈道:“我何尝不是,软玉可是咱俩的心头宝,那傅子晋看上去明显对软玉不那么上心,可是再大的祸也不比保住性命要紧啊。”
姜淮点头:“夫人说的是,只希望傅子晋娶她,多少能生出几分真心吧。”
自姜软玉那夜贴着那枚红梅花钿在宫宴上惊艳全场后,额贴红梅花钿竟开始在洛阳城贵女圈中风靡流行起来,不但如此,许多贵女还争相效仿起姜软玉当日红妆。
这件事很快被二皇子写在信中,寄到涿县容弘的手中。
容弘看着信,露出一抹淡笑。
商鱼凑上去,道:看来那枚花钿果然如小公子所想,适合姜小姐。”
容弘眼神里透出一抹傲娇:“我的眼光,自是不错。”随即他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傅子晋也该收到这个消息了吧?”
容弘所猜不假,傅子晋的确已知晓姜软玉额头花钿出处的真相。
此乃容弘故意设计为之。
一名衙役入内,递上一封信:“容大人,洛阳城寄来的信件。”
容弘微愣,接过信件,一见信封上无意间留下的一抹胭脂痕迹,当即猜出了寄信之人。
他眉头微挑,拆开信件,待徐徐展开信纸,只见信上只有一句话——“容弘,那是我的初吻,本是我留给傅子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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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姜软玉而言,说来也是巧了,自从那晚她在宫宴上贴戴那枚红梅花钿后,容弘果然不再寄花钿过来。
“你说他是怎么知道我贴了那花钿的?莫不是在我身边安了眼线?或者洛阳城内有他的人报信给他?”
怀安不以为然道:“容公子的手段,主子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您说的完全有可能。”
姜软玉心觉也是,毕竟此人心机深沉,狡猾若狐。
就在姜软玉以为容弘不会再继续用信骚扰自己之时,又一封自涿县寄来的信抵达了朱幽院中。
姜软玉这次却没有让人立刻扔出去,她亲自打开信件,意外地看到里面写满了整整一页。
姜软玉一口气读下来,全是些容弘在涿县发生的新奇趣事,虽读的时候觉得还有点意思,但读完后,她就开始纳闷起容弘这又是要干嘛。
之后,容弘依然像先前寄红梅花钿那般,不间断地又开始给她寄信来。
姜软玉本来不想去理会,几次开口想让人像之前那样给扔了,可渐渐的,她却关注信的内容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容弘在信里,帮这姜软玉出一个接着一个的主意,而这些主意好巧不巧地,刚好能帮姜软玉解决一些面临的大小问题。
比如,哪里又有美郎君出没。
比如,如何反整蛊席安。
又比如,如何让傅子晋消气,跟她和好……
“容弘这厮定是在洛阳,在姜府,在我院中安插了眼线!”姜软玉这一刻确信无疑。
她立马让怀安暗中调查,在府中所有人里里外外逐个清查了一遍,但查下来,未有半点收获。
而真正的那个一直帮容弘通风报信的二皇子,姜软玉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姜软玉到此时,当初容弘强吻她而让她对容弘生出的怒意总算是彻底消失了,姜软玉回信道:“看在你这么低声下气讨好本小姐的份上,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那一次就当被狗啃了一口吧。”
收到信的容弘看完后,口中只缓缓吐出一个字:“狗?”
容弘的信还在不断飞入朱幽院,而姜软玉也开始回信。
在信中,姜软玉颐指气使地命令容弘继续帮她出主意,俨然已把她当成了一个远程的供她随意使唤的狗头军师。
而信的内容,在一段时间下来,又发生了变化,除了帮姜软玉出一个一个的主意以外,两人还开始谈论起洛阳城和涿县两边的一些事情。
有的是趣闻,有的却开始涉及到朝堂事。
比如,一次姜软玉写信告诉容弘,现任职公车司马尉,守卫宫禁的傅子晋,明年很可能会升职为左都候。
这件事二皇子的信中并未提及,毕竟该消息是姜软玉一次无意间经过姜淮书房偷听到的。
“左都候?倒也不是什么大官,不过这晋升着实是有些快,不愧是丞相之子。”容弘抛下这一句后,便照例吩咐商鱼将信件焚烧掉。
又过了半月,按照以往,姜软玉的回信早该到了容弘的手中,但这次却迟迟未来,不过很快,二皇子的来信解释了原因。
傅子晋阻断了容弘和姜软玉之间互通的书信。
姜软玉还为此跟傅子晋闹了一场小脾气,但她很快便又开心起来,因为她认为傅子晋在吃醋。
从姜软玉和二皇子两处,容弘便已差不多掌握了洛阳朝堂内外的变化,而他手下的暗卫此时也传来一则消息。
傅蔺和各诸侯王之间贩私铁,主要经手者正是姜淮。
容弘和萧河坐在屋内,容弘将手中这则密报递予萧河,萧河看完后,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