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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谁干的?”有李阀的人厉声怒吼,找出源头,砍死了他!
    “什么都不要管,出去杀了那些人。”又是一人怒道,敢到李阀门口大闹,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使不得。”有人抱住激动地人,指着远处。“看!”围观群众中,有不少人穿着官服。
    洛阳是天子脚下,大官小官多如牛毛,随便砸块砖出去,都能砸中一个五品以上的大官,李阀又住在官员聚集的富贵地段,这左右邻居当真是非富即贵。
    “最近我李阀风头太盛,树敌无数,一切都要小心。”理智的人劝着,李浑又得了一卫军,又得了淮南道,羡慕妒忌恨的人数不清,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时刻盯着李阀,李阀别说是在家门口杀人了,就是打人抓人,都会有无数的官员弹劾。
    “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激动地人愤怒的看着李阀外,只觉义愤填膺。
    “等!等阀主的命令!”李府的角落,几只信鸽冲上蓝天。
    ……
    丹阳县。
    胡雪亭叉腰狞笑,作为鼎鼎大名,历史悠久的李阀的阀主李浑,怎么可能不要脸?李浑能够在扬州不要脸,那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没什么亲戚朋友,人在陌生环境内,比较容易刷新下限,到了主场洛阳,李浑还能不要脸?洛阳有李阀百余年交情的是世家门阀,有李浑从小认识的贵胄公子,有逢年过节给李浑磕头的徒子徒孙,李浑有本事有资格不要脸?
    “李浑必须要脸!”胡雪亭狞笑,估计李浑唯一的出路,就是假装投河自尽什么的,然后从此称病不出。
    ……
    扬州城。
    一群李浑的心腹手下脸色激愤,胡雪亭怎么能到洛阳闹?太过分了!
    李浑敲着腿,看完书信,神情严肃极了:“立刻派人去洛阳,长安,江宁等各个地方宣传,李某唾面自干,谈笑风生,不以为意,此乃古之贤者才有的气度,孔孟之后,再没见过。蔺相如算什么,韩信胯下之辱算什么,能和今日的羞辱相比?李阀李浑有此非人的雅量,实乃圣人之下第三人。”
    一群心腹手下用力点头,阀主果然非常人也,有阀主在,李阀必然兴旺。
    “顺便,在洛阳,江宁等各处也搞臭胡雪亭。”李浑毫不犹豫的再次山寨,并且加码。
    ……
    洛阳。
    张雨宁拿棉花堵住耳朵,认真的给胡雪亭写信。“……每天有人在各处宣扬谩骂……张宅门口有三五十人,十二个时辰不停……昨晚又没睡好……”
    李阀的人不傻,胡雪亭在洛阳的宅子里根本没人,怎么闹都不在乎。“去张须驼家,去杨司徒府,去高颖府!”李阀的人发飙了,名声臭了什么都不管了,大家都不要安生!“我们李阀有钱!找十倍的人,日夜不停的闹!”
    洛阳城中,全城百姓指指点点,比过年还开心:“真是太热闹了!”“就是啊,好久没见了。”“你们猜,是李浑胜,还是胡雪亭胜?”“不好猜啊。”
    杨恕高颖等人紧急会议。
    “如此闹将下去,成何体统?”高颖怒,堂堂李浑,竟然也学胡雪亭一般不要脸。
    杨恕沉默,两个厚脸皮的人用无耻的招数对轰,都没破防,这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去?
    贺若弼微笑:“李浑虚怀若谷,荣辱不惊,此乃大丈夫所为也。”用力捋须,意甚仰慕。
    一群大佬看贺若弼,这是铁了心和李浑结盟了?
    杨恕决定重振洛阳风气,当大官有当大官的责任,传播正能量也是当大官的责任之一,要是被百姓以为当大官的都这么不要脸,百姓就会更不要脸,那大随的下限就会越来越低。“去通知李浑和胡雪亭,再敢闹下去,全部革职!”
    “慢!”萧璟阻止道。一群大佬看萧璟,你凑什么热闹?
    萧璟苦笑:“圣上微服私访,调查洛阳民间疾苦未归……”一群大佬懂了,麻痹!杨広去看热闹了!
    某个酒楼之中,杨広凭栏而望,李阀的人正在卖力的大骂胡雪亭。
    “真是难得一见啊。”杨広感慨极了,哪里像皇宫里死气沉沉的。
    “圣上,前面又来了一群人。”有太监笑着指着远处,一群同样拿着锣鼓的人飞快的靠近。
    “你们来这里干嘛?”李阀的人怒斥。
    新来的人冷笑:“洛阳城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
    两伙人怒视,捋袖子。
    杨広用力拍桌:“打啊,打啊,打他个破西瓜!”
    两伙人中各自有头目出来:“要文斗,不要武斗!”都是收了钱办事,打起来医药费算谁的?被抓了有没有安家费?没有?没有打个毛啊!
    “哥几个,锣鼓敲起来!”李阀雇佣的人转头大叫,我们骂我们的,不要理他们。
    “是爷们的,用力敲!”张夫人雇佣的人回头大吼,怕个毛线啊!
    两伙人卖力的敲锣打鼓,扯着嗓门大吼。
    杨広失望极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台词,一点新花样都没有。“唉,创意!重复和山寨没有前途!不进则退,必须靠创意取胜!”大随两个闹事都没有新花样,实在是太让人充满危机感了。
    几个太监微笑着,这可怪不得李浑和胡雪亭。两个人脸皮虽然厚,但是却都是聪明人,骂来骂去,都局限在个人卫生习惯上,这就把事情定位在了彻底的私人恩怨上,甚至还带有一些优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