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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明的泪水夺眶而出,从英俊的脸庞上滑落:“可是,罗艺是废物,不懂兵法,你们连骁骑卫都打不过!”一群幽州士卒沉默了,深深的感受到了屈辱。
    “罗艺玷污了你们的威名!”李师明怒吼。
    “一将无能,累及三军!”
    “罗艺为了他个人的权力和野心,排挤了优秀的将领,只用一批酒囊饭袋,除了向罗艺拍马屁,歌功颂德,他们什么都不会!这样的幽州铁骑,怎么会不打败仗?”
    “罗艺牺牲了你们的生命!破坏了你们的前程!毁灭了你们的一切!”李师明声嘶力竭的怒吼。“罗艺这个王八蛋!”
    一群幽州士卒忍不住跟着他大叫:“罗艺这个王八蛋!”
    李师明泪水在脸上长流,充满了对幽州士卒的同情和惋惜,心中却灿烂的笑着,幽州铁骑终于到手了。
    “而我李师明,出生于门阀世家,数代为将,自幼熟读兵书,手下谋臣无数。”
    “瞧,罗艺这个王八蛋投靠了李某,是李某的臣子,却不讲义气的背叛李某,把李某关在这里,日夜监视,可李某却照样杀了罗艺。”
    一群幽州士卒听着“罗艺这个王八蛋投靠了李某,是李某的臣子”,很是有些尴尬,幽州铁骑从道理上来说,早已是李师明的部下了。
    “罗艺这个王八蛋果然假仁假义!”某个幽州士卒大声骂道,投靠了李师明,却关押李师明,实在是不讲义气,太虚伪了。
    其余士卒跟着大骂,不把罗艺骂到人渣,怎么向李师明表示忠诚,而且把罗艺骂成渣,也能显得他们不为罗艺报仇,投靠罗艺的仇人是多么的符合仁义道理。
    “罗艺和李某比,他有什么?论血统,李某数代贵胄,身上流着帝王家族的鲜血,罗艺只是个军中老卒;论才华,李某琴棋书画,兵书骑射,无一不精,罗艺只是勉强识字;论聪颖,李某身陷阱囹圄,却翻盘杀了罗艺!”
    “罗艺处处不如李某,罗艺做不到的事情,李某全部可以做到!”
    数千幽州铁骑鸦雀无声,期盼的看着李师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只要你们愿意,李某可以带你们重振幽州铁骑的威名,带你们纵横天下!骁骑卫,左翊卫,左屯卫,天下所有的精兵都将被我们打败!整个华夏都会知道我们幽州铁骑的威名!天下百姓将会把我们的故事编成传说!后世千百年都会传颂我们的名字!”
    数千幽州士卒热血沸腾,这才是男儿该有的一生!
    某个幽州士卒大声的欢呼:“李师明!李师明!李师明!”
    数千幽州士卒跟着大喊:“李师明!李师明!李师明!”整齐的声音响彻营地。一个个幽州士卒跪在了地上,热切的看着新主公。或者说,李师明早已是幽州铁骑的主公,这一刻才成了真正的主公。
    李师明高高的举起右手,大喊:“幽州铁骑天下无敌!”
    那房姓的男子看着李师明,很是佩服,小小年纪,就有此能力,了不起!“但是,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要解决。”他心里默默的想着,幽州铁骑早已没有了前途,严格的说,收服幽州铁骑难度并不大,只是需要煽动能力和勇气而已,李师明是不是能成为枭雄,必须看下一件事情如何处理。
    第221章 太原李家有一个仁义无双就够了
    幽州铁骑的家眷营地和军营只隔了一里地,有这些许距离,看着像是有军规,不能带家属的正规军,其实又和一个大营没有本质的区别,任何匪人见了,绝不敢在近在咫尺的军营前放肆。
    家眷营地的士卒只有百十人,守着出口,打着哈欠。营地中的民夫们忙前忙后的在布置营地,准备伙食。营地中不时传出家眷的怒吼:“快给我烧洗脚水!”“营帐都不会搭,要你们何用?”民夫们老老实实的挨着骂和打,和往常一样,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烫,想要烫死我啊!”某个家眷怒吼,将茶水泼在了一个民夫的脸上,那民夫用力的抹掉了热水,脸上已经烫的发红,陪着笑道:“是小人不对,小人立刻去重新泡茶。”
    那家眷怒气未消,又踢打了那民夫几下,那民夫只是蜷缩着身体任由打骂。
    “滚出去!”那家眷大声的骂着。在幽州的时候,她并没有如此的嚣张跋扈,不把仆役当人看,就算生气发飙了,也不过是痛骂几句而已。但这一路从幽州到阳泉七百余里地,足足走了一个多月,这局限在小小的马车厢中颠簸得久了,又只能睡帐篷,脾气自然而然的就暴躁了,更见到那些士卒随意的抽刀民夫,没把民夫当人看,不自觉的就跟着打骂民夫了。
    “算他们老实!”附近的一群家眷和幽州士卒不屑的道,抽打了这些许日子的皮鞭,这些贱骨头终于聪明了些。
    “没事吧?”某个民夫低声问那被泼了热水的民夫,仔细的看他的脸面,只是红了一片,算不上严重,劝道:“忍忍就过去了。”那被泼了热水的民夫竟然笑了:“是啊,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某个帐篷中,罗夫人正在教训儿子:“再有十来日,就能到太原了,你可做好了准备?”罗成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罗夫人说什么。
    罗夫人微微叹气,有些事情很残忍,却必须说明白了。她招手叫过罗成,探手摸他的脑袋。罗成别扭的躲了一下,十四岁了,却被当做小孩子一样的摸头,颇有些反感,但又想知道母亲说什么,就强忍着任由罗夫人的手从他的脑袋上掠过,心里只是想,父亲就没有把我当小孩子。