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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是什么?”
周景宜既是这般问,那也不用她猜了。
“观音堂和浣溪山庄联手,却要对我发悬赏令?”桑萦问道。
“是啊,姑娘想想,浣溪山庄的庄主陆庭深野心昭昭,又同天归剑宗有宿怨,届时遍请天下英豪,在众人面前以林惊风师徒二人的人头祭刀,多壮声威啊。”他淡笑道。
桑萦腾地站起,几乎有些站不稳。
她直直盯着周景宜,“你说什么?”
“我说用林惊风的人头祭刀……”
周景宜一字一句重复,尚未说完话,便被桑萦提剑横在颈边。
实则他也没躲,只笑看着她。
“姑娘好凶啊,我们那位太子殿下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他抬手握上桑萦的剑,手掌翻覆间将她翻腾的内力尽数消解。
“同我拔剑没用啊,你师父又不在我这。”
桑萦这会也回了神。
方才她太心急了。
师父的消息,她寻了快大半年,杳无音讯,她几乎也要以为师父凶多吉少了,只抱着一股不甘的心劲儿,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腔孤勇地在这乱局里横冲直撞。
如今骤然从周景宜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几乎是一瞬间,气血便朝头上顶。
她撤了剑,一瞬不差得紧盯着周景宜。
“浣溪山庄我去过,一处不差地走过,我师父并不在山庄里,你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我师父受困在浣溪山庄。”
“不是浣溪山庄,难道姑娘觉着是暹圣教做的?”周景宜笑着反问。
“何况姑娘若是当真半分不信的话,周某今日便不会在这等到姑娘了。”
周景宜避而不答,他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拿过桌上方才让侍女后呈上来的果茶,倒了一盏尝了尝,皱眉点评道:
“太甜了。”
他朝她望过来,“太子殿下说你喜欢喝这些,我瞧着你也不怎么喜欢。”
“看来他也不怎么了解你的喜好。”
“我也不怎么喜欢,如此说来,还是你我更投缘些。”
对着桑萦泛着寒光的剑,周景宜似是半点未曾放在心上。
听他这一句一句的,桑萦心里隐隐觉着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你为何称呼他作太子,而非教主?”她按捺下情绪,随口问道。
周景宜微怔,而后笑道,“我又不是他暹圣教的人了,唤什么教主啊,像是什么邪门教派似的。”
“周某可是良民,虽非朝堂中人,却也自认是天子臣。”
桑萦本也是随意问的,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懒得同他分辩,转而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
“周庄主为何如此确定我师父受困于浣溪山庄?”
“我也好奇,姑娘说此前到访过浣溪山庄,探查过山庄的所有地方,姑娘便如此笃定没有遗漏吗?”
周景宜一边端详盛着果茶的精巧茶器一边问道。
他这般一问,桑萦蓦地想到浣溪山庄后山的那方天池水池底。
偌大山庄,也就那水底下她没能下去。
“后山天池池底有一道暗门,姑娘可打开了?可进去过?”
周景宜恰到好处地问道。
桑萦持剑的手攥地发白。
若师父当真在那里,那她岂不是白白耽搁了这么久。
“看吧,还是有疏漏,姑娘太大意了。”
“不过倒也不必太往心里去,倘若当时姑娘便发现了,说不定如今里面关着的便当真是你师徒二人了。”
周景宜的话,越说越不顺耳,桑萦这会也觉出身体上的异样。
她只站起来这一会,便已然开始头晕,浑身的气血翻腾着,而在她试着运内力之后,身上便愈发无力。
先前还以为是骤然得知师父的消息,心绪激荡,一直忍着,强作镇定地同周景宜说着话。
她坐回椅子上,极力平复心绪,盯着周景宜问道:
“周景宜,我师父的行踪,你怎会知道地如此清楚?”
“是啊,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周景宜笑着重复了句,而后缓缓起身,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拿起桌上他那把张扬惹眼至极的剑鞘,将上面沾的酒液一点点拭净,而后来到她面前。
“因为我见过啊。”他微笑着说道。
“桑萦姑娘的内力倒是比我想得还要深厚得多,这么长时间,竟还能撑得住。”
“茶中有什么?”
桑萦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浑身的气血俱是乱的,内力也使不出来。
那茶她只抿了一小口,什么东西能有这样的药效?
“茶中什么都没有,我都不确定姑娘会不会喝我的茶,怎么会在茶里动手脚呢。”
周景宜说到这,却是一笑,“不过姑娘倒还真喝了一口,看来太子的名号还是有点用的。”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