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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话,按照咱们先前所议,接下来就该先拿姜淮下手。”
容弘并不立刻出声,思忖间,一名衙役进来禀报,说翁主府中的下人前来,有东西要给容弘。
容弘:“把那人带进来吧。”
衙役领命退去,很快带回一名小厮,小厮当即躬身朝容弘见礼,然后将一个锦盒递上:“翁主前些日子去山中游玩,亲手去采摘了山中寒梅,连烘干都不让小的们经手,全是翁主一个人制作而成,翁主的心意,还请容大人收下才好。”
容弘让商鱼接过那锦盒:“那便请你帮我转告翁主,多谢她的厚礼,改日得空,我必亲自登门致谢。”
那小厮笑了笑,道:“容大人千万别见外,翁主的心意容大人明了便好,那小的先告退了。”
小厮说完便离去。
商鱼揭开那锦盒盖子,看到里面放着一个鼓囊囊的素纸包裹的物什,想来装在素纸里的便是那寒梅干花瓣。
商鱼合上盖子,不禁打趣容弘:“小公子,这翁主对您可真是一片拳拳之心,堂堂的北平王之女,竟为了您做起了下人的活,您可千万莫要辜负这美人恩啊。”
萧河闻言,沉寡的脸上出现一抹揶揄之色。
容弘斜睨商鱼一眼,吩咐他道:“得空便去把前几日母亲寄来的荆州特产备些,过些日子随我去一趟翁主府。”
数日后,容弘果真带着商鱼前去翁主府。
容弘抵达时,慎芙茹正在练习骑射,得知容弘前来,她很是欣喜,都来不及更衣,便前往前厅去见容弘。
“容公子。”老远,慎芙茹便跟容弘打招呼。
静坐在位子上候着慎芙茹的容弘抬头看去,只见慎芙茹穿着一身嫩黄色骑服,面容有着少女的清冷娇嫩,但举手抬足之间,却散发出几分英气。
两人见礼后,容弘便让商鱼将回礼赠与慎芙茹。
得知是荆州特产,慎芙茹很是开心地收下了。
“不知我让人送去的干梅花瓣,容公子用着如何?”慎芙茹笑着问道,眼中含着几分期许。
容弘回道:“香气清幽存真,翁主费心了。”
慎芙茹笑意更浓:“你喜欢便好。”
容弘看了眼慎芙茹贴身婢女清映双手捧着的一把入鞘之剑,问道:“翁主刚才在练剑?”
“一会儿准备去,这几日天气太冷,再不活动筋骨,怕是人要废了。”
“就算废了也无碍,世间女子又有几人能像翁主这般文武双全。”
慎芙茹听到容弘如此直白的夸赞,脸上当即浮起一丝女儿家的娇羞,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容弘便要起身告辞。
慎芙茹亲自送容弘出门,在府门前时,两人止步。
容弘准备离去,慎芙茹却似有些不舍,她犹豫着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冬风起,慎芙茹的发丝瞬间被风吹乱。
慎芙茹连忙伸手去挡,岂料风势突然变大,只穿着单薄的骑服的慎芙茹,浑身冷得不由一抖,她身子瑟缩之间,突觉身上一暖。
只见一件披风已裹在她身上。
披风上还有淡雅的梅香气,是容弘身上的气息。
慎芙茹不由抬头,刚好对上此刻离她很近的容弘正看向她的清澈双眸。
两人对视片刻,容弘突然朝她温润一笑。
慎芙茹只觉他这一笑,若峰雪融化,似幽潭波动,又如昙花开绽,已完美到引人神共愤。
慎芙茹心口砰砰直跳,她紧张羞怯地别开视线。
身前之人不知何时离去的,走前还细心地帮她又裹紧了下披风,关切的叮嘱之语更是抵近耳边:“翁主别着凉了,快些回去,听话。”
一字一句,如一片羽毛般,一下又一下轻拂过她的心房,却带着致命的撩拨。
慎芙茹紧咬双唇,狠一跺脚,又羞恼又窃喜地暗骂:“太狡猾了!”
容弘坐上马车一路回住处。
马车行进没多久,一人策马而来,叫停容弘的马车。
“不知马车内可是县丞容大人?”马上之人开口问道。
跟在马车旁的商鱼打量此人,见他瞧着风尘仆仆,似是刚出了趟远门,狐疑间,回道:“正是,阁下可是有事?”
那人闻言,立刻下马,走到车前,俯身道:“小的是奉二皇子之命,前来给容大人送信,八百里加急!”
他话音刚落,马车内便响起容弘的声音:“小鱼儿,递进来。”
商鱼一听八百里加急,当即神色一紧,连忙接过信件递入马车内。
车内的容弘快速拆开信件查看,只见信纸上写着极其简练的几句话:“傅子晋马车遇刺,姜软玉为其挡剑,身受重伤,性命垂危,恐无几日可活!”
马车内静了半晌。
容弘盯着那行字,沉默了许久。
“小公子?”商鱼试探的唤声从车外传来。
容弘眼波一动,他将信叠起来,放入自己袖中,先对外面那送信之人道:“信我已收到,多谢。”
随即又吩咐商鱼道:“立刻回衙门。”
商鱼是从小跟着容弘一起长大的,他听容弘的口气虽然没有大的变化,但从容弘却说了“立刻”二字,他便明白恐怕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