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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两方在刻意避讳接触。所以,周培深与赵骏有什么渊源呢?
赵骏这边没找到什么突破口,钟旭那边好像也有点问题。
钟旭的资料很短,但他看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钟旭没那么简单。
白真,钟旭,赵骏,俞斐,这几个名字之间有什么样的关联,现在仍是未知数。
周培深一直在思考,努力地把这几个人关联在一起,夜里一点多,他还没睡。
他在书房满墙的照片里找到挨自己最近的白真的照片,在旁边划了一个问号,而后又加上一个惊叹号!
等到清晨的日光洒满房间,照在她的脸上时,周培深慢慢站起身,走到她的照片前。
他心中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有一个他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的猜想。
早上八点半,门口有人敲门,他看看时间,想起来是他约的人到了。
来人没有穿白大褂。周培深把他请进门。
三日后,周培深得到了对方发过来的报告邮件,他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他看得懂那最为浅显的数字结论。
他的猜想,是真的。
他忽然站起来,迷惘荒谬。
他站到镜子前面,无语失笑,笑着笑着忽然抓起头发,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
一个小时后,殡仪馆的电话也打过来了。一天之内,他想知道的事全都出了结果。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山的,窗外早就星空璀璨。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人放烟花。巨大的火花在头顶绽开,凋落,一遍又一遍。映着他颓败的脸。
又一团火花炸开。
他忽然头痛难忍,摔倒在窗边。
火花绽开,无数小流星似的尾巴滑落,黯淡。
剧痛来临之时,无数画面快进似的在脑海闪过,嗡名声几乎让他头痛得爆掉,记忆之门顷刻坍塌,久远的回忆像山崩海啸一样凶猛。他抱着脑袋,直到烟花落幕。
第38章
阿赞从小季那儿听说周培深被人围堵,双方起了冲突,立刻就赶过来了。小季在电话里说周培深没有受伤,阿赞不信,周培深一个文弱书生,被那几个人围殴,说不定会伤成什么样。
但小季说的的确是真的,他看见周培深好端端地在屋里煎鱼呢。
“小季呢?”阿赞回过神来,发现小季不在。
“我让他去买陈醋了。”
他心情不错,状态不错,就像那事儿根本没发生过。
“培深,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周培深叼着烟,“没。”
“这个小季,让他看着你,结果还是让你一个人去了。”
“小季刚好那天回家探亲,不怪他。”
周培深把鱼煎好装盘,阿赞被鱼香味吸引。
周培深却把他招呼到外面,给他一盒膏药。
“我脖子疼,帮我贴一贴膏药吧。”
“行。”
“这么多年,你一直帮我做这些大事小情的。”
“都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大材小用。”
“物尽其用,这不是你说过的话么?”
“我说过这种话?”
“是啊!”
阿赞把他的领口往后抻了一下,照着周培深指定的位置贴上去。膏药贴不好很容易粘头发,周培深头发短,但没剃干净,有那么几根稍微长一点的,正巧夹在膏药里。
他倒是没说什么,阿赞有点不好意思了,“欸,没贴好,要不我重新给你贴吧。”
周培深往脖子上一拍,“就这样吧。”
阿赞把发抖的手搓了几下,淡声道:“还有别的地方吗?”
“没了。”
周培深余光看到他手抖,说:“你怎么了?”
阿赞的脸已经白了,“哦,我刚才走得急,天又热,出了一身汗。”
周培深去冰箱里取了一瓶矿泉水给他,“喝点。”
阿赞没接住水瓶。他的反常行为,让周培深多看了几眼。阿赞急着走,捡起水瓶随手搁在桌子上,“我还有事,真得走了。”
他不是看表就是看外面,反正不看他。
周培深点点头,“慢走。”
阿赞急吼吼走出去,一个劲儿戳电梯按钮。
周培深目送他进了电梯才回去。
电梯门一关,阿赞腿就软了。他靠着墙壁,看着电梯门上映着的自己,脸色的确很差很差,脑门上全是汗。
很快到了一楼,阿赞扯开领带,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逃到太阳下面,身上阴冷的感觉还没驱散。
他一向稳重自持,很少这样慌里慌张。他把车开到一个僻静处。道路两旁都没什么闲人,摄像头也没有。他在车里拨了一通电话,讲了大概半小时,才把电话挂断。
*
赵骏对着电话,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这么难沟通,“刘总,您是不是出问题了?您跟我说这种事可能发生吗?那是电视剧,刘总怎么忽然信起这些来了呢?”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赵骏忍着脾气说:“刘总这是想下船了吧?我听明白了,你绕了这么半天不就这个意思嘛?那也不用编造这种瞎话,你好歹一个高层人员,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也不能太低估了别人的智商吧,你以为我是傻子啊,我会信你的鬼话?我告诉你,想下船,除非翻船,一个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