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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员外郎的邀请,去了打铁匠家里,坐在院子里吃着素斋。外面传来众人唱佛歌的声音。
铁匠家的墙比较低,可看到外头的情形。外头的人成两条链状排着队,举着火把,口中一起诵着大愿幽冥菩萨赞:
稽首本然清净地,无尽佛藏大慈尊。
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
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
一根根的火把结成了火龙,蜿蜒数里,配着诵经声,声势浩大,各个都没戴着白布。虚花和兰藉不免就感到有点惊奇。
第三回 好心人带慈悲愿,苦女子演窦娥冤
虚花彼时未发弘愿,问铁匠道:“那大愿菩萨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在佛经当中听过。”
铁匠听到是问这个,想着可以赞叹菩萨,欣喜地直接将白布取下了,说道:“法师见礼。二十年前,诛怖国的明灯法师曾经登坛说法,说如来佛有所示,说未来不可数之后,有位大愿幽冥菩萨归位,能渡无量恶鬼,赞叹菩萨,能解不可说之业报。”说完双手合十,合着外头的歌声也一起诵赞了一遍未来的菩萨。接着便拿起白布依旧将自己捆了起来,拿起勺子,继续给自己灌着白粥和素菜,和着布简单嚼了嚼就吞了下去。
既然是未来菩萨,眼下没有到位,赞颂又有什么用呢?兰藉心想,而且就算是要超度,哪位菩萨佛陀不能超度,为什么非要找这位没有到位的菩萨。另外,因为菩萨没到位,这赞颂,只怕也只是半首……
虚花却没有让兰藉想太久,双手合十,冲铁匠还了个礼:“无量寿佛。施主可知道为何人人拿火炬,口口赞菩萨?”
这下铁匠不敢说了,指了指嘴上的白布,又觉得自己如此这般没说明白,就取下了白布,念了一段经文:“止!舍利弗,不须复说。所谓诸法,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果,如是报,如是本末究竟等”在“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报”三处还重重地强调了。
是《妙法莲华经》,联想起他指的自己的白布,虚花思索了一番,向铁匠行礼道:“无量寿佛,不知施主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看一看。”
铁匠带着虚花去了,顺手抄起了火炬。虚花一手执着念珠,口中念佛,静静地跟着走,脸上无悲无喜无怒无疑,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藉自然也是跟着的,他看到人群接纳虚花的时候,人人热情,法师大德之声不停,扭过了脸,就立刻换上了淡薄的表情。
他越看这情景越发觉得诡谲,人人低头诵着大愿幽冥菩萨赞,手里的火把本应该是指向光明,与火热,可是兰藉却从这群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冷漠。而虚花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地跟着。
走了许久,出了国都,到了山上一处开阔的地方。远远地看到中央似乎有个人,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两层柴火,上头有个裸女。
裸女以一种少见的姿势被吊在两根柱子的中间横梁上。右手和右脚和头发缠着,一起用一根粗壮的麻绳吊在高高的横梁上,手腕似乎还有点脱臼;左脚指尖点着柴火堆,努力让自己舒服点,右手居然还挽着一个木桶。桶里是满满的要溢出来的液体,泛着滑腻腻的光,不是水,而是油。柴堆上,放着油,人们还举着火把,傻子都知道油掉下去会发生什么。女子为了不让油倾倒,只能挽着,也不敢拿近,也不敢拿远。拿近容易碰到身体撒出来,拿远手已经快撑不住了抖得厉害。对,那女子身上还带着各种各样的伤,肩上有个咬痕,腰间是被绳子勒出的痕迹,肚子上还有鞭痕,奶子上是抓痕,腿间接近私处地方有被火烙的痕迹……
那女的一看到虚花,见虚花是个和尚吓得颤抖不已。
画面有点冲击,虚花一时间身体顿住了,就剩脑子不停地转着。他首先是替那女子疼,不是伤口疼,而是在整个刑罚中看到了地狱……
“啧啧啧,”兰藉当机立断地挡在虚花跟前不让他看,“这女子还挺美的。诛怖国是吧,佛国是吧,你们倒是挺会玩儿哈。”
淫言秽语,虚花有点气,不知道是气兰藉还是气诛怖国的人,没好气地轻轻打了一下兰藉挡在自己跟前的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训他:“莫造口业。”没留神自己这样有点像在向相公撒气的小娘子。
兰藉听了却乐了,转过身:“菩萨,您也会生气?”
虚花冷不防被叫了声菩萨,有点害臊,嘴唇不自觉地抿住了,狠狠地瞪了兰藉一样,绕开他走上前问前头穿褐色短打的大哥:“无量寿佛,施主,我原是行僧,路过宝地,不巧遇到这事。想问问这女子是做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待她?”虚花是队伍里唯一一个和尚,众人听到他开口,都停了下来,静静听着。
“回法师,”那男的倒是个知礼的,客客气气地回了,“此处众人皆在,说也无妨。诛怖国素来10年便需要选出一位圣女,入不动光明殿侍奉佛陀高僧,要侍奉圣人,该女子自然需要贞洁无暇。”
“且住。”虚花眉头一皱出声打断了他,“什么叫贞洁?什么叫无暇?”
那男的挠了挠脑袋,回答说:“没被男人睡过摸过叫贞洁,长得漂亮身体没伤叫无暇。”
虚花还要继续与他辩一辩这贞洁无暇的问题,不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