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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她抬起脑袋,与他四目相对,嘴巴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公孙怀闭了闭眼,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沉醉道:“当然,阿琅是我的公主,也是我的夫人。”说着,他倒吸了一口气,把她捧在手心里。
    阿琅与他面贴面,呵呵笑着:“今儿个我可太快乐了!真想每天这样与你一道醉生梦死!其实偷偷摸摸也挺刺激的!”
    公孙怀亲了亲她的嘴巴,道:“成了亲也没个正经,让我说你什么好?”
    阿琅回亲他一下,道:“先前你说要让我从世上消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自个儿活不成了所以打算把我也弄死,咱俩在黄泉路上做一对鬼夫妻?”
    公孙怀被她这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逗笑了,“你夫君我看上去像个短命鬼么?”
    阿琅打量他道:“你瞧你的肤色,夜里行走像魑魅,嘴唇发白看着就觉得羸弱不堪……”
    “夫人觉得我羸弱么?”他眯了眯双眼,声音低沉,充满魅惑。
    阿琅面上一红,他那样卖力讨好她,没有强健的体魄哪能坚持那么久,她觉得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夫人若还是怀疑,不如为夫再以实际行动证明一下?”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勾唇一笑。
    美人一笑倾心,阿琅输得一败涂地,那就干脆缴械投降,皆大欢喜。
    事实证明,公孙怀体格强健,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孱弱,而且他的头风已有许久没再犯病,至于他所说的让长公主从这个世上消失的言论,其实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当年他可以瞒天过海把她从皇宫救出不被所有人知道,如今他也可以故技重施,救她脱离苦海,带她远走高飞。
    只是兜兜转转回到原点,还真是有点讽刺。
    第69章 流言
    阿琅在这西苑小住一住就是一个月, 可她这一个月并不真的住在西苑行宫, 而总是在宫人的掩护之下偷溜出去,与公孙怀在城外共筑爱巢。
    公孙怀权势滔天并非夸大其词,他如今虽放了权,不再干预朝政, 可他的势力一如王有吉,根深叶茂, 紫禁城里依然到处是他的人, 他们都是公孙怀的心腹, 甘愿替他们隐瞒,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沉湎于情爱的人哪里洞察得到已经危机四伏。
    “督主,香山那里有异动。”公孙怀正与阿琅琴瑟和鸣, 曹元亨无意打扰, 可事态紧急,纵然可能会引起两人不适,但还是不得不报。
    公孙怀握着阿琅的素手拨动琴弦, 眼神始终落在琴身上, “元亨, 你又不长记性,说了多少回了, 如今你才是东厂督主,不必再称我为督主。”
    闻言,曹元亨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瞧我这记性, 总改不过来,元亨叫了您这么多年督主,也都习惯了,再说元亨能坐上东厂督主的那把椅子,还得仰仗师父您呢!”
    不叫督主,改叫师父,曹元亨是公孙怀一手带出来的,叫一声“师父”也算顺口,公孙怀不置可否,只道:“香山上那位可是坐不住了?”
    言归正传,曹元亨敛了敛神,正色道:“太后并未善罢甘休,她在暗中打听您的行踪,怕是要利用剩余的一点力量与您拼个鱼死网破。”
    刘太后在香山上思过也有五个年头了,与其说她遁入空门,不问世事,不如说是蛰伏在山上伺机而动。一个深藏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时的失势而彻底遁入空门,公孙怀心怀戒备,早就让人盯着香山上的动静,没想到过了整整五年,终于露出了马脚。
    在这世上,太后最恨的就是公孙怀,她在山上的每一天都面对着青灯古佛,内心却充满戾气,无时无刻不在诅咒公孙怀。当公孙怀放权回乡的消息传出后,她震惊,难以置信,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都融为了恨意。
    她手上还残留着一小股王有吉留给她的势力,以为他手上没了权势就会不堪一击,想要趁机置他于死地,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哼,她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尽管放马过来吧,但凡她一动手,便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公孙怀气定神闲,从不受任何人威胁,刘太后她是恨透了他,才会想要在他失势的情况下趁虚而入,可她一旦轻举妄动,就给了公孙怀彻底摧毁她与王有吉多年精心培养的势力。
    “师父料事如神,元亨继续派人盯着,元亨告退。”曹元亨说完了要事,再久留就不知趣了,他弯着腰退了出去。
    人一走,阿琅也没心思再与他弹琴,一心想着刚才他们说的话,忧心忡忡道:“我以为五年过去,太后早已遁入空门,一心向善,没想到她心中仍然记着仇恨,需要我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么?”
    公孙怀摇头道:“太后毕竟是当年杀害孝德皇后的凶手,皇上宅心仁厚没有治罪,但也不会放任不管。”
    “你的意思是皇上这些年也一直派人盯着太后?”
    公孙怀拉她起身,走向南窗下的炕榻,将她的双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