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佩颔首。
    走在山路上的时候，谭夏瑶已经调整好情绪了，她向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与其感伤命运还不如安心享乐。
    她捂嘴偷笑，用调侃的眼光瞄了眼司佩，语带调侃：“珍惜身边人哦。”
    “……”
    司佩假装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谭夏瑶见好就收，默默地住了嘴，她怕调侃过了头，司佩万一恼羞成怒她就完了。
    山上风光很好，爬上山顶的时候有种满足感油然而生，有云烟在脚下缭绕，这是一块平地，平时也会有游客慕名来打卡野营，也许是正处在中秋，大家都阖家团圆了，山顶上反而就他们四人。
    两位男士很熟练地扎好帐篷固定，刚好两顶并列躺在山顶上，像拔地而起的小竹笋。
    谭夏瑶抓住司佩席地而坐，头枕在她肩上：“今晚我们睡一个帐篷，另一顶让另外两个臭男人挤去。”
    池烨在一旁苦笑。
    这下倒好，连老婆都跟别的女人跑了。
    他们来得早，太阳都还没落山，几人从包里掏出一块野餐垫和扑克牌，围着坐了一圈打扑克。
    “对4。”
    “要不起。”
    司佩先前没玩过，但听了规则后玩一把就上手了，气势汹汹地丢出几张牌：“炸。”
    “啊啊啊啊啊，佩佩你太欧了，不行不行。游戏禁止欧皇参与。”谭夏瑶连输四把，在场的四人除了她都是算术高手，打牌就跟宫心计似的，不仅算自己的卡还要算别人的卡。而且  司佩还是个大欧皇，把把好牌，是那种不用算都能赢的卡面。
    “你玩不起。”司佩瞥她一眼，谭夏瑶瞬间就安静了。
    她咬牙跟牌，用行动表明自己很玩得起。
    可惜，还是因为手气不好而垫底。
    在他们玩了无数把后太阳终于落下西山，它沉得很快，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山后面。
    谭夏瑶欢呼一声：“耶，天黑了。”
    月亮悄悄从云里探出头，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中越来越越明亮，圆滚滚的。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们怎么看出来区别的啊？我看这月亮不是挺圆的吗？”谭夏瑶喝了点酒，说话已经有了醉意。
    酒还是在谭夏瑶自己要求下带上来的，她刚刚从包里拿出来，一人给倒了一杯，说是要学古人对月饮酒，可惜是个三杯倒，一杯下去就已经醉醺醺地了。
    池烨只能没收了作案工具，不然谭夏瑶要是直接睡了第二天肯定要和他闹。
    “让我喝嘛！”
    背后是谭夏瑶缠着池烨要酒喝的声音，司佩和宿露白并排坐在草地上，手臂撑在后面人微仰，一抬头便是头顶硕大的月亮，伸手好像就能触摸到边缘。
    宿露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听说对月许愿，心诚则灵，你不试试吗？”
    司佩混不在意，就着月色倒了杯酒：“我？又没什么想要的，许了也是白许。随心所欲多好啊，没有羁绊需要眷恋，死了活了都没人惦记，痛痛快快地过一辈子，岂不是乐哉？”
    “不，有人惦记的。”宿露白坚定地反驳。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要把这一幕的她刻在心上，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司佩，通透又令人心疼。
    她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敢去想。
    司佩勾唇反笑，眼尾因为微醺的醉意染上了红晕，她也没扭头去看他，就这样问：“你吗？”
    声音很飘渺。
    “是。不只是我，还有你的朋友，你的粉丝。”宿露白认真道，“你其实被很多人喜欢着，惦恋着。都说人死如灯灭，等过了百八十年后再不会有人记得你，可在我看来只有有人记着，那就不枉来人间走一遭。”
    司佩闷了口酒：“嗯，你说的也对。”
    她放下酒杯，侧过身慢慢靠近宿露白，眉眼惑人：“你喜欢我吗？”
    宿露白呼吸一窒。
    这太近了……
    近到能看清她睫毛上被月华覆上的冷霜，琉璃般的瞳孔和微张的红唇。
    她轻笑一声，又缩回去了，再次满了杯酒：“你想听故事吗？”
    “愿闻其详。”
    “以前有个女孩，生下来因为身怀宝贝就遭人觊觎，全家因此丧命，有幸在被抓走获救，救她的也就是她的师父。后来她跟着师父在山上学艺，却因为父母双亡被同伴们取笑，他们笑话她是个灾星，靠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而且她因为长得好看，有很多人想养她当童养媳，不过她的师父一直没同意。”
    “再后  来，她的师父去世了，再没人能护着她了，那些人纷纷上门，却发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