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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叶承年没她想的那么好对付,叶家在司法领域一直独占鳌头,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叶听鸿进去。
于傅靖霆而言,这不过举手之劳。
可于许倾城而言,却是要拼着身体去谋划。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傅靖霆就是不想看到她失望了。
……
许倾城睡醒后继续哀嚎,“畅畅我后悔了,应该还有其他方法的……好疼好疼……疼死我了呜呜呜……”
宋畅看她这样是气不打一处来,只骂她,“活该。”
可是又心疼。
“你说你何苦呢?”
“是啊,我何苦呢?”许倾城扯扯嘴角,她身体靠向床头。
她怕疼的,又爱美又不想留疤痕,总之整个人矫情的不行,可她真的想不到更妥帖的办法。
她找不到能够毫无理由就给她个人投资的投资人,她也找不到能相信她相信盛世可以度过难关的人。
毕竟生活是现实,有现实的考量。
一是值不值得,二是有没有足够的回报率,三才到了人情面子事。
许倾城太懂了,最后看的一定是事件本身。
盛世集团的几个老臣带头闹事,一定有背后的原因,许倾城很警觉。
许盛昌曾跟她说过,人都是利益趋向,哪怕关系再好的伙伴,也有可能在最难的时候抛弃你。
不是他不懂感情,而是他认为那样做对他最有利,人性就是这样,没有对错。
许倾城动用了很多渠道,查到了陈光汉等人跟叶承年私下接触,他手里持有盛世百分之四的股权。
这条路要是被叶承年打通了,她坚持半年的复苏之路就彻底终止了。
哪怕现在叶承年还没有成功,内部掀起的这些事也够她难受了。每个决策都会受到质疑和挑战。
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受制于人。
司法鉴定的程序已经走完了,她等着出结果,她就是要制造筹码跟叶承年谈判。
“许倾城,我发现你对自己是真够狠的。”宋畅叹口气,“甭管何苦不何苦了,反正受疼这事儿谁都代替不了你。你还是想想快乐的事情转移下注意力吧。”
“说的有道理。”许倾城点点头,半响,郁闷的抬起头来,“我想不到高兴的事。我这段时间过的日子鸡飞狗跳,想起来都是苦的。”
“就没有甜的?”
甜的?!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那几兜糖。
许倾城噗的笑了,“还真有。”
她给宋畅讲了事件起始,“便利店小哥把那几兜糖送到的时候,我都傻眼了。我真是怀疑这人脑子有问题。”
“哈哈哈真是绝了。”宋畅笑的捂住肚子,“我真想不到这竟然是傅靖霆办的事情,回头我要跟小哥说说,他肯定会惊掉下巴。”
“不准说。”许倾城瞪她,“宋行止要是知道了,这事肯定就传他耳朵里了。那天送糖的时候还让小哥给我带话,让我继续编。那个小哥也特有意思,还问我是编剧吗?!气得我差点脑出血。”
许倾城想起那一幕,吐槽的话犹如滔滔江水刹都刹不住,这会儿看宋畅冲她挤眉弄眼只当她不信,还特别郑重的重审,“真的,你别不信,我没有一个字是假的!我许倾城也算阅人无数,真就没见过傅靖霆这样儿的!睚眦必报,心眼特别小,而且……”
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脸越来越黑,宋畅捂了下脸,“你要不要回头看一下?”
太没有默契了,她眼睛都快挤坏了,许倾城也没有接收到她的危险信号提示。
许倾城扭过脸去,一秒,立马又扭了回来。
她瞪了宋畅一眼:怎么不提醒我?
宋畅:我提醒了,是你太迟钝。
许倾城:……
“哎,我这肩膀,我这腿……怎么这么疼?!我得躺一会儿……”许倾城眉心一皱,一副子娇弱劲儿不演也真三分。
傅靖霆冷哼一声,“别演了,该听的不该听的我都听清楚了。不过你说对了,我这人就是睚眦必报。”
他一副「你要小心了」的贱人模样。
许倾城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傅靖霆看看她,十分不客气,“你这样完全不算事,伤的还是太轻了。脸没事,还没割花了。腿也还算完整,没给摔折了。心肝脾胃还都健在,没给你摘了去。你也不过就是锁骨骨折,怎么,现在就想装可怜,那可需要有许小姐的演技加持了。”
他一声许小姐别提多讥诮了。
许倾城被他扎的浑身都开始疼了,“傅氏集团是不是要不行了?你怎么这么闲……”
“你想多了。傅氏很健康,没有资金链问题,不需要分拆业务,也没有……”
“傅靖霆!”许倾城忍无可忍了,气的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
男人停下吐槽她的话,沉着眼看她,哪怕知道她的计策,也依然觉得她十分不明智。
“你这人太讨厌了!”她嘴一扁,因为扯到了伤口,有些疼,声音不大还带着疼到了的颤音。
又可怜又委屈。
傅靖霆本能的伸手撑了她后背一下,然后被她瞪了一眼。
宋畅第三人视角旁观,莫名觉得自己很多余。她挠挠头,“倾城,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点。”
傅靖霆看她一眼,“我从银湾酒店要了餐,你只买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