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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秋眼眶依旧红着,仿佛被秦仪吓了一跳,微微侧身躲在谢殊身后,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她小小的唤了一声,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一般,“表哥。”
一副受了委屈,终于找到靠山的模样。
谢殊扫过戚秋红着的眼眶,脸色有些发冷,抬起眸子直直地看向秦策。
谢殊本就是一副桀骜冷淡的长相,如今再板着脸,就这么光盯着秦策,什么也没说,秦策面色便僵硬了下来。
戚秋终于明白为什么京城里有那多人都害怕谢殊了。
见谢殊冷着脸,秦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他还有事要求谢殊,如何敢得罪他,只好赶紧转身去训斥秦仪。
可秦仪本就性情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何愿意低头。咬着牙,红着眼眶,却就是不松口道歉。
说话间,去换衣裳的秦韵终于姗姗来迟,见此情景也是一惊,只好赶紧替秦仪赔礼道歉,想要将事情圆过去。
她福下身子,向谢殊赔礼。
谢殊听着,却依旧不为所动。
她无法,只好又转向戚秋说好话。
可戚秋一直躲在谢殊身后,掩面垂泪,好似听不到她说话一样。
直到秦策领悟过来,知道这二人是齐了心不见到秦仪低头,是不会罢休的。
秦策实在无法,心一横,硬是按头逼着秦仪向戚秋道了歉。
等躲在他身后的戚秋慢慢止住了哭声后点点头,谢殊这才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冷淡道:“都是一场误会,落座吧。”
秦策在心里腹诽,逼着他妹妹道完了歉才道这是一场误会,不过是不想各打五十大板,让他这个表妹也出来还一句道歉罢了。
可谁也拿谢殊无法,他说落座,那此事就只能以他秦家当众丢人为结局,就此揭过。
等众人都纷纷落了座之后,宴席终于开了。
因是冬日,席面上还备了温热的果酒。
这果酒酒劲不大,喝着香甜暖身。
戚秋见谢殊坐在身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想要暖暖身子。
谁知酒刚倒下来,却被一旁的谢殊阻止下来。
谢殊将酒端到自己桌子上,皱着眉,不赞同地看着戚秋,沉声道:“你不能喝。”
戚秋一愣,以为是谢殊怕她喝醉,解释道:“我就喝一杯,不会醉的。”
谁知,谢殊眉皱的更紧了。
谢殊声音又加重了一些,听起来有些凶,“你不能喝。”
本来戚秋还在委屈,不能喝就不能喝吧,何苦凶人。
可在看到谢殊红着的耳朵尖,她灵光一闪,突然就懂了。
戚秋想起在府外扯的谎,仍是有些难为情,将桌上的酒壶往远处推了推,“那、那、那我不喝了。”
没想到,谢殊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戚秋红着脸,在心里暗暗腹诽。
谢殊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淡淡地应了一声,只是耳朵依旧红着。
他顿了顿,将自己桌上还没未动过的茶盏放在了戚秋跟前。
等戚秋感受到眼前多了一片阴影,抬起头,就见面前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白水。
戚秋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谢殊。
只见谢殊指着这盏热水,说道:“别贪喝酒,喝这个吧。”
说完,谢殊又一脸严肃的补充道:“你应该多喝热水。”
戚秋:“……”
第32章 好看 很好,是本人听了想提刀的夸奖……
宴会无非就这些花样,席面上击鼓传花也好,饮酒作诗也罢,谢殊就在一旁闲闲地坐着,并不参与。
或许是卸了一身差事,谢殊不再像往常那般,连坐着腰杆都挺得笔直,给人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此时的谢殊坐姿慵懒,剑眉微微舒展,有些漫不经心。
戚秋能感受到周遭似有若无落过来的目光,大多都是在偷瞄谢殊,偏偏谢殊无知无觉的样子,薄薄的眼皮微微垂下,好似有些困倦。
正想着,宁和立走到了谢殊跟前,在戚秋和谢殊两人座位的中间空隙坐下。
他先是对着戚秋一笑,随即拍了拍谢殊的肩膀,无奈道:“你怎么回事,一到宴会上就犯困?”
谢殊缓缓睁开眸子,看着前头依旧热闹的席面,叹了一口气。
宁和立见他这幅样子,笑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席面后,又问道:“你表弟杨彬怎么样了?我听人说是病倒了,看来这次是病的不轻,他素来爱凑热闹,但凡身子好上一点,今日恐怕病着也要来。”
戚秋一听这话,瞬间打起了精神。
提起此事,谢殊脸色却有些冷淡,不咸不淡道:“昨日还起不了身,今日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宁和立见他这般神情,一愣,偷偷摸摸地打开折扇遮挡,压低声音问道:“我听人说你表弟此次病倒是被人下了毒,此事是真是假?”
谢殊不置可否,只抬眸看着他,似笑非笑。
宁和立倔强地和谢殊对视了两秒,终是怂了。先收回视线,他小声地嘟囔道:“不说就不说,这事又不是光我一个人想打听。”
话落,前头却传来一阵骚动。
抬眸一看,原是从外头又进来了几位男子。
为首那个男子一身靛蓝锦袍,气质温润,头束玉冠,长相儒雅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