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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一把抓住他的手,还趁机摸了一把,说道:“大师唷……您歇歇吧。现在就要给他们开坛讲法,那女子的事情还听不听了?”
虚花按下自己心情道了声得罪,示意那男的继续讲。
那男的也敬僧人,半点都没恼,接着说道:“这女子当时就被选中了,不料才过了五年,无明大师竟然就在自己房间里暴毙了,身上没穿衣服,眼睛还睁着呢。仵作验了,说是心疾。可是咱诛怖国都知道,大师哪曾有过心疾。但是找不到药,也找不到任何大师被害的蛛丝马迹,这事情也就过去了。结果又过了不到一年,又有四位大德死于心疾,各个死不瞑目,衣不蔽体,而且他们……竟然还都死在一处。”
说到这里害怕地念了声佛。接着说:“事情成这样,自然是要查的,国主就派人围了大福明寺。搜查的时候却看到这女子竟然要从狗洞里偷跑,一抓一查才发现,个婊子居然不是黄花大闺女。”说道后面越说越气,没留意出了恶语。虚花听了只是念佛,也不纠正。
“那这有啥说的呢。禅师们都是有德的人,问题肯定就出在这女子身上。咱诛恶国自古以来奉行的就是诛杀众恶,无有恐怖。不消国王说,我们自来处置她。只是不知道这妖精婊子是否还有同党,因此大家都互相观察着,争取早点把妖人抓出来一网打尽。”众人听了都大声叫好,声声称是。
第四回 光明殿非光明,诛怖国是诸怖
那女子听了却不肯认,嘴上被白布绑着出不了声,只能呜呜呜地悲鸣着,泪水决了堤般地从眼眶里漫出。
虚花听了心下不忍,绕过兰藉对女子喊道:“施主,你若是冤枉就喊三声。”
人群里开始有人不满,虚花远远地听见有人抱怨说:“我们怎么冤得了她,我们都一心向善口口念佛的。”
还有人说:“本是圣女,既然并非完璧,不论是进不动光明殿之前的事情还是之后的事情,都算不上是好女子。”
也有人说:“法师应该是想彻查,若是能将余下的人查出,大家也不用避嫌带白布条了。”
兰藉听到这儿,心中的怒火已经有了两三分,也不跟这些人争辩,对柴堆上女子说:“虚花法师是得道的,你心里若是有冤屈,苦楚,尽管说给他听,他就算不能还你公道。也多一个人信你。”
那女子闻言噙着泪,收了悲声。认认真真摇了头,然后看着虚花,吼了三声,声声凄切,说不出的愤恨与怨怼委屈,简直惨不忍闻。吼过三声,又赶紧收了声,情绪外泄生出了十分的悲切,牵连着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苇叶般抖动。
兰藉和虚花见此还有哪不明白的呢。虚花眉头紧锁,双手合十,捻了声:“阿弥陀佛。”也不问众人了,直接走上柴堆,解开了女子嘴上的白布,放下了女子身上的油桶。对女子说:“我佛在上,施主若是知道实情,就好好将事情一一道来。”
女子用空着的那只手,擦了擦被眼泪糊住的脸,有些难堪地将手搭在肩膀上,想遮住自己的乳房,想尽可能让自己多点体面,她开了口,声音沙哑:“法师听禀,那些大师不是我杀的。但……好像是因我而死。”
听到这个,人群哗然,有人嚷嚷着要烧死那女子。
虚花说:“阿弥陀佛,我知道了,施主可否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有一奸细女声说道:“法师莫不是想庇佑这婊子?婊子都承认了。”有许多人跟着冷嗤。
又有男声说:“莫不是看那女的人美,动了心,不想当和尚了。”周围一圈跟着暧昧地笑。
有个70岁左右的老头很生气地说:“你们就是这么供奉佛的?怎么就满口污言秽语了!”那群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四处张望,见四周什么都没有出现才心有余悸地轻轻拍了几下胸口,有些后怕。兰藉双手相抱,冷眼瞧着,对这群人半分好感也无,并不想管他人的国事,只是在意虚花。转过身,走到虚花旁边站着。
虚花对兰藉说:“我知道你不是人,你有神通,不必用。”兰藉一张脸拉得老长。
虚花却笑了:“随我去吧,一切都是因果,一切都是我的修行。”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今天你会怎样?”兰藉觉得虚花说的话不对劲,追问道。
虚花并不直接回答他:“随我去吧,你总还能找到我的。”兰藉冷了脸,和他置了气,走到柱子后面靠着闭了眼。一副懒得管他们恩恩怨怨的架势。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了个字:“嗯。”
那女子继续说:“我本是农户家的女儿,被选为圣女到不动光明殿。没有入殿之前,我真的清清白白,从未和人有过首尾。“虚花点着头,应她。
人群有人不依不饶:“入殿之后生了淫邪之心,更可恶!”有人称是。
虚花似乎没听到,对女子说:“入殿之后呢?”
女子偷偷瞥了一圈众人,看了眼虚花,眼里装着怯懦,想说但是不敢说。
虚花安慰他:“无量寿佛,施主若是句句属实,不愧于心,便不需要惧怕任何事情。”
女子听了咬着嘴唇,用手背抹了一把下巴,蹭掉所剩的泪,说:“我接下来的话,若是有一句不实,就让我被天雷活活劈死,入地狱,永不得生。”深吸了口气,平定了心中的所有怨气,将真实的事情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