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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
看着那飞奔而来的军队,一众人除了问号震惊,便只剩下最后的绝望了。
他们跑不掉了。
因为他们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叛徒,正站在那位与老方有过节的军官身边。
那位军官目光阴沉的望着老方,眼底皆是冷笑。跑啊?你继续跑啊!
他本想一脚踹在老方的身上,却被身旁的告密者一把拉住。
“大人,他们都是要上刑台的,若是一个个狼狈不堪,可就不好看了……”
那人笑着,与标准的狗腿子不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而那军官似乎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竟真的收回了抬起的大脚。
军官:“带走!再有人敢逃,看老子不打断他的狗腿!尤其你,方雄。”
警告之后,军官终于带着叛徒抬步而去,心中的石头也彻底落了地。
都说杀鸡儆猴,上面要让他准备杀给猴儿们看的鸡,他也很无奈啊。
君莫邪:“啧啧啧,老夫久居深山,到未料到山下的人心已如此肮脏。不该,不该啊。”
树上,乔乐与沐鸢盯着某个还在吃肉的二大爷,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别家老人感慨世事时,皆是一副深沉至极的模样。
您倒好,糊了一嘴的油,再加上那张白白嫩嫩的脸……
一句叹惋苍生的话,硬是被你说出了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云惊月:“我问过了,那人与老方有仇,想害他很久了……”
云惊月心中感慨良多,因此并未吐槽君莫邪。
因为他知道老方曾是军官的有力竞争者,险些将对方取而代之。
但就像君莫邪说的,人心叵测,憨厚老实的很多时候都斗不过阴险狡诈的。
经此一役,老方不仅被贬成了杂役班头,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好在老天垂怜,他的腿渐渐好了起来。虽不复从前般完美,却也不至于落下残疾。
只是没想到这横祸还是……
君莫邪:“瞧你小子那点儿出息!快别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了,燕离那小子已经带他们回去了。”
飞身落下树梢,君莫邪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老方等人已经离开了,而那担任狗腿子,把二五仔一词演绎的淋漓尽致的正是燕离。
毕竟是专业的二五仔,别说小军官了,就是宣王本人都不一定能瞧出破绽来。
乔乐:“走吧,我们也该去准备我们的计划了。”拍了拍背上的包袱,乔乐神神秘秘的笑道。
这里面可有她命人取来的衣服,以及她自制的专业道具啊!
夜色降临,一盏盏华灯在营地中点亮,将此处照耀的犹如白昼。
巨大的空地上,两排小桌被安放于最前,其上美酒陈列,满是佳肴。
尤其是最中央那张,上面的菜色、器具、佳酿皆与别桌不同。
就连桌子也大气华贵,有金玉镶嵌其上。这是谁的位置,想必不会有人不清楚。
当然,在这张桌案之前,正搭建着今夜的那场重头戏——刑台。
所谓刑台,大概就是一个犹如刑场高台般的木台子。
只不过其上刀斧手手里提的不是刀,而是一个个造型狰狞的虎头铡。
他们个个力大如牛,正悉心的安放着这些杀人的凶器。
据说这位宣王极其重视刑台,因此这些刀斧手也是他亲自培养并安排的。可以说是非常专业了。
这不,就连管理此处粮仓的那位将军,都要对这些刀斧手礼让三分,深怕得罪了这些王爷近臣。
毕竟这么锋利的虎头铡,谁也不想试试,对吧?
就这样,一众粮仓将士集结,静静的候在一边。
他们在等,等待他们的主帅,那位宣王殿下的到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军号声传来。
与寻常的军号不同,这些军号明显是故意改装过,连号声也从浑厚变得豪放,颇有一种迎接帝皇的高昂之感。
这与军中本该有的肃穆庄严,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乔乐看来,这不像是军号,更像是礼乐……
终于,一道道身影迅速在山洞两旁集结,以一位将军为首的众士兵立刻单膝跪地,对走出山洞之人齐声相迎。
声音洪亮,跪姿整齐,这技能一看便已演练过无数次了。
对此,乔乐与沐鸢懂了。
原来喜欢装逼真不是云惊月的错,这是祖传的,他喜欢,他哥也一样喜欢……
而且这哥哥的喜好还比云惊月更加奇葩……
云惊月好歹清新淡雅,知道美人丝竹,优雅高贵,而他这位哥哥……
两个字,粗犷。
不,说粗犷都是轻的。因为在乔乐眼中,那位帅小伙儿直接是披上了兽皮大衣,大步迈开的同时,宛如一位暴发户般豪气庸俗。
明明也不丑,可就给你一种土到极致,跟潮一点儿不沾边的感觉。
如果说云惊月是装逼的集大成者,那这云景宣在乔乐眼中,就是最失败的装逼案例,没有之一。
因为你一个王爷出场,整得跟土匪下山一样是几个意思?
要不要再给你安排几位美人心跳加速,当场被你帅晕过去的戏码啊?
怎么浮夸怎么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