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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巴巴道:“不是……但是那好像是两个男的吧?你们不是女的吗?”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李星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写贵女写多了想不出新意,天天都是去看花灯,寺庙、喝茶、绣房、打马球、官宴……我前几本套路全写完了。现在的读者们的需求多样化,想看点不一样的,比如家国天下、征战沙场、国仇家恨。而且两个男的,读者可以苏两个人啊。”
李凌州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苏?苏什么?”
李星河伸出了一个指头,晃了晃:“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我们女孩子的事情,你少管。干你的活去!你最近不是守卫公主府吗,回来这么早干嘛?是不是在偷懒,不仔细我和姐姐都要骂你,公主可是我辈楷模。”
李凌州:“那你为什么不写公主?”
李星河以一种你疯了吗的眼神看他:“公主才十四岁,我怎么能做这种禽兽之事!”
李凌州莫名其妙:“什么禽兽,殿下今年及笄,已经十五了。”
李星河沉默半响,脸上蔓延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迅速坐回案前,蘸了蘸墨汁,“你说得对,权谋、爱情,融合家国天下、朝堂纷争、女性身份的思考矛盾,下本书就开这个了!”
李凌州莫名其妙地从书房离开,心头觉得更不对劲儿了。
沈砚再一次送公主回府时,终于发觉李凌州的神色不太对劲,她稍一思考,朱桦已经熟稔地扯了下她的衣袖,说道:“你说那个弩,要三千两才能产十发?怎么会这么贵?”
沈砚解释一番,余光发现李凌州的视线从自己手腕飘过。
她心下好笑,找了个理由叫住准备回去的李凌州,道:“你看什么?”
李凌州大为警惕:“什么都没看。”
沈砚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多了。”
沈砚凑近他道:“我不喜欢女的。”
一时间,李凌州呆滞在原地。
他心底闪过一幕幕的回忆,怪不得!怪不得沈砚不近女色,怪不得加冠之时,无数人说媒的人踏破了公府门槛,沈砚却全部回绝,原来他喜欢男的!
再一想,自从沈砚上位,锦衣卫的颜值一年比一年高,整个北镇抚司被戏称为檀郎府,这下,一切都串上了!
沈砚说完后,发现李凌州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眼神很是想往贺兰拓身上扫。
沈砚:“?”算了。
她道:“鞑靼的兵前段时间突然退到漠北,关外收回指日可待,我却觉得,事情太过轻松一些。对方为何不战而逃。”
李凌州这回学聪明了,他欲言又止半天,最后一声不吭,告辞退下。
沈砚坐在花厅中,朱桦手中捂着热茶,看见溜得贼快的李凌州,笑道:“你又说什么把人吓走了?”
沈砚:“我不说话,照样会把他吓走。”
那倒是,朱桦笑盈盈地喝了口茶,她僵硬的双手慢慢有了知觉,开始隐隐作痛,而后是阵阵的麻痒。隆冬的军营,风寒透骨,朱桦摩挲着手上新长出的冻疮,道:“我还得去户部一趟,让他们再加一床被子,京城军营里就一床,谁受得了,只有那等穷到吃不上饭的人才会来。”
“凭户部尚书对我的印象,恐怕这棉被等到明年。我这儿有个人,找他兴许可以。”沈砚写了封信递给公主。
朱桦起身:“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沈砚:“我送你。”
朱桦道:“你事务繁忙,先去忙你的。我都十五了,你十五岁时,能当堂硬撼三公九卿,我十五岁,连被子都要你帮我要,丢不丢人。”
沈砚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奇妙。
硬撼三公九卿?她做此事时,并没觉得有哪里了不起,那时她从没想过会成为谁的榜样,更想不到成为朱桦仰慕的对象。形势推她到那个地步,她也主动想当陛下手中最锋锐无鞘长剑,她不得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她也想过退缩和落泪,可落泪解决不了问题,退缩只会把自己拖入地狱,只能一步步咬牙前进。
可公主不一样,十五岁的她眉眼都没长开,明明是个稚嫩的孩子。
以现在的沈砚看朱桦,无疑是要床被子都要手把手交的小孩子。
沈砚忽然笑了,她目送极力想长大的女孩带人远去,走入了风雪中,迎接她自己的人生去。
公府依旧空落落的无人,所幸徐嬷嬷身子好了,为沈砚做了一份江南的饭菜,吃到半夜,门又被推开,轻巧的脚步声一听就是长夏。
随着生意越来越好,长夏回来的越来越少,不过沈砚对此乐于见到,那一万两都快回笼完毕。沈砚叫人为她搬了个椅子。
长夏受宠若惊,她想了想,坐下说道:“指挥使大人,有件事情,我没有和你说。”
沈砚:“何事?”
长夏低头,不好意思道:“贺兰千户是我的学生,您也知道,前段时间上元节,下课后他问我要不要去逛花灯。”
沈砚:“你去了吗?”
长夏:“没有。”
沈砚:“为何?”
以沈砚来看,贺兰拓长得好看,年纪轻,身材好,最重要的是不爱说话,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友人。何况长夏后又研究出剑舞,矫若游龙,翩似惊鸿,应与练刀狂人贺兰有共同语言。
长夏仰起头,双眼泛光,兴致勃勃道:“那天晚上我还有两个学生,为了让我在上元节教她们练舞,足足给了我十两银子,我又不傻,当然选钱。”
“……”沈砚沉默,许久,她颔首赞同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