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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杨広笑,没有说错?
几个太监微笑,没错。
比那些动辄攻击家里祖宗十八代,或者牵涉他人,兴起大狱,构陷他人,大帽子乱戴的人身攻击,李浑和胡雪亭的明摆着就是胡闹诽谤抹黑的攻击,反而很是优雅和有品了。
……
丹阳县衙之中,一张丈许方圆的地图挂在大堂正中。地图显然是洛阳城区地图,被细线分隔成了几十个小块。
几个衙役拿着飞鸽传书,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然后急忙跑到地图上,写上几个数字,然后用红色或蓝色的染料涂满小格子。
胡雪亭负手而立,气势逼人,傲然看着地图。
地图上,每一个格子代表的是一个街区,红色的代表的是被胡雪亭占领宣传制高点,蓝色的则反之,代表被李浑占领。
“二十一比十八。”胡雪亭冷笑,45°角看天,领先就是这么嚣张。
一个衙役瞅着最新的飞鸽传书,一脸的汗,跑到地图前,一口气擦掉了七八处红色的染料,重新涂抹上了蓝色染料。
“毛啊!”胡雪亭怒视那衙役。那衙役无奈的道:“李阀的锣鼓队现在达到了500人!”足够在各个街区常驻,从早到晚敲锣打鼓了。只花钱雇了200人的胡雪亭必须输得服气。
“服气个毛!本座请1000人!”胡雪亭怒。石介拦住,钱啊,请人都是钱啊!何必把钱扔水里?要想出有建设性的,能够一边赚钱,一边搞垮李浑的办法。
胡雪亭沉默半晌,拍桌叫嚣:“李浑是整容的!他的胸部,眼睛,鼻梁,嘴唇,耳朵,眉毛,全部都是整容过的!”
哦?大随朝没有整容?该死的,为毛没有?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座要亲自去扬州城,主持绝地反攻!”胡雪亭刚走出县衙大门,就听见有人大喊:“胡雪亭来了!”
“呼!”数百个暗器带着风声激射而至!
一道人影从县衙中冲了出来,剑光闪烁:“无边落木!”一道道剑光准确的刺在暗器之上,无一遗漏。
“噗噗噗噗噗噗!”清脆的声音汇聚成了一声长长的“噗”。
“回去禀告李总管,胡雪亭已经被我等击杀!”释放暗器的人得意无比。
胡雪亭和石介手里持着剑,恶狠狠的盯着那几十个暗杀者,头发上,脸上,胳膊上,身体上,乃至长剑上,不住的向下滴着鲜血,错了,是滴着滑腻腻的蛋黄,蛋清。
剑法再好,也挡不住刺破鸡蛋之后的鸡蛋黄。石介沉默,故老相传,剑法到了极致,水泼不进,他在防御力上,果然还差得远啊。
“欺人太甚!”胡雪亭暴怒了。
一群衙役急忙去拿毛巾脸盆,张晓刚等人不住的劝胡雪亭:“千万要克制,不能杀了百姓!”两个不要脸的人斗殴,其他人吃瓜看戏,要是一方发生了杀人,抓人,打人,实在是太没品了,肯定会受到所有人的不屑和围攻。
“除了狠,还要忍!”杨轩感站在十步之外,严肃的道。
“只是玩笑,只是玩笑!”杨积善不断地提醒。
“小小姐!快过来洗脸!”王奶妈叫。小雪岚奋力的去捡地上的鸡蛋壳,用力的掷回那些暗杀者。
胡雪亭面露杀气:“忍?本座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受过这种气!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全部……”
一群衙役死死地盯着胡雪亭,冷静!远处,好几个袖手旁观的人狞笑,杀啊,杀啊!立马弹劾你,胜负已定!
“……罚款三十两银子!”以为在丹阳县随便扔鸡蛋没罪啊?做梦!乱扔垃圾是重罪!胡雪亭冷笑:“作为团伙犯案,屡教不敢,数量巨大,社会影响恶劣,从重从快处罚!”每人三十两银子,其中二十九两九百九十七文勇于赔偿受害人的经济损失精神损失。
一群暗杀者傻傻的看着胡雪亭,三十两?你为什么不去抢?有人就想逃走。
“跑?敢跑的人就是拘捕,终生苦役!”胡雪亭狞笑,丹阳县有的是工地。
一群暗杀者老老实实站着,有人举手:“我只收了李总管二十文钱,没有说要赔三十两银子!”
关我P事!敢在丹阳县乱扔垃圾,等着破产吧!
一群暗杀者飞快的心算,一天苦役只能够抵扣三文钱,三十两银子那就要苦役一万天?这下半辈子就在工地度过了。
“县尉小娘亲,我错了,饶了我吧。”暗杀者们纷纷跪下,为了扔个鸡蛋一辈子苦役,太不值得了。
胡雪亭笑了,牵动脸上的肌肉,一摸蛋黄流下,“不想一辈子苦役?本官给你们一条出路?”
毛出路?去扬州城拿鸡蛋砸李浑一个月!
一群暗杀者一听,纷纷摇头。那不是出路,是死路。
胡雪亭微笑低头看一群跪着的暗杀者,头发上一丝丝的蛋黄欲滴非滴,柔声道:“不会的,扬州城没有这条法令。”普天之下,只有丹阳县才有乱扔垃圾,随地大小便,罚款三文。
一群暗杀者用力的摇头,风险太大,李总管说有罪,就有罪。
“不肯?那就去工地!”胡雪亭冷笑,身上杀气四溢,一群数学渣渣,算不清砸李浑一个月鸡蛋就抵得上30两银子,这是何等的高薪,不肯去就在工地用下半辈子后悔吧。
一群暗杀者互相看看,不妨先答应了,到时候跑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